“我打工人呀。”

“什么公司?”

“xxxxx(费神的老东家)”

“没听过。那你一个月挣多少钱?”

费神没有立刻回答，他心想为什么女生会问出这个问题。

“一万左右吧，”费神说了一个数，他印象中的渔村人平均月收入。

“一万?你说一万?”姐姐再次确认，费神点了点头，不知道女生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反应。

“一个月一万在渔村能干什么?”她心想她一个月去美容院美容、买化妆品、衣服鞋子、吃饭、汽车加油这些加起来都不止两万了，还不算上请客、买包、旅游这些不固定开销，她是真觉得一万一个月在渔村是过不下去的。哪怕换成男生，不谈恋爱不乱花钱住城中村，可能月底真的能省下点钱，那日子也过得很苦。

‘一个月一万在渔村能干什么?’，费神心里想了一遍这个问题。即使今非昔比，费神依然替曾经的自己委屈。他感到脸上开始发烫，马上调动气血，让脸白了回去。

姐姐眼里又注意到了更多细节，她看到了费神脸上零星的几根黑色汗毛，还有干净的手腕。她认识的有钱人，戴不戴手饰手表看场合或者心情，但脸上总是干净的。她觉得没必要浪费时间了，她收回笑容，目光不再看向费神这边。这下费神知道自己不得不走了。费神告别，姐姐嘴里恩了一声，妹妹没出声，两个人都低着头等他走。

费神从容地回到了朋友面前，说还是没要到微信。朋友说不急，这才第二次。朋友在想要不要劝费神降低一下择偶标准，他发现费神找到两个女生都超级漂亮，比他看过任何一部爱情动作片里的女主都好看。渔村不愧是超一线城市，美女如云。今天他向费神分享了他的泡妞秘籍，是希望他走后费神能顺利地谈恋爱，没想到费神居然卡在了要微信这个萌芽阶段。不过他也不好说什么， 与其让他降低择偶标准，倒不如让他被拒绝多了以后知难而退好了。

如果费神知道朋友要劝他放低择偶标准，他一定会跟朋友诉苦，不是他没降低过择偶标准，是他降低择偶标准后，他发现一些不漂亮的女生不会因为男生降低择偶标准而心存感激或者主动出击，她们的眼里始终只有比她强大的男生。对大部分男人而言，与其降低自己的标准，倒不如等拖到三十多、四十多已经有了自己的房和事业，再去婚恋市场和20多岁的小伙子竞争年轻漂亮的姑娘。这就是时间的魅力，只要你能受的住催婚的压力和世俗的目光，最终你就能实现抱得美人归的心愿。费神曾经是这么想的。

朋友的眼里，费神还是以前的那个费神，虽然这次见到他，除了感觉性格上更加自信和开朗了一些，其它没什么变化。

酒吧里已经坐满人了，费神和朋友一边聊着天，一边将神识伸到了门外，打量过往的美女。他还顺便在白开水脸的衣服口袋里读到了她学生证上的名字，叫贞叶瑶。那四人桌聊得热火朝天，散发着青春洋溢的气息。费神通过神识也知道了那对姐妹的名字，姐姐叫昔妘娜，他喜欢的妹妹叫昔妘婵。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在互怼，费神偷听了几句乐坏了。妹妹讥讽姐姐自拍的时候开的美颜把背景都扭曲了，姐姐揶揄妹妹绿茶，每次出来都化妆，明明是伪素颜妆，还硬说素颜，酒吧里吸引过来的烂桃花还不是要姐姐帮她挡。妹妹听完也不生气，嗤笑说你的烂桃花也不少的好吗。

这时门外传来跑车轰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