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尘本在扶余影响力就不小,如今又有郡城锺、刘两家的虎皮,让他得以自成一系,成为首脑级人物,在本系中影响更是巨大。
不过一句传信,第二日,所有依附势力的家主,就一个不落全部赶到了望海。
此次召集他们,主要就是统一思想,让方氏一系势力全部进入酿酒行业,其次就是鼓动他们扩大势力,抢夺人口。
方系势力主要在县下,而县下势力主要利益又是土地,城内卫家是士族,同样在外面有两处田庄,是以,在酿酒这点很快达成了一致。
至於城内那些没有田庄的势力,那就没办法了,只能让他联连合起来,到郡城采买,有郡城那两家在,总归能拿到些货物。
扩大势力就稍微麻烦些,一些人目光较长远,爽快应承下来。还有一些却是老顽固,保守派,死都不愿招收大量外人,融入自家固有势力中。更有几个纯粹是葛朗台,只象征性应付一下,愿意招收一点人,但是扩大镇子和安置大量人口的先期花销,是一个子都不想出。
随着青苍另外五镇和陆家堡的归队,方尘如此在县下的影响已有两堡三乡九镇,占据了七成的乡镇。现今已有一半愿意扩大,他估算了一下,每镇招收都在千户以上,加上卫家愿意新建一庄和他自己新建的三庄,应该能差不多把城里闲散人口收刮干净了
所以方尘也没强逼,以后海贸扩大,有的这些家伙后悔的。
之后,方尘又刻意提醒他们多培养一些手下,加强一下水性,至於听不听进去就不关他的事了。
在送走这些家主不久,锺元常和刘褚雄二人也匆匆赶到了望海。
“方老弟,你可不厚道啊!怎么商讨大事也不告诉老哥,莫非是信不过我二人?”刚进门,刘褚雄就嚷开了。
方尘笑眯眯迎上来,道:“呵呵,刘老哥说哪里话,小弟岂能信不过两位老哥哥?这不两位老哥去了城里,小弟亦不知何时能归,这才没有通知。”
这次漏掉两人,他确实是故意的,就是有心敲打一下。
之前初议开海之时,两家因身份问题,受到扶余势力的孤立,是他拉了一把,让两家借着洗白稳住了脚跟,当时两家也有向他靠拢的趋势。
但如今形势大变,郡城七家强势进入扶余,已经彻底掌控了出海事宜,锺、刘两家的身份自然就影响不大了,甚至借着主家的强势,还会水涨船高,现在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就很难说了。
尤其昨日刚回来就被主家之人叫去了县城,虽然不知道谈论的是什么,可他绝不会认为只是让他们去叙旧。
“原来如此,倒是我二人误会了方老弟!”刘褚雄一脸恍然,而后歉意的抱拳认了个错。
他们昨天刚下船不久,就得到了家族在港口之人的禀报,之后又被主家叫去了县城,心里是十分震惊的,茫茫然就跟着去了县城。
在城里,主家那位负责人确实和他们说了不少东西,让他们感到十分为难。但他们在城里并没呆太久,之后又回港口安排事宜,才带着人返回铁山镇。
以方尘在扶余的影响和耳目,两人的行踪岂能不知?
但今日方尘召集方系势力商讨事情,却独独漏了他两家。直到他们在县城的人,发现方系诸多家主集体出城,匆匆赶往望海方向,查觉到不对,返回铁山禀报,顿把两人惊出一身冷汗。
明白必然是他们返回就私下去见了主家之人,事后又没禀告,已经让方尘有了看法,想到之后立马不敢犹豫,匆匆赶往望海。
对於方尘的性子,
他们太了解了,若真恶了他,以后两家的日子绝不好过。别看他们主家已经进入扶余,两家地位确实水涨船高,但论及影响力,他们和方尘还是差得太远了,否则主家为何要找方尘合作,而不是他们这两脉分支?
如今扶余形势已经明朗,泾渭分明的形成六大派系,由於主家的原因,那五派肯定靠不过去。若再被方尘排斥,两家就真的很难在扶余立足了,这点就是主家都很难帮得上忙。
毕竟这里是扶余,主家的影响力有限,而主家也不可能斩掉方尘。若方尘一死,方系必然分崩离析,县城一脉必是向城内势力靠拢,常、陆二堡及亲近乡镇,则会向苗家堡靠拢。
他两家最乐观的亦不过接收青苍八镇,这是主家绝不愿看到的。
也就是说,两家很可能就要缩在铁山,挖一辈子的矿。
所以,由不得两人不怕。
刘褚雄道歉后,心里一肚子话,却不知从何说起。方尘只是笑着,也不说话,一路引着他们来到忠义厅。
分宾主坐下后,方尘仍是没有开口,即不询问他们的事,亦不提起今日商议的内容,让两人十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