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西门之心

“盟主！”华若虚一踏进华府，赵长空就迎了上来。

“赵兄，不用叫我盟主了，还是象以前一样称呼就可以了。”华若虚有些不太适应的感觉。

“若虚，长空其实叫得没错，你身为盟主，代表的天星盟，你必须有你该有的身份，从感情上，你和长空可以是兄弟，但称呼上，却不能逾越。”西门琳温和的语气传了过来。

“琳姐，我知道了。”华若虚微微一怔，西门琳今天似乎隐隐有些变化，不过他也说不出到底变在哪里。

“若虚，你先去见见玉鸾，然后来我房里，我有些话要和你说。”西门琳柔声说道，说完缓缓转身，袅袅而去，窈窕的身影，从背后看去，分外动人。

*** *** ***

“师弟，今天叶舞影来过这里了，还带着方侠和花非花，似乎是想查看我们天星盟的实力的。”华玉鸾见华若虚回来，就告诉了他不久前的事情。

“师姐，盟里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了，身子要紧。”华若虚有些怜惜的看着她，“我先去一下琳姐那里，她找我有事，师姐你先休息吧，我很快就过来。”

华玉鸾柔顺的点了点头。

华若虚走出来，却发现含雪一脸委屈的样子看着他。

“小雪，怎么了？有谁欺负你了吗？”华若虚说着心里想笑。

“少爷，你又去哪里嘛，我也要去。”含雪扑到了华若虚身上撒娇。

“小雪，我去琳姐那里，你在这里照顾师姐吧，我很快就回来了。”华若虚有些无奈，含雪现在是越来越粘人了。

“我也要去。”含雪嘟着嘴，突然眼楮骨碌碌的一转，娇声娇气的道，“少爷，我去帮琳姐姐把头发弄好。”

“把什么头发弄好？”华若虚呆了一呆。

“就是把琳姐姐的白头发变成黑的嘛，少爷你好笨哦。”含雪嘻嘻笑着。

“小雪，你能治好吗？”华若虚一脸怀疑的看着她。

“我，我当然会啦，我可是……”可是什么却没有说下去。

“小雪，现在天已经这么晚了，你要治也等明白嘛。乖，先照顾师姐或者你回房睡觉去，我去找琳姐了。”华若虚暗暗笑了笑，嘴上哄着她，别人是越长越大，含雪却反而好像是越来越像小孩子了。

“臭少爷，不相信人家。”对着华若虚的背影，含雪不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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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虚，你坐。”西门琳显然正在等着华若虚，见他进来，柔柔的一笑。

“琳姐。”华若虚依言坐了下来，轻轻的喊了她一声。

“若虚，我们认识有多久了？”西门琳用希冀的眼神看着华若虚。

“琳姐，我们认识快五个月了。”华若虚怔了怔，微微沉吟了一下说道。

“是四个月零二十三天。”西门琳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低低的说道。

华若虚一阵沉默，他没想到西门琳记得这么清楚。

“若虚，你说一个人，在十年的时间里，没有见国任何的人，连动物都几乎没有见到，当她突然又碰到了一个活生生的人的时候，她会有什么感觉吗？”西门琳悠悠的说道，明亮的美目散发出柔和的神光，紧紧的盯着华若虚。

“琳姐，我，我不是很清楚。”华若虚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他并没有经历过，所以也无法说明白，尽管他知道西门琳说的就是她自己。

“当我见到你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很开心的，我发现上天真的对我西门琳不薄，居然在我苦苦的守了十年之后，终于派了一个人到我身边。”西门琳的声音有些飘忽不定，缓慢而悠长，“十年的时间过去了，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还可以离开那个地方，我那个时候只在想，以后，我就会和你在那里过一辈子了。”

“我根本就没想过，你到底会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不管你是好人还是坏人，男人还是女人，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你是一个人，是一个可以陪我说话，陪我解闷的人。”西门琳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有些憧憬。

“琳姐，现在虽然我们出来了，但只要你愿意，我依然愿意陪着你的。”华若虚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不光是我，师姐还有小雪她们，都可以陪你的。”

“或许你真的是我的福音，见到你我居然又从那里出来了，来到了这个我已经十年没有接触的世界里。”西门琳看着华若虚甜甜的一笑，笑容很灿烂，很美丽，夺目，不过随着脸色又微微一黯，“可惜十年过去了，我人也快老了，外面的世界我也变得很陌生了。”

“琳姐，你一点也不老的，真的。”华若虚暗暗一叹，口里安慰着她，从外表上看，西门琳确实一点也不老，就是那一头银发，也没有让人觉得她年纪很大。

“若虚，今天我对人说，我是天星盟的副盟主，你怪不怪我？”西门琳突然话锋一转，似乎从回忆里醒了过来。

“琳姐，我怎么会怪你呢？你愿意帮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华若虚连忙说道。

“若虚，我不帮你，我还能帮谁呢？”西门琳看着华若虚甜甜一笑，语气里充满了情意，华若虚不由得心里微微一跳。

西门琳突然素手一扬，幻化出成千上万条雪白的玉臂，漫天掌影突然拍向了华若虚胸前。华若虚一惊，却没有躲避，不是他躲不开，而是他从西门琳的脸上看不出她有半点想伤他的意思。

果然西门琳的手马上就收了回去。

“若虚，你有见过这套掌法吗？”西门琳轻声问道。

“千手观音掌？”华若虚一怔，有些疑惑的看着西门琳，如果他没有认错的话，这应该是叶舞影曾经用过的千手观音掌法。

“这就是南海神尼的独门武功，千手观音掌。”西门琳轻轻的点了点头，“其实，我勉强可以说是叶舞影的师姐，只不过我在还没有出师的时候，就已经出事了。”

“琳姐，你说你是叶姑娘的师姐？这，这太不可思议了吧？”华若虚大为惊讶，不过想想她刚才施展的千手观音掌，如果她不是南海神尼的弟子，又怎么可能会这门武功呢？

“若虚，你以后会发现很多事情都是你现在难以想象的，但这些却又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实。”对华若虚的惊奇，西门琳并没有感觉到意外，她柔柔的笑了笑说道，“师傅已经不在了，世上也没人知道我的存在，所以虽然按照师傅的要求，我并没有出师，但这个要求别人并不知道，所以我依然可以对外宣称我是南海神尼的弟子。”

“琳姐，这样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华若虚有些冲疑，心里也有些明白了西门琳的想法，很显然，如果天星盟的副盟主是南海神尼的弟子的话，那分量就会重了很多。

“你放心，不会有问题的。我离开师傅的时候，叶舞影还没有入门，因此她并不知道我的事情，不过我却可以让她相信我的身份，一旦她相信了，别人自然也会相信。”西门琳语气里充满了信心。

“可是琳姐，这样的话，可能你也会有很多麻烦的。”华若虚心里有些感激，他明白西门琳是为了他才这样做的。

“一点点麻烦算什么呢？我还能见到外面的世界，我就已经很满足了。”西门琳柔声说道，还有一句话她藏在心里没有说出来，那就是有了华若虚陪着，她更加的满足了。她并不是对华若虚爱得多深，或许还谈不上爱他，只是她是一个女人，她需要一种温暖的家的感觉，而现在这种感觉，只有华若虚才能够给她。她对于华若虚，更多的是一种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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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神尼十年前还收过一名弟子，而这名弟子现在也已经出现在江湖之中，她的名字叫西门琳。

西门琳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她也是天星盟的副盟主，华若虚的得力助手。

当这个消息传遍金陵的时候，很多人刚开始以为只是一个玩笑，后来慢慢的却开始相信了。

消息很快的就传到了叶舞影的耳中。她不由得想起了前两天西门琳问她师傅的消息，心里微微一动，匆匆的就出了叶家，来到了华府。

叶舞影和西门琳在房里说了什么，别人不知道，华若虚也不知道。只不过叶舞影从西门琳屋里出来的时候，是和西门琳拉着手一起出来的。

叶舞影很高兴，因为她有了一个师姐，而得到这个消息的叶不二却是暴跳如雷，他只怪自己冲了一步，没来得及阻止叶舞影。现在木已成舟，很快消息已经被华若虚刻意的传播了出去。南海神尼的关门弟子叶舞影，已经承认了西门琳就是她的师姐。

西门琳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她已经成功的完成了她的第一步。以后，她就会尽心尽力的为协助华若虚，用她的身份，还有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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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哥，莺莺姐姐。”含雪神秘兮兮的把赵长空和黄莺莺请到了自己的房间。

“含雪姑娘，有什么事情吗？”赵长空有些奇怪的问道。

“赵大哥，你想不想一下子增加很多内力？这样的话你的武功肯定一下子可以高很多啦。”含雪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赵长空。

“含雪姑娘，这，身为一个江湖中人，谁不想武功高点呢？”赵长空还是在纳闷，不知道含雪到底想干什么，黄莺莺也是一脸迷惑的看着含雪。

“只这样子的，我，我有个办法可以让人的内力一下子增加很多的。”含雪低声说道，不过脸色却是很犹豫，过了一会又道，“不过，不过我没试过，不知道是不是一定有用。”

“含雪姑娘，你的意思是……”赵长空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含雪。

“赵大哥，你可不可以让我先在你身上试试啊？”含雪脸红了红，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含雪姐姐，这，会不会有危险啊？”黄莺莺似乎吓了一跳，一脸担忧的问道。

“不会的，肯定不会有危险的啦。”含雪连忙说道，不过说着脸又红了红，加了一句，“肯定不会死的。”

“那，万一，万一武功都没了那该怎么办？”黄莺莺本来放心了的，但听到后面又被吓了一跳。肯定不会死？那就是可能出别的问题了。不过想想，如果什么问题都不会出，含雪会要这么担心吗？说不定她直接就拿她的宝贝少爷华若虚来试验了。

“这，这我也不知道啊，不过应该不会有事的啦，成功的机会很大，至少有八成哦。”含雪虽然是很不好意思，不过却是一脸期待的看着赵长空。

“含雪姑娘，如果成功了的话，是不是情楼的所有弟子，都可以用这种方法来增加内力？”赵长空微微沉吟了一下问道。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嘛，少爷总瞧不起人，不相信我嘛，我一定要做给他看看，小雪也可以帮他的。”含雪撅了撅嘴道。

“我可以试试。”赵长空点了点头，“含雪姑娘准备什么时候开始呢？”

“姐夫，万一……”黄莺莺有些着急。

“莺莺，你放心吧，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而且我相信含雪姑娘。”赵长空打断了黄莺莺的话，微微笑了笑，“更何况，我也想有一身超强的内力，就当是赌一次吧。”

“赵大哥，你真好！”含雪高兴的跳了起来，突然又紧张的看了看外面，发现没人才放下心来，“不过可不能让少爷知道哦，今天晚上，赵大哥，你和莺莺姐再来我这里，我先准备一下。”

等赵长空出去之后，含雪喜滋滋的坐在凳子上，从怀里摸出了一把异常精美的小盒子，打开盒子，里面一把金灿灿的银针。含雪看着银针发了好大一阵呆，又把盒子合上，放进了怀里，双手托腮，看着窗户外面发呆，粉脸上却不时露出甜甜的笑容。

第十四章 梦里飞花

“琳姐，叶姑娘真的这么容易就相信了？”西门琳房里，华若虚有些惊讶的样子。

“叶舞影比较单纯，心计不深，自然会很容易就相信了。”西门琳微微一笑，她只是告诉了一些叶舞影一些她和南海神尼一起生活的一些琐事以及露出了几手武功，叶舞影就深信不疑。

“琳姐，谢谢你帮我。”华若虚感激的看着她。

“你都叫我姐姐了，我们也就是一家人，自家人还用言谢吗？”西门琳似乎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

“若虚，你说我是现在好看呢还是把头发变成黑色的漂亮些？”西门琳似乎不想说这些问题，接着马上就转换了话题。

“琳姐，其实，其实我觉得你现在这样子很美的。”华若虚犹豫了一会，低声说道。其实他主要是觉得西门琳的头发肯定无法变回黑色，所以才这样说。

“真的吗？那我就这样了。”西门琳想了想低声道，“本来小雪说替我把头发弄成原来的样子的，不过既然你觉得这样好看些，那就这样了。”

“琳姐，你真的相信小雪能帮你把头发变成黑色啊？”华若虚不由得呆了一呆。

“对啊，小雪很可爱，不会骗我的。”西门琳很自然的说道。华若虚心里苦笑，小雪是很可爱没错，可是可爱的女孩子好像更喜欢骗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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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雪的房里，黄莺莺紧张的看着赵长空盘膝坐在地上，而含雪则站在他的身边，她脸上的表情慢慢的变得肃穆起来。

她的手上托着那个精致的盒子，盒子已经打开，含雪的小手已经轻轻的捏住了一根银针。

蓦然素手轻扬，银针已经大半没入了赵长空的体内，接下来，黄莺莺只觉得有些眼花缭乱的感觉，含雪的手不停的挥舞，银针不停的从盒子里出来，没入赵长空的体内，然后又回到含雪的手上，周而复始，她已经不知道含雪用银针在赵长空的身上扎了多少次了。

含雪的粉脸上渐渐的有了晶莹的汗珠，而赵长空却似乎没有任何动静，时间缓缓的流逝，半个时辰已经过去，含雪终于停了下来，身子微微一软，一个趔趄，往地下栽去。

“含雪姐姐，你没事吧？”黄莺莺身子一闪，扶住了含雪，关切的问道，不过其实黄莺莺更关心的是赵长空，不过如果含雪都出事了，赵长空可能就更严重了。

“我还好，只是有点点累啦。”含雪声音有些虚弱，在黄莺莺的搀扶下坐到了床沿，从怀里摸出了一个乳白色的小瓶子，倒出了一颗药丸，吞了下去，片刻后，原本有些苍白的脸色又变得红润了起来。

“赵大哥，你就和平时运功一样，把真气运转一周就可以了。”含雪轻轻的对赵长空说道。

“含雪姐姐，成功了吗？”黄莺莺语气里有点激动，还有些惊喜的意味。

“等会问赵大哥就知道了，应该没有问题的，我只是以前没有试过，所以才不敢肯定啦。”含雪精神还是不太好。

“多谢含雪姑娘！”赵长空脸上一阵狂喜，不过马上就冷静了下来，转而屈身拜向了含雪。

“赵大哥，应该我谢你才对啊，要不是你让我来做试验，我还真不知道有没有用呢。”含雪娇柔的一笑，想了想又道，“赵大哥，莺莺，你们不要把这个告诉少爷好吗？我不想现在就让他知道。”

两人皆点了点头。

*** *** ***

翌日上午，花非梦出现在华府门口，这里，也就是天星盟的总坛。

花非梦薄施粉黛，看来稍稍打扮了一下。她在门口犹豫了半天，却还是没有进去。她心里异常的矛盾，她知道自己是必须要进去的，她也想见到华若虚，然而，她却有了一种胆怯的感觉，她不知道见到她之后，她在他身边该充当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赵长空其实早就看见了花非梦了，不过他却不认识她，见她在那犹豫了半天，终于忍不住过去问了。

“请问这位姑娘，你是来找人吗？”赵长空和气的问道。

“我，我来找若虚的。”花非梦犹豫了一下说道。

“姑娘请稍等片刻，我为你通传一下。”赵长空心里不由得苦笑了一声，看这个漂亮少女的样子，似乎又是和华若虚关系不浅。

花非梦机械般的点了点头。

“梦儿，怎么是你？”华若虚看到花非梦大为惊讶，不过更多的是惊喜。

花非梦看到华若虚，突然之间涌起了满腹委屈，美目中泪光盈盈，一招乳燕归巢，投进了华若虚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他。

华若虚有些尴尬，毕竟还有外人在，不过他当然也不会推开她。

“梦儿，先进去吧。”华若虚柔声说道，花非梦轻轻的嗯了一声，却依然没有动。

华若虚有些无奈，只得拦腰搂起了她的身子，走了进去。

躺在华若虚温暖的怀抱里，靠着他坚实的胸膛，花非梦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宁和放心的感觉。

华若虚本来一直是和华玉鸾住在一起，不过自从天星盟成立后，就另外为他准备了一间卧室，现在也正好派上了用场，他可不敢把花非梦抱近华玉鸾的房里。

“梦儿，到了。”华若虚低低的说道。

花非梦仰起俏脸，却不愿意下来。

“梦儿，是宫雅倩让你来的吗？”华若虚沉吟了一会，突然问道。

“若虚，我，我……”花非梦脸色突然有些苍白，讷讷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梦儿，其实谁让你来的没关系，重要的是你来了。”华若虚紧了紧她的身子，柔声说道，“以后，你就不要再走了，宫雅倩想知道什么，你也尽管告诉她就是，不用担心。”

“若虚，我，我真的不想这样的，可是，可是……”花非梦突然又把头埋在了华若虚的胸前，身子微微颤动，渐渐的抽噎起来。

“梦儿，不要哭了，你哭我也会心疼的。”华若虚低下头，轻轻的吻了吻她的发根，在她耳边柔声说道，“我不会怪你的，我知道你也有你的苦衷，你安心的在这里不要走，你也只管把你平时看到的如实告诉宫雅倩，你放心，我并不怕她知道这些事情的。”

“若虚，你说真的吗？”花非梦仰着头，眼泪汪汪的，“你真的不怪我吗？”

“梦儿你能垂青于我，已经是上天对我的眷顾，我又怎么会不知足呢？”华若虚轻轻的叹息了一声道，“不过梦儿你放心，总有一天，你可以不用再听从宫雅倩的命令，我不会让别人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的。”

“师弟！”门口传来华玉鸾温柔的声音，花非梦一惊，连忙从华若虚怀里跳了下来，不过发现是华玉鸾之后，却又抱住了华若虚的胳膊，似乎在向华玉鸾示威。

“师姐。”华若虚有些心虚的叫了一声。

“非梦，你的房间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吧。”华玉鸾说话的语气很平静，看不到嫉妒当然更看不到高兴。

“师姐，这……”华若虚大为惊讶。

“师弟，你先忙你的吧，我们自家姐妹先聊聊。”华玉鸾拉了花非梦就走，花非梦虽然很奇怪，不过却也真跟着华玉鸾一起出去了。

看着两人似乎很亲密的把手挽在一起，华若虚除了苦笑还是只能苦笑。女人的心思真的是很难懂，他和华玉鸾一起这么多年了，却依然不知道她现在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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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梦，这是你的房间，你还满意吧？”华玉鸾带着花非梦来到了一间厢房，淡淡的说道。

“还不错，挺雅致的。”花非梦嘻嘻一笑，“反正我要是不喜欢，可以去他房里嘛。”说着脸却不由得微微一红，虽然她和华若虚同处一室也不是一天了，不过她毕竟还是黄花闺女，说起来还是有些害羞的。

“刚才师弟和你说的话，我也听到了。看来你确实是受了宫雅倩的命令才来这里的了。”华玉鸾语气稍稍变冷，美目中一道寒芒一闪而逝。

“若虚他都不怪我的了。”花非梦脸色有些不自然，不过嘴里却还口硬。

“他对喜欢的人总是心软，所以才会这样对你。”华玉鸾冷哼了一声，“不过师弟心软不等于我华玉鸾也心软，我先给你提一个醒，既然你来了这里，你就已经是华家的人，而不是宫雅倩的人，你做任何事情，都要为华家考虑！”

“我，我还不是……”花非梦本来想说她还不是华若虚的人，因为她和华若虚之间还没有任何的名分，不过想想又没说出来。

“当失去过一次之后，你才会发现失去的东西是多么的珍贵。师弟出事后，我就暗暗的告诉自己，只要他能够平安的回到我的身边，不管他有多少的女人，我都可以忍受，我可以当作没看见。只要他活着，只要他还在我身边，对我来说，就已经够了。”华玉鸾幽幽的说道，语气很缓慢，充满了异样的深情，“我现在不求他只有我一个女人，我只希望，他能够过得开心，能够平安的和我直到白头，我不想再忍受一次失去他的痛苦。”

“你真的很爱他。”花非梦眼神变得有些迷茫，似乎有些湿润，华玉鸾对华若虚的深情，也许是她永远也做不到的。

“对我来说，师弟就是我的全部，没有了他，我也就一无所有。”华玉鸾双眼射出两道冷电，紧紧的盯着花非梦，“所以，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你可以对不起我，但是，你绝对不能对不起他！否则，别怪我华玉鸾出手无情！”

“我身子不太方便，既然你来了，就多陪陪他吧。”最后华玉鸾却丢下了这么一句话，转身走出了门。

“什么嘛，我才不做你的替身呢。”花非梦心里嘀咕了一声，粉脸却感觉一阵发烧，因为她突然明白了华玉鸾话里的意思。

*** *** ***

华若虚在房里有些坐立不安的感觉，他心里有些担心华玉鸾和花非梦两人。华玉鸾性子刚烈，花非梦也很任性，这两个人万一有个冲突的话，就有些不好办了。

想了一会，他再也忍不住了，拉开门就准备去找她们，哪知道门一开，一个软绵绵的身子就栽进了他的怀里，花非梦身上那熟悉的幽香也钻进了他的鼻子里。

“梦儿，师姐她，她没和你说什么吧？”华若虚急忙问道。

“没有啊，玉鸾挺好的啊，她帮我布置了一个房间，很漂亮的哦。”花非梦嘻嘻笑道，心里却想起了刚才的事情，自从华玉鸾说出了她心底的想法之后，花非梦就发现自己已经没办法对华玉鸾产生敌意了。

“那就好。”华若虚松了一口气，其实这些天他也慢慢的发现华玉鸾有了一些变化了。

“若虚，我也要加入天星盟。”花非梦开始撒娇起来。

“好啊，你想做什么？”华若虚随口应道。

“我嘛，当然是做盟主夫人了。”花非梦娇笑着道。

“啊，这，梦儿，你真的要做这个，这个盟主夫人吗？”华若虚有些意外。

“怎么了嘛？你不愿意啊？”花非梦很不高兴的样子，使劲的掐了华若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