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絮飘飞情
“其实，其实，……”飞絮支支吾吾的半天还是没说出是谁出来。
“既然不想说就不要勉强了，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了，明天还要赶路。”华若虚稍稍有些不耐烦地感觉。
“我不是不想说啊，只是我怕说你不相信的嘛。”飞絮急忙说道。
“你都不说，怎么知道我就不相信了？”华若虚有些好气又好笑的感觉。
“那，那我说了，是南宫飞云让我做的，你知道不知道这个人？”飞絮说着一脸紧张的看着华若虚。
南宫飞云？华若虚心里一震。原本他一直觉得最可能是叶不二做的，却没想到居然是南宫飞云。
“我就说我说了你也不相信的，南宫飞云在江湖上也没什么名气，不过真的是他做的啊，他的武功也很高的，真的，我不骗你啊！”飞絮见华若虚沉默不语，以为他不相信她说的话。
“我没说不相信。”华若虚摇了摇头道，心里却在想着南宫飞云和神宫的关系，如果南宫飞云真的是神宫的第四位使者的话，那么那次想让黛儿和他死的莫非是神宫的人，而且神宫也那么巧出现，如此看来，是神宫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只是，那毒又是怎么回事呢？莫非下毒的并不是毒门？一时之间，华若虚发现陷入了一个谜局。
“你真的相信了？那你现在是不是不怪我了？”飞絮一脸期待的看着华若虚。
“我既然把你从黛儿那里带了出来，就没打算追究以前的事情。”华若虚淡淡地说道，微微沉吟了片刻，突然又问道，“你和南宫飞云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他又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帮他？”
“我，我认识他没多久的，他，他没给我什么好处啦。”飞絮脸色微微变了变，整个人似乎都变得不自在起来，斯斯艾艾的说道。
“那你就为了一个刚认识的人出卖黛儿？”华若虚的语气里有些愠怒的问道。
“我，我，不是这样的，我……”飞絮颓然坐了下来，双手抱着头，脑子似乎一下子变得混乱了起来。
“到底是怎么样的？你老实说出来好不好？难道是他强迫你的？”华若虚语气里已经隐隐有些怒意了。
“因为，因为那个时候我看公子你不理我，心里就不开心，刚好那个时候我就认识了他，很巧啊，他也像你一样，温文儒雅的，人也很和气，我就，我就喜欢上他了嘛，也不是，我只是以为我喜欢上了他，然后，我就帮他咯。”飞絮低着头，低低的说着，说话也有些断断续续的。
“就这么简单？”华若虚似乎有些不相信的样子。
“是啊，就这么简单，后来，后来我看你真的死了，就很难受，然后就再也没去找他了，再到后来，我听说你又活了，我就偷偷的跑了回来，哪知道一回来没多久，就被宫里的人给发现了。”飞絮偷偷的看了华若虚一眼，又赶紧把头低了下去。
华若虚又沉默了下来，如果飞絮说的都是真的，那这件事情似乎也太简单了一点，当然，只是对飞絮来说很简单，不过，对南宫飞云来说，却似乎不是那么简单了。
“你和南宫飞云是怎么认识的？”华若虚沉吟了半晌，皱了皱眉头，又问道。
“不太记得了啊，好像就是我一个人坐在一个酒馆里发呆，然后他就恰好走了进来，对了，是他主动找我说话的！”飞絮想了想说道，现在她倒好像是很老实的样子，华若虚问什么她就说什么。
“难道南宫飞云是刻意找上飞絮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南宫飞云应该对黛儿身边的人也比较熟悉了。”华若虚突然惊出了一声冷汗，莫非苏黛儿身边还有内奸？
“我知道的都告诉了，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的，只是那个时候糊里糊涂的就帮他了，他那次也只是说让我把你和小姐骗到那里去，没告诉我说要杀你们的。”飞絮又低低的嘀咕道，只是华若虚却发现她的话有些颠三倒四的感觉，原本说她其实是想害死他们两人，现在又说不知情，让他不知道到底该相信她哪些话是真的，哪些话是假的。
“好了，你先出去吧！”华若虚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一时之间，他也想不明白，暂时还是不想了。
“我，我不出去！”飞絮倔强的看着华若虚，不肯起身。
“出去！”华若虚低声喝斥道，飞絮委委屈屈的看了华若虚一眼，站了起来，乖乖的走了出去。
华若虚轻轻的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飞絮赖着不走，对她的耐心他是早已经领教过了，不想再领教一次。
华若虚和衣倒在床上，脑子里充满了纷繁复杂的声音，开始变得有些昏昏沉沉起来，突然轻轻的脚步声惊醒了他，正有人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床边，华若虚闭着眼楮没有动，耳边突然传来了悉悉嗦嗦的声音，猛地一个身子掀开被子钻了进来。
华若虚一掌拍了过去，同时睁开了眼楮，却马上撤回了掌。
“你又干什么？”华若虚一阵心跳，一个滑腻的柔韧身子贴了过来，飞絮全身不着片缕的扑到了他的身上。
“我给你不好吗？我，我的身子是干净的，我没给南宫飞云碰过的，真的，你相信我嘛。”飞絮委屈的样子充满了一种异样的诱惑，双手缠向了华若虚的脖子，赤裸的娇躯轻微的颤抖着。
“穿好衣服！”华若虚用带着命令的口气说道。
飞絮没有说话，却拼命的摇着头，眼里又露出了她那倔强的神色。
华若虚推开了她搂在他脖子上的双手，从床上爬了起来，披衣起床，干脆走了出去，夜风中带着一丝清凉，他心里微微的一丝燥热瞬间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华师兄，你也睡不着吗？”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华若虚转过身，慧敏俏立在那里，微微带着一丝笑意看着他。
华若虚也微微笑了笑，点了点头，不过心里却有些尴尬，他睡不着不是因为心里事情太多，而是因为飞絮的捣乱。
“华师兄，你有没想过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呢？”慧敏微微沉吟了一下说道。
“先回金陵吧，对了，师妹，师傅以前还有交待过你们别的事情吗？”华若虚稍稍沉吟了一下说道。
“我们三个，还加上无尘师兄，一共四个人，实际上十年前就已经跟着禅师了，只是我们从来没有在江湖中公开露过面。”慧敏低声说道，声音里含着一丝哀伤，“我们一直以来，并不知道禅师为什么要这么做，直到现在，我们依然也不清楚禅师他为什么要死。在华师兄你来少林之前，禅师已经交待过，我们四人以后都跟着你，听从你的吩咐，所以，我才问师兄你有没什么打算。”
“我和师傅也一年没见过了，一年之前，我还是一个什么武功也不会的书生。短短的一年，已经是物是人非了。”华若虚轻轻的说道，眼里闪过一丝伤痛，“以前我从来没想过我会遇上这么多事情，就是在这次见师傅之前，其实我也没想过要为武林做什么事情，不过到现在，我知道我已经有了一种责任，我必须好好地做好师傅留下来的事情，这样，也可告慰他的在天之灵了。”
“对了，师妹，你说的无尘师兄，是不是送信给我的那个？”华若虚想起了那个小和尚，接着又问道。
慧敏点了点头，华若虚心里一阵默然。
“禅师说过，无尘师兄人太憨厚耿直，难以充当重任，只能做你的助手帮你了。”慧敏接着又道。
“公子，你干嘛丢下我起来了嘛。”这个时候飞絮的声音居然传了过来，更要命的是她衣衫还有些凌乱，而且站在华若虚房间的门口。
“华师兄，小妹先回房了。”慧敏脸色微微一红，连忙借故离开。
华若虚心里一阵恼火，看来这个误会是免不了的了。
“进去！”华若虚用力把飞絮推进了房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想睡这里，就睡着不要乱跑就是了！”华若虚狠狠地盯着她。
“怎么了？怕被人知道吗？还是你看上那个漂亮的师妹了？”飞絮一点也没害怕的样子。
“你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华若虚恨不得打人了，“你知道不知道，我师傅才死几天，你知道不知道我们这个样子，在别人眼里像什么？我是无所谓，我也不是第一天被人抹黑了，但是我告诉你，我不想师傅死了还被别人说，说他收的弟子不象话！”
“这么大火干什么嘛，我，我不说就是了。”飞絮有些委屈的样子，连忙转身又迅速的钻进了被子里，然后一声不响的开始装睡起来。
华若虚狠狠地甩了甩手，气哼哼的坐了下来，今晚，看来他是睡不成了。
*** *** ***
第二天一早，周长风，郑云帆两人看到飞絮跟在华若虚身后似乎有些吃惊，不过慧敏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两人，似乎觉得自己昨晚打扰了两人有点不太好。
“她叫飞絮。”华若虚短短的几个字当是对她做的介绍。
一行五人匆匆而行，华若虚心里有些烦闷，开始思念起远在金陵的佳人，更是归心似箭。
“周师弟，郑师弟，师妹，你们三人小心，有人在跟踪我们。”路上，华若虚突然低声说道，三人点了点头，似乎他们也有所觉。
“我去杀了他们。”飞絮说着就想转身。
“回来！”华若虚低声喝道，“不要打草惊蛇，还有，不要动不动就知道杀人！”魔女的身边长大的果然也是魔女，杀人对她们来说，跟吃饭似乎区别不大。
“知道了，我听你的还不行吗？那么凶干什么？”飞絮嘀咕着，心里有些奇怪，最近华若虚似乎性子变了不少，动辄就会生气。
“师兄，师嫂她也是为了你好，不要怪她了。”慧敏似乎比较心软。
“师妹，不要胡说，她不是你们师嫂。”华若虚有些哭笑不得的，昨晚飞絮做的好事，果然已经开始产生不良影响了。
“对啊，对啊，我只是公子的使唤丫鬟。”飞絮也在旁边接口道，不过却给人越描越黑的感觉。
华若虚狠狠的瞪了飞絮一眼。
蓦然华若虚停了下来，迅速的扫了四周一眼，两边都是矮矮的山头，而他们正走在中间的一条黄土道上，山上光秃秃的，显然不可能隐藏什么人，但他却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杀气。
“小心脚下！”华若虚猛然喝道，白衣楼，根据他的感觉，显然又是白衣楼的杀手，而这种情况，他和花非梦已经碰到过一次。
话音未落，两边山上的黄土已经爆裂开来，漫天的杀气卷着黄土，迅速的卷向了五人，这次华若虚又猜错了，他们并没埋藏在脚下，却埋藏在两边的黄土里。其实，据说白衣楼从来都不会两次用完全一样的方法来杀同一个人的。
华若虚一声清啸，觉远禅师的死带来的悲伤以及对飞絮的满腔怨气都转化成了杀意，天星泪，情剑狠辣的刺向了来人。
周长风三人也动了，今天华若虚也才真正见到了他们的武功，果然不愧于觉远禅师一手教导出来的，虽然火候和狠厉上还有些欠缺，但单论武学，已经足以跨入一流之境。一人对付四个白衣楼杀手，看来还是游刃有余。
“不要留情，杀！”华若虚冷喝一声，剑势一变，情剑之鸾动，带着对远方妻子的浓浓思念，惊电般的剑气撒向了面前的两个白衣杀手，两声惨叫响起，华若虚看也没看他们，随即剑锋一转，又划向了后面，随之又是两声惨叫。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杀！杀！杀！华若虚的心里怀着满腔的杀意，一个个白衣杀手饮血情剑之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凄烈的气氛。
第十章 返回金陵
漫天的尘土渐渐的消散，天空回复清明。最后一朵绚丽的血花缓缓降落，打斗以惊人般的速度结束。华若虚脸色异样的平静，一袭白衣纤尘不染，情剑已经归鞘。修长的身材傲立，四周却满是尸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冷肃和萧索。
周长风三人怔怔的看着华若虚，这么快结束战斗实在是让他们太意外了，华若虚卓绝的武功更是让他们佩服甚至有几分胆寒，飞絮更是不自禁的轻轻的打了一个寒颤。
“走吧！”华若虚轻轻的吐出了两个字，当先大步而行，飞絮最先反应过来，跟了上去，其他三人也在稍稍犹豫了一下之后起步。
“华师兄，他们的尸体不管了吗？”慧敏赶了几步，来到了华若虚身侧问道。
“放心吧，自然会有人收拾的。”华若虚摇了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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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华若虚五人离开后，场中倏然又出现了五个白衣人，正是白衣楼楼主白衣以及白衣四杀。
“为什么要让他们送死？”说话的居然是白衣，而他责问的则是白衣四杀。
“他们技不如人，并不是我们想让他们死。”白衣四杀中的萧无敌说话了，声音清冷无比，不含丝毫感情，对白衣也不是很客气。
“我们已经不止一次伏击华若虚了，我们的手下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就是加上我们几个也占不了便宜，现在还让他们去刺杀华若虚，跟让他们送死有什么区别？”白衣冷声说道。
“这是主上的吩咐，你有意见可以去问他。”萧无敌冷冷的回答，转身离去。
白衣恨恨的看着四人离去，心里突然有一个念头，让他惊出了一声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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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入三更，金陵。
天星盟外，突然出现了无数黑影，一个个矫健的扑向了天星盟内。
“有敌人，大家小心！”赵长空蓦地用真气逼出一声怒吼，长剑出鞘，扑向了当先进来的黑衣蒙面人。
灯火瞬间通明，西门琳当先杀了出来，千手观音掌，幻出成千上万个掌影。华玉凤和花非梦随后也赶到。
“阿弥陀佛！”一声低低的佛号，花非梦今天晚上终于不讨厌小和尚了，因为她发现这个小和尚以一挡四，丝毫不落下风。
一声哨音响起，蒙面黑衣人瞬间倒退。
“不要追了！”西门琳见花非梦似乎想追出去，连忙喝止。
华玉凤眉头皱了起来，这群黑衣人的身手个个不凡，进退有序，显然是受过严格的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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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为什么撤退？”差不多一刻钟后，叶不二身后站着一个黑衣男子，有些疑惑的问道。
“没想到除了华若虚和华玉鸾之外，天星盟还有这么多高手。”叶不二喃喃的说道，“我们现在和他们拼下去，可能会两败俱伤，先对付其他人要紧，华若虚，就留他到最后吧！”
赵长空的武功大进和那小和尚的出现，都是叶不二没有想到的，本来华若虚离开，而华玉鸾有身孕，这是他的最好时机，不过一击之后发现对手太强，他就马上全身而退，以免影响自己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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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远禅师的死讯终于传遍了武林，而觉远禅师临死之前收华若虚为正式弟子的事情也同时被通传武林，觉远禅师为什么会死，是怎么死的，却不得而知，而他为什么又恰好在临死之前收华若虚为正式弟子，更是让猜测一片，众说纷纭。
少林并没有为觉远禅师准备丧礼，却不知道是为什么原因，不过，很让人费解的是，叶不二却在这个时候，以正义联盟的名义，即将为死去的四派掌门准备祭奠大礼，而这个时候，四位掌门已经离世多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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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若虚一行一路上没有再遇到任何狙击，一直比较顺利，只不过飞絮依然是每天要睡到他的床上，华若虚拿剑赶也赶不走，又不能真的一剑杀了她，只得任她了。只是却苦了自己，每晚只得打坐以度过漫漫长夜。
这天晚上，象往常一样，三更将近，华若虚依然坐着，而飞絮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不过今晚她似乎变得很焦躁起来，辗转反侧。
突然飞絮嘴里发出了轻轻的呻吟声，很痛苦的呻吟声，身子也开始在床上翻滚起来，雪白的肌肤时隐时现。
华若虚硬起心肠不去理会，根据他的感觉，估计她又是在故意这样了，她也不是第一次做类似的事情来引诱他了。
不过今晚似乎有些不同，飞絮的声音越来越痛苦，而慢慢的已经停止了翻滚，似乎已经没有了力气。
终于到最后变得悄无声息的时候，华若虚终于站了起来，走到了床边。
“你怎么了？”华若虚发现她脸色异常苍白，粉脸上满是汗水，不由得开口问道。
“我，我没事。”飞絮费力的睁开了眼楮，声音微弱。
华若虚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一片滚烫，心里微微有些担心起来，看来这次她是真的生病了。
“我带你去看大夫吧。”华若虚准备伸手把她扶起来，不过随之又想到她身上没有片缕，连忙把手缩了回来，转过身说道，“你把衣服穿好！”
“公子，我，我不用看大夫了。”飞絮喘息着说道，“公子，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你说吧，什么事情？”华若虚没有听到动静，知道她并没有起来，于是又转过了身，看着她微微叹息了一声。
“公子，我，我死了之后，帮我找一个好地方好吗？我要那种有山，还有水，如果还有花啊，鸟啊，那，那就最好了。”飞絮轻轻的说道，脸上露出了一丝神往的表情，似乎已经看到那个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的地方。
“你又在胡说什么？好好的怎么会死？”华若虚语气有一丝愠怒。
“公子，飞絮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小姐，我，我只有来生再报了。”飞絮脸上出现了一抹嫣红，“公子，你可不可以答应我最后一个要求，你能不能抱抱我？”
“你到底怎么了？”华若虚这个时候终于开始觉得不对劲了，飞絮这个样子似乎不象是开玩笑。
“公子，明天我们就要回金陵了，我知道，回去之后，我就不能跟着你了，我，我只想死在你怀里，刚才，我，我已经服下毒药了，公子，你抱抱我好不好？”飞絮断断续续的说道。
“你！”华若虚猛地卷起被子，把飞絮连人带被子抱了起来，转身就准备出去。
“公子！”飞絮有些急急的叫了一声，“公子，已经来不及了，我，我也不想这个样子给别人看到，你放下我好吗？”
已经到了门口的华若虚闻言刹住了脚步，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终于他缓缓的走回了床边，把飞絮又放了回去。
“公子，抱抱我。”飞絮的神智已经开始有些迷糊了，口里传出了梦呓般的声音。
任华若虚如何铁血心肠也会软下来，更何况他本就心软。他轻轻的脱下靴子，钻进被子里面，轻轻的搂住了飞絮似乎已经有些冰凉的身子。
飞絮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双藕臂突然用力反手缠上了华若虚的脖子，樱唇凑了过来，主动吻上了华若虚。
华若虚心里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感觉，渐渐的搂紧了飞絮依然赤裸的娇躯，有些投入的和她拥吻在一起，却没发现他怀里的身子已经渐渐的火热起来。
飞絮的娇躯越来越软，开始在华若虚身上不安分的扭动着，一双粉臂将他搂得越来越紧，俏脸上红晕流动，娇艳欲滴，口里还发出呜呜的声音。
猛地华若虚松开了飞絮，看着怀里这个火热的身子，不由得一阵气恼。
“你又在骗我？”华若虚眼看刚才一副痛苦样子的飞絮现在却软绵绵的娇媚无限，顿时有种上当的感觉。
“你刚不也是挺享受的嘛。”飞絮嘀咕了一声，俏脸依然红红的，还露出了几分甜蜜，似乎还在怀念着刚才的滋味。
华若虚猛地翻身坐了起来，飞絮却还挂在他的脖子上不愿意松开，华若虚忍无可忍点了她的穴道，然后把她给摔到了床上，顺手拉了一床被子把她给盖了起来，自己则走了出去。
*** *** ***
金陵遥遥在望，华若虚的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一进城，飞絮就跑了个无影无踪，华若虚也懒得管她，带着周长风三人直奔华府。
“少爷！”含雪娇娇的声音传了过来，扑进了华若虚的怀里，也只有她才会不管在谁面前都是毫无顾忌的。
华若虚简单的说了一下周长风三人的名字，却暂时还没有透露他们的身份，他们三人见到那小和尚也就是无尘先去叙旧去了，而华若虚则先去了华玉鸾的房间。
两人紧紧相拥诉说着相思之苦，华玉鸾却并没有问华若虚少林之行的经过。
*** *** ***
当天晚上，华若虚，西门琳，华玉凤，赵长空还有周长风三人，加上无尘，八人正在华若虚的房间里，华若虚说出了少林之行的经过。
“二师姐，现在金陵有什么动静？”末了，华若虚问道。
“暂时都没什么动作，不过叶不二突然说要给四派掌门办丧礼，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华玉凤想了想说道。
“或许他只是想故作仁义吧。”赵长空接口说道。
“丧礼还有几天？”华若虚微微皱了皱眉头问道。
“就是后天了。”华玉凤柔声回答。
“后天，那好，我们就等一天，等后天丧礼开始的时候，我们去叶家！”华若虚沉吟了一下说道。
“师弟，还有，四天前，曾经有一群蒙面黑衣人袭击我们，身手都很高，不过很快就退走了。”华玉凤娥眉扬了扬，又说道。
“暂时先放一边吧，我们准备一下后天的事情，我想，叶不二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让我们接手四大门派的。”华若虚眼里闪出一道寒芒。
众人退了出去之后，华玉凤留了下来。
“师弟，不要为觉远禅师的事太伤心了。”华玉凤柔声说道，低低的安慰着他，她早已看了出来华若虚虽然表面平静，但眉宇间经常会出现一丝哀伤。
华若虚轻轻的搂住了她，把头埋在了她的身上，良久终于抬起了头，心里似乎好过了很多，每当搂着华玉凤，他总觉得心里比较安宁。
“虽然我不知道师傅他为什么要自杀，但我敢肯定，这件事一定和叶不二有关，甚至根本就是叶不二逼死了他的，我不会放过叶不二的！”华若虚低低的说道，“二师姐，你帮我查查师傅和叶不二之间有什么关系。”
华玉凤轻轻的嗯了一声，粉脸突然变得通红通红，声音小的蚊呐一般︰“今晚我陪你！”
看着华玉凤那娇羞的诱人模样，华若虚砰然心动，俯身轻轻的吻了下去，吻着她的樱唇，吻着她的粉颈，双手在她充满弹性的娇躯上轻轻的滑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