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抱着剑大步跨进门去,走到花三娘的身边,一阵幽香扑面而来,这种香气不是花香,也不是脂粉,更像是某种催情剂,让人心神荡漾。
这花三娘确实是风韵犹存,即便昏睡之中也有一番媚态。她神情静谧,似乎还带着一缕不可名状的笑意,那腮间一点朱砂,更把她衬的年轻了不少。
“去年一滴相思泪,今年才流到腮边。”李鹤心神有些恍惚,喃喃道。
“呵呵!公子好文采啊!”
那本还是沉睡这的花三娘忽然睁开一张美目,似笑非笑道。
不好!李鹤眉间一皱,花三娘话音未落,李鹤便听到左右两旁袭来一阵猛烈的劲风,惊得冷汗骤出,一瞬间,先天真气本能的在周身狂涌,脚上一用力,踏碎一块地板,身体向后一仰,便宛如炮弹一般弹飞出去,堪堪躲过了一招。
“老黄快撤!”李鹤正大声疾呼,回头一瞥,黄四早已经带着一众部下跑没影了,只留下一阵烟尘。
李鹤来不及无语,要下一招立马便到。
那娄元、费昆也不愧是高手,自信无比,望着倒飞出去的李鹤,也不再进攻,反而站立着冷笑道:“算你运气好!”
李鹤站定,与这三人相距十步的距离,也是稳定了心神,暗道这花三娘身上的香味肯定是什么妖术,迷人心智!当即抱着长剑笑道:“本以为娄元、费昆、花三娘是鼎鼎有名的大高手,没想到也会用些旁门左道的招数,居然用特制迷香扰我心智!”
花三娘笑的花枝乱颤,胸前的那对简直是呼之欲出:“小郎君明明是自己定力不够,反倒怪罪奴家用的香水了?”
李鹤看的眼睛都直了,一脸尴尬,暗道丢人,难道说正常的香水也能迷了自己的心智?
“郎君这般俊俏的人儿,若是有心要与奴家春风一度,又何必用蒙汗药这种微末伎俩呢?这对奴家可没有用哦。”花三娘窍腰一扭,含情脉脉的看着李鹤,眼神中似乎有无限柔情,要将李鹤淹没沉沦。
李鹤眼神有点恍惚。不好,好深厚的媚功,只是这一眼就让李鹤全身有些燥热起来。李鹤连忙运气真气抵挡,但总觉得内心有一些邪念,始终挥之不去。
娄元看李鹤全身真气沸沸,周身几乎笼罩着一股纯净浑厚的白色气劲。神色有些惊奇道:“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内功造诣!”花三娘笑道:“如此年少有为的少侠,奴家更喜欢了呢!不过奴家行走江湖二十年,还没有见过哪个高手这么容易就中了我的‘夺魂胁魄’呢!郎君只怕还未经人事吧?呵呵。”
玉面郎君费昆冷冷的看着李鹤道:“内功修为有如此,那梅青池败在你手里也不冤。”
花三娘一脸怜惜,眼中涟漪点点:“只是你如今中我媚功,只怕全身实力能发挥出一半就不错咯。不如早早束手,好让奴家全心侍奉郎君呢!”
小爷血气方刚的男儿,抵挡不住媚功很丢人嘛?不过李鹤同时暗道这媚功真是古怪,只是勾起了心底的一丝绮念,身体里的血液却像是被一股奇异的力量在牵扯。正如花三娘所说,一身内力最多只能施展一半了。
“小子!快把梅青池交出来!”铁面判官娄元一脸阴鸷的说道,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一副嗜血的样子!
费昆狭长的眼神中有一丝玩味的笑:“你要是觉得你能逃走,只怕就太小看我三人了。”
李鹤笑道:“谁说我要逃了?”
娄元道:“交出梅青池,
饶你不死。” 李鹤道:“交出来不现实,送你们去见他倒可以。”
说话之间,怀中的长剑骤然出鞘,李鹤飞身跃起,一把抓在手中,右手持剑,左手捏一个剑指,在空中挽一个漂亮的剑花,一道锋利的剑气从剑尖呼啸而出,撕裂空气,朝着三人飙去。
三人暗暗惊讶,这年轻人一身武功好浑厚,在压制媚功的同时还有这般实力。
费昆应对这一记剑气,出手如电如飞,从腰间抽出一柄精钢软剑,全身气劲磅礴,一瞬间朝着虚空劈出六道剑风,剑风堪堪挡住李鹤的一记剑气,震颤得周围空气发出一声尖锐的噪声。
好手速!没单身几十年练不来。李鹤一边感叹这费昆的手速之快,一边狂舞手中的长剑,一时间剑气纵横,他左脚一用力,便猛然向娄元杀去。
须臾之间,长剑便到娄元的眼前。
娄元鼻尖冷汗顿下,运气於掌,猛然挥动玄色的斗篷,一股强大的真气从都斗篷上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