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昨天晚上确实是喝了太多的酒水了。
李鹤心里有点打怵,不太愿意去参加今天的例会。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起铃铛会将昨天晚上的是告诉苏蕴真,李鹤的心里面就不是滋味。
小爷在怕什么啊?李鹤暗骂自己没出息。自己和苏姑娘清清白白。尽管勉勉强强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但是苏蕴真似乎先天上有一种气场,一言一行都带着从容的威严。
这让李鹤有些不自在。
李鹤的家底也算是丰厚了,再加上近些年来省吃俭用(吃喝都给老黄包圆了),也算的上是彻头彻尾的富贵人家了,但是在苏蕴真皇室背景面前,似乎还是个土包子。
照例是不再家中吃早饭的。
李家的所谓仆人只有德叔和小柔,李鹤天天不着家,吃喝都在外面的酒楼解决,这让二人颇多怨言。小柔和德叔活得像是一对祖孙,分外温馨融洽。
家里的饭菜再有营养,也没有街边的风味诱人啊。
李鹤在街边点了一碗牛肉汤,配上两个烧饼。
这是京城驰名的风味小吃街,但是地处偏僻,想必那三大帮派也不至於到这边来和跟百姓抢生意。
摊主是个沧桑的老人,把牛肉汤和烧饼端上来,边自顾在旁边抽着旱烟。
李鹤享用着美味,黄四伸着懒腰,揉着脖子,出现在李鹤的面前了。
李鹤的行踪很稳定,早晨不是在家,就是在小吃街晃荡。
“七爷,不知道为什么,我这脖子像是被人K了一拳,今天早上起来,疼痛难忍啊!”黄四也点了一碗牛肉汤,满脸的不自在。
李鹤白了他一眼,良久才道:“今天下午是不是开例会啊?”
黄四笑道:“您记性真好。”
李鹤想起来开会时候难免要碰到苏蕴真,心里十分烦闷。
自己这几天光顾着“体察民情”了,虎卫军的日常事情全都甩手给了苏姑娘。
况且昨天去喝花酒,还被铃铛那个小妹子逮了个正着。
李鹤咕噜咕噜的喝着牛肉汤,看了看黄四,铁拳不禁紧握。
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的小吃街似乎少了些摊位,人烟寥寥。李鹤问摊主牛大爷道:
“大爷,怎么今天这些个摊主怎么晚还没开张啊?”
牛大爷哼哧哼哧的抽着旱烟,叹了一口气:“您是不知道啊,这金钱帮的人来收过例钱,还说之后每个月都要不但要交钱,还得给他们收钱的每个人准备一个大红包!”
这该死的黑社会!李鹤不禁怀念起前世充满阳光和谐的新社会了!
“那些个摊主一个个都负担不起这么大的开销,都准备关张了!”
“那你们怎么不去找虎卫军呢!”
“哎呀!这可使不得,那些人说我们敢去找朝廷的人,被他们知道就要砸了摊子,把我们这些人全丢进那护城河里面喂鱼啊!”
“真是岂有此理!”
“诶!好日子算是到头了,希望你常来捧个场,不然的话我们这些小摊小贩,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赫!这算什么!”老黄接过了话茬,“我们虎卫军的弟兄都来给你捧场,保证你生意红火还不会被人骚扰。”
摊主苦笑道:“这样最好了。”但看他忧郁的神情,显然觉得黄四是在说大话。
李鹤笑了笑,等着黄四吃完,便离开了摊子。
京城繁华,若是慢慢走,光是一条大街,
都能逛上两个时辰。 李鹤走在大路上,发现那些街边的生意确实是收到了黑社会存在的影响,只有很少的人能够独善其身。
走到快中午了,不知不觉就经过了仙音坊,李鹤没准备听曲儿,却还是进去看了看。
仙音坊里,客人非常稀少,但是那念秋姑娘还是非常敬业的在台上轻拢慢捻,歌声绕梁。
一看到李鹤前来,念秋的脸上浮现一抹笑意,歌声似乎都悦耳不少了。
一曲歌罢,掌声寥落。
没办法,实在没什么客人。饶是黄四把手掌鼓红了也是徒劳。
念秋款款过来行礼,李鹤感慨道:“果然还是受到了影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