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你吗呢,去了就去过了,走!”
“等等,我们这浑身都是汗臭味啊......”
邓风露出老司机的笑容:“我偷偷买了间屋子,专用来洗浴换衣。”
陆长歌忍不住竖起大拇指:“专业!”
来到邓风秘密小屋,四人洗干净身子,换上干净衣服,浩浩荡荡直奔内城教坊司。
........
姜府。
晚膳时分,一家人整整齐齐,便是姜鹏都来了,唯独少了个陆长歌。
饭桌上,姜云霁问到:“爹,陆大哥呢,为何不见他人?”
“长歌今日去守夜人衙门了,估计轮到他当值,我们先吃吧,让后厨为他留些就行了。”
“哦。”
听到那个坏人没回来,姜圆圆顿时感觉胃口大开,干饭动力加倍。
姜夫人皱眉道:“女儿,那陆长歌才来两日,为何你与他关系似乎亲近了许多?”
“有吗娘?没呀。”
“有啊姐!”姜鹏当即放下筷子,控诉陆长歌罪行,“你是不知道,他今天还戏弄我,简直是无法无天!”
姜云霁看向弟弟微微一笑,“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姜鹏如遭一箭穿心,不满嘟哝着:“姐,他来之前你不是这样对我的,你变了。”
“我一直是这样,谢谢。”
姜鹏感觉自己失去了亲情,正伤春悲秋呢,忽然瞟见自己幼妹正津津有味的啃着鸡翅,当即就探出筷子给抢了回来。
小丫头先是一愣,当即扑进娘怀里嘤嘤大叫:“娘~~~哥抢我吃的!”
“你不吃东西没人当你是饭桶。”姜鹏学着姐姐的口气道。
大的欺负小的,小的欺负更小的,太真实了!
姜夫人正想责备儿子,却见怀里的丫头忽然立起身子来,气哼哼地瞪向姜世离。
“爹,都是你的错!”
“为何怪爹?”全家人同时懵了。
只见肉嘟嘟的小丫头指着姜鹏噘嘴道:“子不教,父之过!”
片刻后,姜圆圆乖乖坐下吃自己的,不再跟家人们互动,只是觉得屁股墩儿火辣辣的疼。
“爹,听闻今日朝中发生大事了,能与女儿说说吗?”
“哎,此事都传开了,与你们说也无妨。”
姜世离幽幽开口道:“今日早朝时,都察院御史上奏折,说宁大人回京遇袭,必是有人从中作梗,请陛下彻查。”
关於此事,姜云霁从宁清兰那儿听到了整个过程,也推断出了不少信息。
比如那天字级守夜人为何会被陆长歌点名身份后才出手,显然是将保护宁山岳放在第一优先级,不愿意与夜魔缠斗。
将宁山岳接回京城是圣上密令,可圣上偏偏又安插了天字级强者当暗子,其目的无非就是想一石二鸟,让宁山岳痛失妻女,对守夜人怀恨在心。
可惜这一切被陆长歌破坏了。
既然这些都是陛下暗中操纵,如今要查能查到谁身上?
“然后呢爹?”
“陛下答应了,命令刑部彻查此事,定给宁大人一个交代。”
自导自演,陛下好演技.....姜云霁细声细气问:“宁大人如何表示?”
“宁大人可就厉害了.....”
姜世离发出一声感慨,今日早朝的情景仍旧历历在目。
宁山岳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对圣上直言。
“臣返京一案,不过关系一家一户,不足挂齿。国师蛊惑陛下,祸国殃民,却关系千家万户!臣以为,后者更值得关注。”
听完一番陈述,姜云霁深受感触。
有的人只看见了朱雀大街的繁华,皇宫园林的秀丽,却看不见那些无家可归,只能瑟缩街头的难民。
若是陛下将国库钱银用来赈灾济民,而非与国师炼丹修行,千家万户都将感恩戴德。
“宁大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呀。”
很明显,宁山岳明知自己当了陛下棋子,甚至知道自己妻女也被放上了棋盘,一直隐忍,直到上朝时才爆发。
姜世离无奈一笑:“五年前京察,宁大人便是因为此事被打压,五年后回来,没想到他还是这副脾气。”
虽然这次说得相当委婉,表示陛下是被国师蛊惑,可还不是讽刺皇上修行误国!
他这般身先士卒,让刚加入宁党的众官不由得捏了一把汗,心想这颗大树还没立稳呢就摇摇欲坠了,可偏偏还是打心底敬佩他。
“陛下没有发怒?”
“倒是没有。”
看来陛下的心性也稳重了不少.....姜云霁心中打定主意,等陆长歌回来后便将这些事告诉他,相信对他有用。
这时忽然有位丫鬟进来了,“老爷,府外来了位姑娘,说是陆少爷的丫鬟,从平阳县那边来的。”
“哦?”
姜云霁想了想,起身道:“爹,容女儿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