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来臣只是说彭志远请他过去,并未表明具体原因,但得到各自情报机构传信的蓝天宇和曹御知道彭志远所请缘由,当即跟着来臣前去。
彭志远书房内。
“丞相如何看待此事?”彭志远将大夜王朝暗势力副指挥使是其他势力暗子一事说与赫连云听,征询赫连云的看法。
赫连云凝神思索片刻后,回道:“尚未得到更多信息,臣不敢武断,但近段时间以来,当今天下突生诸多变化,有分神境强者坐镇的大春王朝横空出世,曹御使团被人偷听,之后烟柳城发生喷吐大量上好法器一事,闻夜尽迁都一事,闻夜尽最重用的手下之一是其他势力探子。
烟柳城虽然是大夜王朝皇城,但它前身却是曹御当年大春国的都城。
臣虽然不敢断言,但此间之事与曹御一族脱不了干系。”
赫连云虽然说信息太少证据不足,不敢一口断言,但话锋却是直指曹御一族。
且他所说的都是发生不久的事,其中一些事还是彭志远亲身经历参与其中的,个中厉害,彭志远是深有体会。
这些话,在逐渐坐实彭志远心头那个猜测,让他心头的称倾斜。
但彭志远还不敢彻底下定论,因为这都只是他的猜测,且赫连云所说的证据,闻夜尽也知晓,甚至知晓的比他这里的消息还要详细的多。
如果这是闻夜尽设的局,借此来让他们发起内乱呢?
毕竟闻夜尽的能耐在那里摆着的,内部运行机制极为完善,他可不相信真的有人能瞒过闻夜尽的眼睛,做到副指挥使的位置。
彭志远端坐在龙椅上闭目沉思,身为丞相的赫连云躬身立在一旁。
听得书房外蓝天宇二人的脚步声,彭志远眼神一凝,心头思绪微动。
皇宫内禁止飞行,他派去请蓝天宇二人的内侍只能步行,自内侍离开,他就在默默计算时间,照蓝天宇二人此刻到来的时间来看,蓝天宇二人应该是在内侍到达后,就直接跟随内侍前来的。
而这就表明了蓝天宇曹御二人的能耐,手已经伸到大夜王朝,与他先后得到这消息,所以才会这般不做冲疑的直接跟随内侍前来。
赫连云得到彭志远示意,当即走出去迎接蓝天宇二人。
待蓝天宇二人进去后,赫连云挥退方圆禁军内侍。
见蓝天宇二人进来,彭志远当即起身迎接。
见蓝天宇二人相对落座后,尽皆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彭志远轻摆衣袖,赫连云将准备好的两份一模一样的消息递给二人。
彭志远直接开门见山表明来意,“二位,这是我得到的最新消息,闻夜尽手下情报机构副指挥使是探子,我对此疑惑不已,特请二位前来商议此事。”
说完,他平静的眼神在二人身上来回扫视,大有根据二人反应找出谁是这副指挥使主人的意味。
看着彭志远给的消息,曹御眉头微皱,眼底闪过一抹凝重,对彭志远的重视。
彭志远给的消息的内容虽然和他情报机构传回来的大体差不多,但却是比他自己的情报机构汇报来的消息要仔细一些。
而这,也就意味着彭志远情报机构比他的情报机构要强大许多,能渗透到更重要的职位中,偷取到更多的机密。
甚至是已经发展到他大春王朝朝堂之上,而他本人至今都还不知道。
若真是这般,那他一举一动很有可能都在彭志远掌控中!
他就如同一个提线木偶一般,所有秘密、所有计划都无处遁形!
他心头闪过一丝森然寒意,起了一个坚定念头,回朝后第一时间将情报机构发展起来,不能让他一切都暴露在彭志远眼前!
蓝天宇眉头微皱,仔细将内容挨个看完,然后静静等待彭志远下文。
见二人反应,彭志远心神微动。
二人可能已经在各自情报机构手中得到这个消息,在来的路上做好了相应的准备,但在看到彭志远提供的这份相对而言比较仔细全面的信息时,定然会有一瞬间的惊愕。
而这一瞬间的惊愕,就是彭志远观察分析二人的最佳时机。
但就现在看来,二人的反应都在他意料之中,并没有什么超常之举。
二人难道不是这股势力背后的主人?
彭志远心头刚升起这个念头,转瞬就想起刚才赫连云所说,将重点放在曹御身上。
蓝天宇大鸿王朝虽然建立的时间在大春王朝之前,但大鸿王朝的发展过程都在他眼中的,蓝天宇没有曹御那么大的背景,是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没有曹御那么神秘,所以他有意放松对蓝天宇的怀疑。
曹御大春王朝虽然才建立几个月的时间,但他身后有分神境强者坐镇,一跃成为北境第二个有分神境强者坐镇的势力,成为闻夜尽之后最强势力。
有神秘的分神境强者相助,又是在大夜王朝境内蛰伏了近百年时间,他能在闻夜尽眼皮底下蛰伏近百年时间,谋划出今日的大春王朝,足以表明其之心性和能耐。
说不定这副指挥使就是曹御埋放进去的,只不过曹御手段比较隐秘,且能隐忍,一路稳扎稳打之下,没有被闻夜尽发现,慢慢坐上副指挥使之位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彭志远似笑非笑地看向曹御,直接问道:“曹兄如何看?”
曹御眉头微皱,知晓彭志远是怀疑这个副指挥使是他的人。
他眼中闪过一抹无奈之意,他虽然已记不清蛰伏在大夜王朝这几十年时间内的所作所为,但他明确知道,这副指挥使不是他埋放的人。
他知道,这个锅他背定了,谁叫他是蛰伏在闻夜尽眼皮底下近百年依然安然无恙的人呢。
“彭兄是认为,这副指挥使是我的人?”曹御苦笑道。
“自然不会一口断定,毕竟闻夜尽的手段在那摆着的,不可能百分百相信他放出来的消息,但。”彭志远话锋一转,“曹兄你曾在闻夜尽眼皮底下蛰伏谋划今日之大春国近百年时间,若真这般猜想下来,曹兄你也不是不可能。”
曹御眉头微皱,知道自己如果拿不出合理的证据,自己可能无法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