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疑惑。

虽然眼前的线条全是黑白，还和现实重叠，但他还是能辨认景象。

窗前有两个人。

一男一女。

一前一后。

男修没穿裤子。

女修提起裙子。

这俩人在脏乱腥臭的聚集地边缘，在简陋的屋舍里，趴在窗户前，看着窗外的夜景，不断耸动摇晃。

“……”

江云沉默。

抬手散了法决。

能搞到这种地方，估计是路边快餐，真是一点不挑环境，算他们狠，这也无所谓，不是冲自己来的就行。

过了一段时间。

江云再次抬手掐诀。

窗口的人已经走了。

但江云还是异常警觉，直直盯着眼前天枢，又看了数个小时的黑白景象，确认绝对没人后才抬手。

啪。

天旋地转。

……

四周景物刚刚凝聚，江云就立刻屏息凝神，倾听房间内的动静。

很安静。

街上很嘈杂。

江云悄然起身，提着灵器长剑，从里间钻出外间，刚要出门走出院子，就看到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在一个白袍男子怀里扭动着走进院内。

“咦?”

女子愕然。

“道友居然已经等在此处，也是寻花问柳的行家，但道友你得稍等片刻，我速度快，马上就完事了。”

白袍男修微笑拱手。

江云没接话，直接从二人身边走出院子，心中暗道，这枯竭仙域的修士真是温良恭顺品德高尚，这种事情也能客气两句，确实是非同一般。

朝聚集地中心走去。

江云沿着摆摊区域转悠了几圈，这次他没见到那个气质清冷的女修，同样也没找到任何来自大宗的术法。

地摊上全是穷鬼术法。

没有任何他看得上的东西。

“这下麻烦了，普通聚集地根本没有我要的东西，即使一些人身上有，也根本懒得费功法摆出来。”

“我总不能一个个问。”

“上次那冷清女子不知去了何处，难道是去了其他聚集地?”

江云有些头疼。

他本来还指望，自己只要花灵气，就能买到源源不断的好东西，现在想来，完全是个碰运气的事情。

甚至运气都没得碰。

在本地修士眼里，远古宗门的道法术法，还不如路边的灵气野果。

根本用不了。

也卖不出去。

那还留着做什么?

即使他们探索途中发现术法，也可能随手扔了，不会带回聚集地。

“看来只能换个聚集地找找了，这下耽误时间了，搞不好要在枯竭仙域待几天，还未必能找到合适的。”

“如果实在不行，那就修炼路边摊吧，凑活凑活把文章先发了。”

江云轻叹一声。

转身走向聚集地外界。

但刚走到聚集地边缘，他耳边忽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这位道友，怎么转悠到此处来了?”

“难道你也完事了?”

“唉，这种难言之隐，想遇到一位同病相怜的病友，实在是难如登天，道友，你我都是苦命人啊！”

江云转头一看。

是刚才遇到的白衣男修，此人也面容清秀，长相看着很顺眼，但脸色惨白弱不禁风，眼圈黑得如炭灰般。

一看就是虚了。

都瘦成竹竿了。

但刚才却还是买了几分锺的春宵，也不怕他死在女人身上。

“道友，我观你气质不凡，手中的长剑和储物袋也都品阶上等，你应该不是练气一层的修士吧?”

“我为了治病百般打听，意外获知一个地方，有个远古宗门遗址，此宗名叫合欢宗，或许有你我这种难言之隐的解法，不如你我同去一探?”

白袍男修上下打量江云，眼前一亮，对江云情真意切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