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谢谢大哥!谢谢。”
同一时间,天牢门口七个浑身穿着怪异的壮汉不断向金门府的衙役点头哈腰。
“要是下次还进来,就不只是打你们五十大板这么简单了。”看守的衙役眉眼冰冷地睨过几人。
“瞧您说的,那何止是五十大板啊?这不还关了几天吗?”
“闭嘴!”同伙呵斥。
那人抬头看着衙役的脸色,心里一僵,讪笑两声,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不敢说话了。
“大人别见怪,他没长脑子的。”旁边的人敲了敲那人的脑袋。
衙役摆摆手,道:“赶紧走!别在这里挡道。”
这几人已经天牢的常客,衙役们早已见惯,做个窃贼什么都没偷到,反而把别人家给拆了,简直失败,改邪归正替别人挖地窖,结果挖偏了,戳中使臣大人的脚底板,罪责不轻不重的,关也关不了几天。
为首的人虎背熊腰,满脸络腮胡子,脸上还有一道斜向的刀疤,狰狞可怖。
这伙人走在街上没人敢靠近,全都吓得靠边站。
“老大,我们身上没钱了。”老三满脸无奈。
络腮胡一怔,刚要责骂,想了想又把这口气憋了回去。
上次去那家使臣府偷东西,结果东西没偷着,又是赔钱又是赔书的,家底儿掉干净了。
一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一连穿过八条街。
“乖乖,这是谁家?这么大的派头?”老五心惊。
前面的宅子被上百个禁军团团围住,前后左右的街道几乎空空如也,俨然是大户人家。
“老大,实在不行就这家吧?兄弟们都好多天没吃荤了。”老二探出脑袋。
络腮胡摸了摸黑胡子,锯齿般的牙齿上下一碰,冷笑道:“这才有挑战,我们西北七孤狼终於能大展身手了。”
“安排这么多人,明显就是看不起我们。”老三桀然戏谑。
几人分工合作,立刻开始踩点儿,动作熟练,意识配合。
络腮胡带着老二从正面走,尽管面对禁军还是有些发怵,但一想到自己是清白之身,胆子也大了一些,雄赳赳气昂昂地从禁军面前路过。
面对这挑衅般的六亲不认步伐,禁军眼神都凶戾了,但络腮胡和老二根本不怕,心里大喊,老子是清白之身!
他们昂首挺胸,视线不断睨过院墙,动作很快,尽管被禁军觉察不对,但这段路并未禁行,禁军也管不着,并未出言告诫。
然而,就当两人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吱呀一声,大门缓缓打开,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前一秒还雄赳赳气昂昂的两人笑意渐渐消失,脸色逐渐僵硬。
在一阵阵清风拂面下,他们同手同脚,迅速低头转身,紧接着双手插兜掩饰尴尬,动作一气呵成。
“就这些是吧?”将由清算着修缮的帐簿。
工匠收了钱转身离开。
将由抬头恍惚间一瞥,瞧见了两人的背影,身体一顿,嘀咕道:“好像在哪儿见过。”
只可惜,那两人根本不给将由叫他们的机会,撒开脚丫子就跑,毕生手段都用了,转入胡同,消失不见。
夜深。
几颗脑袋相继出现在院墙边上,蒙头盖面,黑衣夜行。
老二心里发怵,问道:“老大,真要干啊?我们上次就在这家吃瘪的。”
“在哪儿跌倒在哪儿爬起来!他们肯定也是怕我们偷,所以才搬到此地,外面禁军虽然多,但这是对我们的挑战,对我们的蔑视,不偷他们,天理难容。”
络腮胡咬牙切齿,发誓要在今夜拿回自己失去的一切。
七个人动作很快,迅速翻过围墙。
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