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鼎道:“别把希望放在敌人的无能上,只有我们少犯错误,才能争取到胜利。”
这一昼的工夫,他们以郝菡萏的院子为中心,布置了许多机关陷阱,短暂训练了几种对敌战术,护卫队这群人好歹都是习武之人,就算纪律性差点,可在领悟能力上并不弱,应急措施上要比死板的军人有效率。
连家堡仓促中只找到一名能制作人皮面具的手艺人,半天工夫只做出两张,而且做工极为粗糙,人皮面具终究不是仓促能完成的道具,若是郝菡萏的熟人,怕是一眼就能看出真假,也就只能拿来糊弄陌生人。
几名训练了一整天的护卫,催促着是否可以提早开饭,这时就见一条婀娜身影向这边赶来,却是二夫人方蕙兰,看来是体内毒素已经被清除干净,她的脸色虽仍有些苍白,但身体已经恢复了健康,中气十足。
她询问道:“为何弄出如此大阵仗,不是说刺客已经被击毙了吗?”
岳鼎将推测说了一下,只是他隐藏了声望玉碑的事情,就显得难有说服力。
果然,方蕙兰疑惑的反问:“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测,没有任何可信的证据,奴家知道你想要未雨绸缪的心思,可未免谨慎过头了,连商铺里的伙计都拉过来帮忙,这一天下来,怕是要损失许多银两,尤其是最近刚刚和江南蒋家谈了一笔生意,正要赶工完成,半点耽误不得……”
“够了!生意做得再好,难道比得上人的性命?”连君卓插话打断,说着不容置喙的语气,“银子没了可以再赚回来, 人命没了就救不回来了,再小心也不为过。”
这还是第一次被丈夫用如此强硬的语气对待,方蕙兰皱眉道:“相公所言甚是,奴家也绝不想姐姐出事,可商铺里的那些伙计没半点武功,就算来了也只会帮倒忙,有些事不是人越多越好,现在的情况是事倍功半。倘若岳少侠能证明那些消息的来源,这般兴师动众倒也无妨,可既然只是捕风捉影的猜测,倒不如让他们各司其职……”
连君卓怒喝道:“我说够了!是我下的命令,怎么,我身为连家堡的堡主,连指挥下人做事的权力都没有吗?”
方蕙兰一怔,像是第一次认识眼前之人,脸上怒气刚现,就化作委屈之色,低头道:“既然相公坚持,奴家也只有听从了。”
“那不就得了!”整个过程中,连君卓都没有看她一眼。
这时,岳鼎忽然道:“我有一事不明,希望二夫人能帮忙解惑。我记得夫人的娘家是习武之家,就连方护卫长原本也是夫人娘家的人,而后又打听道,方家之中有不少好手,连五重念威期的高手都有两人,既是如此,夫人在打听到有人要对连家堡不利的时候,为什么不请本家的人出手,反而要找我们兄弟三人?”
方蕙兰面不改色,没有因为岳鼎话中隐藏的意思而惊慌失措,甚至她眼中的精光变得锐利起来,恢复成在商场中身经百战的女强人。
“岳少侠,奴家不明白你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但是你在问出口之前,最好先想一下自己的责任,奴家请你来保护人,而不是让你来查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