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超这孩子仍未失天真,他用鼻子嗅了两下,笑向云超道:“哥哥,你闻闻,好臭呵!这是放的屁!”
一句话臊得马震天老脸通红,一言不发,站起身来,打算走去。
怪事了,就当他方一欠身,“卟卟”又是两响,是那肚子竟作不得主儿了,臭屁连放了起来。
这么一来,他再也不能停在这里了,也不管四将如何,朝他那两位徒弟喝了一声:“走!”飞奔下山而去。
云霄哈哈朗声一笑,道:“慢点跑哟!小心摔破了头,放心吧,我不会追你的。”
天蠍教那护坛四将,被猛汉武刚连掌扫打之下,也全都受了伤,一见马震天跑了,他们也都吓破了胆,哪还敢停,真个的连滚带爬,狼狈而逃。
云霄望着那狼狈而逃的几人背影,纵声狂笑不已。
云靖见儿子现出这样的狂态,却皱了一下眉头。
云超和云超两小弟兄,纵上前拉着云霄的两只手,齐声嚷道:“大哥哥,你是用什么武功把那马老头儿打跑的呀?”
云霄笑道:“武功呀!可玄妙着呢。只要我一指弹出,管教他放屁不止,他还不得快跑吗?”
云超身子一扭道:“大哥哥!人家问你是什么武功嘛?”
云霄笑道:“这个么,不能传给你们。”
“那不行,谁叫你是哥哥吗!”云超也赖了上去。
云霄望着云靖笑了笑,又向二人道:“好!咱们回家去再说,我肚子饿了呢!”
忽然有一人接口道:“我看你在天山几年,本事练得并不怎么样,却将你师那老饕的本事学来了。”
云霄抬头看去,见是他娘周氏夫人,笑道:“人是铁饭是钢,不吃怎么能行呢?”
他们父子娘儿们笑谈着回转家去,两个兄弟云超和云超,更是笑语不停,声声不离那马老头放屁的事。
云家本是富裕,几代以来,也全都讲究饮食,而且周氏夫人,也做得一手好菜,一时端上来,真的是水陆毕陈。
一家人团团坐,吃得倒是满高兴。
正在他们酒饭已毕,忽见一位壮汉进来,向云靖禀报导:“排帮欧阳帮主的手下三人求见,其中两人还受了伤。”
云靖闻言却倏地一怔,赶忙来到前厅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就是那三个,一个右肘部以下,几乎被砍断,一个左肩遭刀剑劈中,深可及骨,只有一人没有受伤,但也累得接不上气。
三人一见到云靖,立即扑倒在地,失声痛哭起来,那个没有受伤的人道:“云大爷……我们帮主已经归天了……”一语未了,人即晕了过去。
云靖忙道:“云儿!赶快救人!”
云霄身旁带有天山的伤药,先取出三粒灵丹,命云超取来热酒,云超帮着他,灌入伤者口中。
须知以他们受了那样重的伤,仍陪着另一人,奔走了七八百里路,来到了云门谷,此时见云靖,一松气儿,人哪里还不昏死过去。
云霄同两位弟弟,分别给伤者洗涤伤口,割去已经变色的皮肉,然后敷上药,包紮停当。
周氏夫人熬的参汤,虽欠些火候,也匆匆地端了来。
过了有大半个时辰,伤者赖云霄天山赤丹之力,苏醒过来,又喝下了一大碗参汤,然后将伤者抬到静室中休养,白另一人述说欧阳帮主归天的经过。
原来那排帮的帮主,名叫铁背苍龙欧阳清,他和这位云门世家的四代宗主云靖,不但是结盟的兄弟,也还是儿女亲家。
欧阳清膝下的独生女儿欧阳玉霞,从小就和云霄是一对青梅竹马的童侣,两个大人看在眼里,相互一商量,也就暗中定了,只是两个尚不知道而已。
后来欧阳清受了踏波无痕奚平之托,接掌了排帮,去了长江西陵峡,云霄也在那时被癫仙凌浑看中带上了天山。
转眼之间,差不多都有十多年了,如今云霄艺成下山,西陵峡排帮却出了事。。
这件事说起来,仍得归溯到那踏波无痕奚平的身上。
奚平既被人称为踏波无痕,水上功夫自是十分了得,但他生性有烟霞癖,从他父亲手上接下排帮帮主,却不愿去作威作福,但又不忍见帮中弟兄流散而走入邪途。
於是他就一再地向欧阳清恳求,要将帮主大位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