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道:“一个人被活活烧死,已是够惨的了,死后还让变成个大乌龟,岂不更惨了吗?”
薛玲想不到云霄到这步田地,还在编圈於羞辱她,气得她莲足一顿,恨声喝道:“云霄你……”云霄笑道:“别叫得那样亲热好吗?我真怕你辱我英名……”薛玲气得似已疯了,一纵身跳落焦炳身边,催道:“焦坛主,快烧死这无赖汉!”
火龙焦炳应了一声,再次张口,火焰方一喷出……小姑娘薛琴急得冲了上去,一扬手中“三阳钢”,逼着那袭到的火焰一晃,一溜彩光闪处,火龙焦炳“哇!”的一声惨叫。
跟着就见他身形连晃,一抹头飞纵而去。
火龙焦炳败走,其余的人也不敢久留,早已四散奔逃;薛玲气得把牙咬得格格乱响,倏地探手取一物,抖手向云霄罩去。
巧手方朔韩翊却是老江湖了,又是旁观者清,见状准知对方这物件,一定歹毒万分,连忙高声喊道:“云世兄小心了……”云霄目光一瞥,看出来那落下之物,又是一面丝绸笼罩了数丈方圆大小,心中还真未将那丝绸放在眼中,仍然椰榆道:“你这可是情网么?只怕束缚不了云老大……”女人的心是难得揣摸的,梅影在过去对云霄的喜笑怒骂,全觉着满好玩的,有时她也会帮腔助势,但自从小叫化舒元传书,她和云霄有了夫妻名份,不知为了什么,每当云霄和薛玲调笑时,她心中就会兴起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妒火中烧。
她这又一听到云霄喊出人家那丝网是情网,顿时气涌如山,娇喝一声,用尽全力发了一掌。
一股奇猛的掌风,直向长春公主薛玲击去。
双方相距,不过文许远近,薛玲冷不防会有人侧袭,如想闪身避开,除非松手丢网不可,否则,就只有硬接对方这一击,但却又不愿放过云霄……她微一犹豫,劲厉的掌风,已袭上了身,在无可奈何之下,长长吸了一口气,身子突然斜着飘飞而起,这一来,那撤出去的丝网,可就偏了准头,攻向梅姑娘罩袭而下。
丝网蓄势迅疾,没等梅影躲让得开,已然罩落在她的身上了。
云霄已看出情势不对,忽然一伏身子,迅速绝伦地滚到了梅影身旁,右手同时向上发出了一掌,打算挡一下那丝网下落之势。
但那丝网细如蛛丝,丝毫着不得力,任他云霄一掌,劲力强猛,但却无法阻得住那下落之势。
云霄心中忽然一动,探手抽出来“大阿神剑”,立又纵身而起直向薛玲冲击过去。
薛玲目睹其情,咯咯一声娇笑道:“你云霄也有发急的时候呀!”
笑语声中,眼看梅影已被罩在网下,突然一松手,施展出“八步赶蟾”的上乘轻功身法,人如海燕掠波,飞奔而去。
云霄哼了一声道:“我还有下辣手的时候呢,不要走!”
声出人也纵起,宛如书鹰赶云,紧追了下去。
又是斜日映晚霞的时分,红螺谷寂静如恒,鼎镬涧畔围着巧手方朔韩翊等人,凝目望着被紧罩同下的梅姑娘。
网细如发丝,紧紧箍在梅姑娘身上,不仔细看,绝难发现她是被网捆住了,就因为是紧紧贴在身上,大家竟然一时想不出个法儿斩断。
薛琴心念一动,倏然抽出长剑,试着向梅影臂弯之间,轻轻划去。
哪知,丝网似有灵性,薛琴之剑方一触及,丝突然又向里收缩了许多,梅影痛苦地呻吟一声。
薛琴见状,立时停下手来,望着倒在地上的梅影呆呆地发怔,她不敢挥剑斩了。
小叫化舒元嚷道:“怪呀!她这绸有点邪门……”巧手方朔韩诩摇头叹息道:“邪派中的东西,每一件都令人费思,稀奇古怪,真寸他们能想得出也找得到。”
舒元道:“我猜这一定是情……”
薛琴冷冷地道:“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