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可不由发怔了,实在瞧不出人家是什么来路。
银花问道:“妹妹,你认得他们是哪一路的朋友?”
金花摇了摇头:“不认识,许是总坛派来的吧!”
银花眨了眨眼,扬声问道:“喂!你们是於什么的呀?”
大小子雷泽道:“我……我们是打架来的。”
金花道:“打架怎么不上呐?”
二小子雷潢道:“这不是在找你们吗!”
银花诧异地道:“找我们有什么事呀?”
雷泽笑道:“配个对儿好打呀!”
他是说着就动手,话到刀到,就地一滚,两柄大板刀,夹着风就卷向了银花。
金花一见,才知自己会错了意,原来对方是敌人那面的呀,一抢手中兵刃,打算前扑。哪知,慌促间抢到手的兵刃,也没有看清楚,乃是一支甩头,连带着有一根丈许多的鹿筋绳儿,不由一皱眉头。
扫目看去,见她妹妹银花已被对方攻得手足无措了,心急之下,哪还管兵器是否顺手,振脆就抢了出去。
雷潢一见对方打出了甩头,可就慌了,忙叫道:“大小子,快飞,妞妞那东西可螫人呢!”
须知双雷这手“滚地雷”功夫,最怕就是带绳带勾的东西,只要缠住了大板刀,他就没法子滚动了,所以雷潢一见金花打出来甩头,就忙着喊起来。
他这两句话,马家姐妹听不懂,群贼听不懂,敢情那大小子雷泽懂得。就当马金花将甩头刚扔出来,就见他把腰儿一弯,腿儿一蹦,屁股一扭,双刀拄地,往起一荡,身子真的飞起来了。
他在身子一扬起来,高嚷着道:“大妞妞,你真没意思,见面就想螫人,不是个好孩子,不孝顺,你娘不给你讨媳妇。”
马家姐妹一听,这小子敢情不会说人话,同时喝道:“傻小於,留下人头再走!”
雷潢接口笑道:“留下人头还走什么?二舅爷也要飞了!”马家姐妹真不懂两个傻小子怎样飞法,留神一看,见这位黑小子和方才那位一样,同是将两柄长板刀拄地,把身形扬起来,在空中一蹬一扬脖子,身子就朝前荡了出去。
这法儿宛如撑杆跳远似的,一出去就是五六丈,比跑快得多,真有点像飞。
此际那太面锺馗曲青鹤和鬼王马震天两人,已经打到生死交关之际。
两人各演绝技,招术越来越险,身形步法也越展越快,只见场中一道矢矫似电的赤色长虹,和一片精光耀眼的银色光华,此起彼伏,上下跳荡,十分好看。
转眼间,已恶斗了百招以上,仍是个胜败难分的局面。
玉面锺馗曲青鹤初次遇此劲敌,已施展出全身所有的能耐了,幸而他那“软红笏”招式奇妙,加以又是件可刚可柔的奇形兵刃,勉强维持不败。但是,他那额角眉心,已然见了汗。
鬼王马震天的功力,论起来要较曲青鹤高上一筹,无奈吃亏在招术上,对方那一支“软红笏”的一招一式,太玄妙,如不是仗着功力深厚,只怕早已落败了。
龙争虎斗,两人又硬拚了百招,赤白两道光华,卷起了漫天黄尘,呼呼风响,越发的惊人。玉面锺馗曲青鹤感到气力有些不济了,他准知道,如果一口真气稍懈,眼前就有性命之忧。
念头在脑际一掠,立把招式一变,易攻为守,施展出六六还原,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借便调息,培育真气。
可是那鬼王马震天已打得双目出火了,只以为一个武林后生,还用得着费大劲,哪知竟拚了二百多个回合,恨得他把牙咬得格格格乱响,巴不得一刀把对方劈成两片才快心意。
所以,就发狠猛攻,将那真力,拚命浪用,一抡连攻了十多招,见对方只是一味游斗,才知自己上了大当,枉自拚耗了不少精力。
又是十几招过去,马震天越发地不耐了,蓦地一声大吼,身形跃起七八尺高,刀走“七劈华山”搂头照曲青鹤脑顶砍下。
曲青鹤以静制动,视准来势,身形陀螺也似地一转,轻易地就让开了这一刀。
马震天一招走空,跟着招化“横扫千军”,身形一落地,一刀又拦腰扫来。
曲青鹤仍是以不变应万变,闪身躲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