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二位师弟,你俩就别吵了,这黑巫教说起来倒也是我等修魔者一脉,我也是百年前和我堂叔去南荒,会见过他们教中的一位长老,见过那位长老随行的几个弟子都是这副打扮,所以我才推断此人来自黑巫教。”简德仁可不想这时候让他们二人起内讧,便对二人低声解释道。
“桀桀,我说竟然有人能认出我的身份,原来同是魔道中人啊!”对方的斗篷中突然传出一阵让人听起来说不出那种难受的笑声,声如乌鸦聒噪,刺耳难听,听话语之意对方竟似知道简德仁几人血灵教弟子的身份。
“哦,还真是黑巫教中弟子,两位师弟可要小心了,听我堂叔曾告诉过我,这黑巫教中人的攻击方法极其诡异,令人防不胜防,大异中土的修真门派,尤其擅长巫蛊使虫之术,我们要小心行事,莫要中了对方的暗算!”简德仁听得对方承认自己的身份,脸色微变,忙低声嘱咐孟、皮二人。
“你到底是何人?遮遮掩掩的,十足的藏头乌龟一个,算什么英雄好汉?”皮师弟听完简德仁的嘱咐,心下有些不以为然,便朝着对面的神秘黑袍人厉声叱道,他虽然看不出对方的深浅,可也觉得自己三人对付他一个稳操胜券,所以说话很是肆无忌惮。
“桀桀,本人何曾说自己是好汉了,死胖子,你是好汉吗?桀桀,好汉死的早,傻瓜才当好汉呢?”那神秘人物却并不着恼,依旧用着刺耳难听的声音说道,尤其令人奇怪的是,这人自始至终都是低着头,头上还蒙着厚厚的黑色风帽,却不知怎么就知道刚才对他说话的就是一个“死胖子”。
“你—你敢出言不逊?”皮师弟最恨人说自己“死胖子”了,怒气冲冲地责问道,他倒是忘了自己刚才先来的“出言不逊”了。
“死胖子,桀桀,你和你旁边的那个竹竿倒是绝配啊,真不知从哪儿找出你们这两个活宝来?”那神秘黑袍人不仅继续“出言不逊”,而且把一旁高高瘦瘦像个竹竿的孟师弟也捎带上了。
“哼,牙尖嘴利之辈,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吃我一剑!”孟师弟虽说看皮师弟不顺眼,可是面对外人还是一致对外的,所以听得对方又骂到了自己,心中一怒,也不多说话,手中细长的飞剑如同灵蛇出窍一般,带着血红的光芒,闪电一般飞出手心无声无息地刺向那神秘的黑袍人。
“哇呀呀!”皮师弟见状更是不甘落后,怒吼一声,胖胖的身子像个皮球一样朝前一軲辘,手中盾牌一般的阔剑变得一片血红,借着滚力的惯性,呼啸出手,带着“呼呼”的风声与孟师弟的细剑一前一后袭向神秘黑袍人,简德仁却是没有跟着出手,只是将自己的白色飞剑召在手中,想先看看黑袍人如何应对,等待找准时机自己再出手。
“哼哼,果然是血灵教中的人!”那黑袍人却是连风帽沿也没揭开,冷笑一声,头仍然低垂着,身子呆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身上的黑色斗篷无风自动,一股阴冷的气息带着灰黑的颜色从黑色斗篷下磅礴而出,迎向一前一后的两柄飞剑。
那阴冷的黑雾似乎有灵性似地,在空中化为一条巨大的黑色丝带,将两柄飞剑依次牢牢缠住,那两柄飞剑在孟、皮二人的控制下在黑雾中中左撞右突,却总是挣扎不出去,只一会,孟、皮二人便满头大汗,气喘如牛,脸色煞白,眼看即将不支,二对一,在对方身形未动的情况下,竟然是完全落入下风。
简德仁见状,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如此强悍,不敢怠慢,连忙将手中的白色飞剑也抛了出去,凌空飞向神秘黑袍人,不过他心思细腻,有了孟、皮二人的前车之监,并没有直接朝着对方射去,而是将剑高高抛起,控制着飞剑带着一缕血色光芒绕到了黑袍人的身后,斩向其后颈之处,欲要来个“围魏救赵”,意图逼那黑袍人回身自救,来达到解救孟、皮二人飞剑的目的。
“嘿嘿,你倒是狡猾,有点意思!”那黑袍人低低说了一句话,身形终於动了,一只窍窍白嫩的素手带着一截皓腕从黑色斗篷中伸了出来,简德仁一见之下,心神巨震,差点与自个儿的飞剑失去联系,因为他被震撼了,他自命风流倜傥,阅花无数,近千年修真岁月还真见过不少绝色美女,可是从来也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手,展示在他眼前的这只手,却是十全十美,毫无缺陷,就像是一块精心雕磨成的羊脂美玉,没有丝毫杂色,又那么柔软,增之一分则太肥,减之一分则太瘦,既不太长,也不太短。
“好美的手!来人难道是女子?”简德仁心中暗自赞叹一声,只见那只玉手作兰花指状,向后一弹,一道黑烟“噗”地涌出,似一条绳索一样灵活地缠绕在简德仁的飞剑之上,简德仁的飞剑如撞铁壁,竟然不能再向前分毫,简德仁大惊,心道不好,忙催动法力要召回自己的飞剑,可是那飞剑被黑烟牢牢缠住,任是自己捏动法诀百般催动,竟不能移动分毫。
而孟、皮二人却是趁机法力狂涌,利用黑袍人对付简德仁的机会,生生地将自己的飞剑从那黑雾中拔了出来,看到简德仁的飞剑却又被黑烟困住了,一宽一细两柄飞剑还没有飞回,便又在二人的指挥下在空中划了个弧,分开左右,从那神秘黑袍人的两侧攻去,一时间破空之声大作,看来这二人知道对方相当枣手,已是拼尽了全力,三人合力要将对手斩之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