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这是要动武啊?卢大柱呀卢大柱,你的胆子是不小啊!好,我今天先不说春红的事,我来是要拿贼的!”卢七话锋一转,说起了另一件事。
“拿贼?”卢大柱有些不解,责问道:“我家又没贼,凭什么到我家来拿贼?”
这时,邻居们听到动静,也都从院门围了进来,看见是卢七在行凶,虽然都同情卢大柱一家,却是无人敢上前帮忙说话,只是远远抵看着。
那卢七听得卢大柱发问,嘴朝着一旁一努,说道:“苟师爷,你告诉他们!”
“是,七爷!”一个獐头鼠目、师爷打扮的人应声而出。
“卢大柱,你听着,前些日子,我家七爷丢失了一匹宝马,经过多日的明察暗访,得知是你卢大柱伙同贼人一起偷得,本欲报官捉拿尔等,却想到与你家春红情分匪浅,所以昨日我家七爷来你家讨要,不料,你家春红伙同奸夫,将我家七爷偷袭打伤,斯可忍孰不可忍?我家七爷今日来,便是要向你讨个说法!”那苟师爷拿出一张稿纸,洋洋洒洒地念了起来。
“好你个颠倒黑白的狗贼!”卢大柱闻言,勃然大怒,拿起鱼叉,便要朝着那苟师爷刺去。
卢老根一旁却是赶忙拦住,劝道:“大柱,稍安勿躁,切莫为了这等小人犯了王法!”
“爹啊,这些人还会跟咱们讲王法吗?让我出去,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还赚一个!”卢大柱怒声说道,争着要出去。
卢老根拉扯不住,大吼一声:“也罢,爹怎么能看你一个人杀贼,今日我父子便一同出去!”说着,也从屋角提起一把鱼叉,与卢大柱齐齐走出门外。
“春生!回来!”屋里传出春红娘的一声叫唤,只见春生从里屋也冲了出来,手上却是执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出了屋门,站在卢大柱和卢老根的身边,大声说道:“爹,爷爷,还有我!”
这卢家三代人,竟然同仇敌忾,要与卢七带来的这些人斗个鱼死网破!
周围邻居们见状,纷纷动容,也有一些强壮的汉子也要冲出,却被家里的老人死死拉住。
那卢七见状也是微微心惊,若是这爷孙三人真的要和自己拼命,恐怕自己即使胜了,难免也会有死伤,那样的话,就未免有些得不偿失了,赶忙向那苟师爷使眼色。
苟师爷心领神会,虽然害怕,可还是上前一步说道:“卢大柱,你莫要做傻事,待我把话说完!”
“有屁快放!”卢大柱一声怒吼。
那苟师爷连忙说道:“我家七爷对你家春红实在是割舍不下,所以只要你卢大柱能将答应将春红嫁给七爷为妾,并且归还宝马,还有把那个奸夫交出来,七爷答应,不再追究你们的责任,反而还会免去你们的债务,送上大量的彩礼,让你们下半辈子过上荣华富贵的生活,这等好事轮到你们,还不快放下鱼叉,谢过七爷!”
“放你娘的狗屁!”卢大柱哪里肯听,将鱼叉朝前一扬,那苟师爷吓得连忙后退,一不小心绊倒在地,惹得周围看热闹的人哄堂大笑。
“乡亲们,大家看这马,是我三个月前从海边救回来的,与之同时,还救回一人,如今还躺在炕上昏迷不醒,我卢大柱虽然穷,但是从不做那行窃的苟且之事,怎么会偷他的马?这卢七,为了抢占我家春红,编出种种谎言,大家可不要相信他的鬼话啊!”卢大柱一顿鱼叉,朝着周围的邻居们扬声说道。
周围的人们却是慑於卢七的淫威,没人敢出言应是,只是低低的议论,他们也都看到了在院子一角懒洋洋地卧着的白马,都心知肚明,以卢大柱一向的为人,恐怕这又是卢七的阴谋了。
“嘿嘿,卢大柱,看,还是没人信你的鬼话吧?我奉劝你,赶紧放下鱼叉,七爷我既往不咎,咱们还可以做一对好翁婿,莫要一意孤行,否则的话,王法之下,我教你家破人亡!”卢七用手捋了捋那两撇八字胡,赤裸裸地威胁道。
“我告诉你,休想!要我卢大柱的命可以,过来拿吧!”卢大柱一震鱼叉,怒声说道。旁边卢老根和卢春生也都眼喷怒火,齐齐紧盯着卢七。
“好,这可是你自找的!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周围不相干的人们,先给七爷我都滚回你们家,刀剑可不长眼啊!”卢七阴森森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