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这个活计,她柯绿韵还从未在谁面前怵过。
飞尘镇周边方圆数里,哪个少年不曾跪倒在这位大姐头的石榴裙下?哪个少年见到柯绿韵不恭恭敬敬喊上一句大姐头?
即便是十六七岁结了婚的一些少男少女,夫妻之间吵架,哪个不是她这个能上马横刀,
下马竖剑的大姐头亲自出面解决处理的? 迎面而出的是三个人,这三人个个骨瘦如柴,看上去贼眉鼠眼,并且三人长相相似,一眼便能瞅出是同父同母的三兄弟。
三人又有些差异,其中站在中间的那人最高,应该是三人中的老大,左手边的略低上几寸,而右手边那个又矮上几分。
转过身的柯绿韵听到三兄弟中最矮的老三嘟囔着,“老大,我就听到这边有动静吧。果然是个人吧”
说着说着,双眼紧紧盯着柯绿韵胸前那小二斤肥而不腻嫩肉的老三竟流出口中涎水,“还是个俊俏的小娘。大哥,二哥,你俩瞅瞅这小娘,胸口比村子里的李寡妇都大啊。”
飞尘镇无人敢惹无人敢动歪脑筋的大姐头何曾见过此般流氓样?
柯绿韵见到最低个、笑脸又最猥琐的那个老三居然有口水流出,浑身鸡皮疙瘩直冒,“恶心!”
在三兄弟中最沉得住气的老大也眼睛舍不得抬地盯着柯绿韵那被束之高阁却依旧显壮阔的胸脯,但对兄弟亲比对自己亲的老大问老二道:
“给老三娶回家当媳妇如何?”
从未尝过女人味的老三虽说垂涎女色,可老大这个哥哥都未曾婚娶,他这个小弟又如何能踏之於前?
接着便有了老三一边口水合不住地流,一边激情奋扬地与老大争辩的有趣场面。
看的柯绿韵这个被争的当事人都有了几分错愕。
老大说和老二都碰过女人,虽不是如眼前,如常常爬上墙头看的李寡妇那般绝色,可至少是个女人,不是什么阿猪阿狗。
老三在一旁反驳着说,三人穿着一条裤子长大,都是处的不能再处的小男生,如何不知两人也还未经人事?
临到了,看不下去的柯绿韵还要追情郎, 哪有时间与这三个奇葩磨蹭?
柯绿韵正要前行,却被三人再次拦下。
大姐头当即大怒,放下背后不装胭脂俗粉只装银两衣物与一柄菜刀的行囊。
因为三人赤手空拳,向来将江湖规矩的柯绿韵连那把被母上大人视作传家宝的菜刀都未曾取出,便双手五指成勾,作了一个起手式。
老三直愣愣道:“老大,我们第一次截货便遇到这会武的小娘,按照村口老平头说的江湖术语,我们是不是踢到了铁板?”
老大对着老三脑门一记板栗,照葫芦画瓢一般板板正正做了个弓步:“怕什么?我们三个人还怕她一个只有胸脯的小娘?”
老大说罢,手脚不停,朝着柯绿韵窜去,花架子十足却威力不足的一拳被大姐头一掌抓去,而后一拧。
哢哒嘣脆响声,老大整条胳膊软嗒嗒垂落下来。
柯绿韵又一起脚上撩,脚尖点中老二颔下,最后暴怒一拳轰在使她恶心的老三腹部。
“敢惹老娘?”
“老娘早晚有一天把你吊起来鞭,捆在床上打...”
柯绿韵指桑骂槐似有所指般地连连出拳,将三人鼻青脸肿地打倒在地上才罢休。
柯绿韵又觉如此便宜了这三个夯货色鬼,又想到自己一人去千里追情郎太过无趣,也太慢。
她便从包裹中掏出那把娘千叮咛万嘱咐要刀在人在的姻缘菜刀,横在老大脖颈前。
同时一只浅绿绣鞋一脚踩在老大胸前,躬着身恶狠狠道:
“你们仨,跟老娘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