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冷的雨丝似与叶昶同戚与共,自从叶昶被围杀之日便下个不停,如今数日倏然而过,天上的雨似乎依旧泼洒不停,不过这几日大小不一,断断续续罢了。
向舟不恼也不怒,大袖一飘,一刀再次袭击而来,边打,边不忘侃侃而谈,面色肃穆波澜无惊道:
“江湖本便是没什么规矩方圆,无论是偷袭还是正面击杀,也不分优劣卑鄙,我若是能杀你,我便是胜者,而我若是不小心死在了你的刀下,也只能说明是我技不如人,怨不得旁人。
兴许你会是继孟飞尘后的又一位刀道天才,可我不会手下留情。
不仅你要活,我也要获取魔刀,突破至天玄。
你有你的道理,我有我的道。
老头子今日便为你那死去的师傅教你这江湖上最后一课,如何?”
叶昶手势在空中一拍,身体如陀螺翻转不停,躲过那来势一刀后,又侧向刁钻砍向向舟腰部。
他讥讽道:“就凭你?便妄想与我师傅刀道孟飞尘相提并论?”
向舟一手持刀,一手食指扣刀尖,朝里掰弯,而后屈指一松。
一声嗡鸣声炸起。
叶昶的赤血刀被这凝结刀鸣的一音击中,与向舟相向而退。
向舟拇指扣食指与中指,再次对着那把刀刀身一弹。
这次刀不见有气机外泄,可下一瞬,向舟刀身一转,便纵刀而来。
直到此刻,刀才宛如龙吟。
向舟无喜无悲,口中喃喃方才颠了个的话,似在补充:
“你有你的道,我有我的道理。”
叶昶随击开的赤血刀离地而起,借着刀力在空中翻了筋斗,错开刀身上大半气力。
此时,叶昶脚下凌波步子接连踏出两步,身子躲过向舟包含刀鸣的一刀,已然至向舟身后。
向舟早知早觉,双腿微微一扭,再一躬,整个人便猝然跃起,掠至半空之中。
两人只不过前后脚仅一瞬之间,向舟原先所处之地,当即便有一道灿烂血红刀芒炸裂。
垂下身子,赤血紧靠地面,宛如老农刨地一般的叶昶还未直起身子,天空中便闻一声炸雷。
掠至半空中的向舟可不会给叶昶任何喘息机会,再次提刀拉弦,声中蕴刀罡自天上如流星一般极速坠地。
叶昶躲闪不及,只来的及抬目,那刀罡便坠了下来。
轰然一声,大地便出现了一个方圆许四丈的大坑,大坑周身,又有如蛛网一般的裂缝,再延长数丈。
大坑之下,叶昶双手举刀,做托举状。
恭恭敬敬如对天地执礼。
双肩尚未痊愈之地有血迹渗出,腹部被一枪洞穿之地,更是旧伤复发。
以高临下之姿,再加上向舟比寻常末覆命实力几分的实力,以及叶昶仅恢复六七成的实力。
双方实力如同碾压。
叶昶起身,打量打量身上衣物,扯了扯嘴角。
自己破了老道闯江湖的戒,从几处农家偷来...借来的一身衣物,又废了。
行走江湖这些年,他只学会了编个草鞋,缝缝补补的活计...看老道师傅破衣烂衫便可知一二,师徒俩,大眼瞪小眼啊。
叶昶双眸昏昏沉沉,几日基本的不眠不休,终究是有些勉强。
“方才你那是什么招式,分明你实力只有覆命境界,而且身体在空中毫无借力可言,却偏偏出现在了我身后。
若不是我警惕,险些着了你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