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叶昶也并非修习过什么手点星辰,脚踏日月的这等法门,老道每每常嗤之以鼻,说什么中看不中用,胡里花哨。
有其师必有其徒,师傅不会,徒弟当然就剩下个饿死的道理,师云亦云,花哨。
不过师傅是当真不屑於学,而叶昶不过是因爱生恨的口是心非。
一琢磨的叶昶嘿然一笑,他这真气除却会个玩刀,别的还当真不会,但他可以拜妻为师,学学那可以在双阳城作威作福吓唬人忽悠小娘的手段不是?
再说,若是遇到了一些刀不在手的情况,也不至於杀人技有所折损不是?
叶昶大步流星,站在悬崖峭壁突兀而出的山洞门前,一步借反冲之势掠出,稳稳落在积水空明的小潭中的嶙峋石块上。
头顶有一挂於窗前的数十丈瀑布倾斜而下,哗啦啦不停地对着不远处冲刷。
叶昶端坐而下,手肘撑在双腿上,双手托腮,悠然地抬目借着这月光朝上眺望。
这一尾瀑布厉害的紧呐。
叶昶盯着瀑布,怔怔出神。
陡然间心底有一缕缕的明悟浮出。
他想起了在青城秋当玄的对付老道时那老翁倒油夹杂着雷霆之力的一击。
与眼前这恢弘的瀑布气象一般无二。
不过那是真气引来天地异象,似为水,实则为从丹田海泊中倒出的气机。
叶昶站起身子,一掠而起,竟是要直接跨向从数十丈连连砸下与巨石之力不差半分的瀑布下。
叶昶不顾洒在脸上的水帘,伸出一只手,探在了瀑布之中。
砸的生疼。
他一脚迈出,另一脚随之而入。
如同肩头遭大石压迫,叶昶瞬间便累弯了腰,躬着身子。
似乎毫无所觉的叶昶强撑起本就破败不堪的身躯,毅然直起。
他左脚朝左迈出半步,将双腿立开。
双臂同时探出,手心朝上。
川流不息的瀑布打在手心上, 叶昶有似玄非玄的意境。
偷师而来的沧海掌他不过掌握了些许皮毛而已,如今却意境一升。
叶昶不堪重负的双手微微抬起两寸之地。
又将双手一翻,变为手心朝下,手背朝上,再下两寸。
如此反反覆复十数次,直到速度越来越来,仿佛那冲击的瀑布再也不能阻碍手中一上一下之力时才顿了下来。
叶昶手并未真的停下,他又如出一辙地将手竖起,朝着左右不断摇摆。
同样,直至速度再也不受到瀑布影响才罢了休。
叶昶手臂一沉,松肩松臂,使双臂自然下垂,而后再次起手式抬出。
不过这次却完全变了样,那瀑布似被叶昶双手玩弄於股掌之间。
竟然有丝丝缕缕的水帘与叶昶双手摆动而摆动。
那丝丝缕缕的水剑尖粗壮,从涓涓细流到小溪弯弯。
至日出西方时,已长成了一去不复还的江河。
叶昶此时睁开了眼睛,身上瀑布陡然一震。
他将双手一转,一掌拍出。
瀑布作色朝前倾斜多出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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