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虽说战斗如火如荼,但最终之战尚未到来,胜负未见分晓,曙光未显,莫非那位陛下未虑胜先虑败,提前落子,布下后手,早已算到今日这一幕?”
“不,不应自己吓自己,就算那位陛下有些布局,也不可能针对当下的我,我还没有这样的份量。”
烛龙心中自语,这不是妄自菲薄,而是对自身有着清醒的认识。
尽管在这时间长河支流之中,
烛龙动辄破灭山海,逆乱古今,光阴流水皆被打穿,灿灿神光摇动千古,但放眼诸天,实力低微,就连入局的资格都没有。 当然,眼下这所谓烛龙,也只是那一段失落古史中真正烛龙的亿万份本源之一所化,当整条时间长河之上,那位陛下定下的桎梏彻底解脱,所有伟力归於一身,那时烛龙是距离真正盘古之境一步之遥的至高存在,如此通天巨擘,有资格於苍茫山海落子岁月中,静待未来开花结果。
但那位陛下,既然心有算计,自是不会让烛龙那般轻易回归。
烛龙心中轻叹,依旧无法确定这背后真相究竟是什么。
“到底是这伏羲并非赝品,身上大有隐秘,与那位陛下关系匪浅,还是说,这都是摆在明面上的幌子,由此吸引诸多敌视者的目光?”
“那位陛下有敌,虽有算计,可绝不会想不到那些敌人并非木石傀儡,彼此挖空心思给对方埋坑,都很寻常,若这是明面上的幌子,那位陛下又到底是何种想法呢?”
“不过就算是幌子,也不会轻易夭折,眼下一切才刚开始,若当下就折损了,那位陛下所作所为,就毫无意义了。”
“或许由此可以印证出这赝品,是在那位陛下的预料之中,还是因为那巨大劫难,导致洪荒变乱,万道皆崩,万法皆坠,神圣凋零如雨,人心算计皆出意外的产物?”
“若是意料之外的变数,那我是不是可以在上面增加一些筹码?毕竟这一条时间长河支流,若说特殊,的确有特殊之处,受到污染,有那大战余波气机混杂进来,但若说不特殊,其实这也寻常,那大战何等激烈?余波不知扩散向多少时空次元,这都不算为奇。”
烛龙已经不想着将伏羲打的道崩形灭,这除非烛龙爆种,不然是没有希望的。
但若与伏羲僵持,最终彼此相互制衡,反倒是会让人坐收渔翁之利,那更不合适。
烛龙轻叹一声,不在这上面多想。
“还有另外的可能,那古战场,是一角未来映照当世,古今交汇,由此生出惊人变化,那我就不怕了,再如何了得,不与那位陛下产生关联,我就有一拚之力。”
烛龙化光成电,朝着古战场飞扑过去,伏羲也没有冲疑,紧随其后。
那古战场看起来为一片废墟,极为残破,其上断壁残垣,饱受时光摧残,像是轻轻一碰,就能化作土灰,无穷光阴流水,冲刷而来,整座古战场,就像是礁石一样。
礁石本沉淀在河道深处,不见天日,与流沙为伴,那曾经灿烂辉煌的浩瀚古史,都已作古,无人记起。
这像是一部斑驳古书,它记载着岁月沧桑,将风流传说镌刻进每一寸泥土中,任后人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