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得很是惬意,卓云帆去结帐,香老板毫不客气地原数收了。
卓云帆捏着银票不肯松手:“凭我和枫公子的关系,你都不便宜点吗?”
香老板:“少一个铜板,都怕别人说您受贿呀。”
卓云帆无奈地收了手,眼巴巴地看着香老板把银票揣进怀里。
卓云帆气呼呼地出了香满楼,不给宝宝便宜,宝宝不高兴了。
枫子昂跟在后面,但笑不语。
第二日一早,卓云帆出了知府衙门,看到香老板和衙役正在忙着给百姓发米,傲娇了一夜的小脾气,瞬间没有了。
这枫家人真是奇怪,连带给他们办事的人一起奇奇怪怪。
枫家兄弟吃过早饭便回枫霜阁去了。
在家门口遇见一个许久不见的人——枫思羽。
枫思羽是家里最娇气,最任性的妹妹。
家里没出事的时候,哥哥姐姐去哪玩都带着她,奈何她腿短,总是跟不上,虽然大家都会等他,但她心里就是委屈,一委屈就发脾气,慢慢的大家就烦了她的无理取闹。
枫思羽越发委屈,常常一个人溜出去玩,也因此被独孤绝的人找了机会,要抓她回去。
好在她机灵,发现不对就撒腿跑,奈何六岁的她怎么能跑得过大人?
要不是拐进一个巷子,被一只小手拉进一扇门里,她就被坏人抓走了。
从此,那个拉着她躲避了危险的小男孩——小羽,就成了她的白月光。
家里出事之后,哥哥姐姐们忙着学这学那,枫思羽便更加孤单,心里对白月光就更加念念不忘。
十八岁生日一过,枫思羽一人一剑去寻她的白月光羽公子去了。
如今,跟在她身边的公子,大概就是她的羽公子了吧?
枫思羽笑得一脸阳光灿烂:“大哥,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枫子昂放心地点点头。
枫思羽有些不好意思,在外游历三年,吃了不少苦,哥哥姐姐对她的好慢慢凸显出来,而自己一直对他们心存抱怨。
“哥,这就是羽公子。”枫思羽的愧疚只有一瞬间,马上就被找到白月光的兴奋取代。
“小雨大哥,枫子昂。”枫子昂冲那个一身红衣的男子拱手一礼。
“羽公子沈清竹。”羽公子还礼,薄唇一笑。
枫沧月腹诽:这妖孽跟小五有一拚。
而枫寻云盯着羽公子腰间的铃铛默不作声,林沐枫大哥也有这样一个铃铛。
因着是枫思羽的白月光,沈清竹住在了枫霜阁。
经过枫念念的院子时,枫念念正蹲在门口陪小平安数蚂蚁。
听到铃铛声响,枫念念抬头,就看到一个极眼熟的铃铛挂在一个红衣人的腰间。
枫念念惊异地抬头往上看,却发现铃铛的主人是个陌生人,一闪而过的惊喜之后,是满满的失望,铃铛相似,人非故人。
沈清竹看着枫念念脸上变换的表情,一双桃花眼满含笑意。
枫思羽见不得她的白月光对别的女孩子笑,连介绍都没有,就拉着沈清竹走了。
“念妹别理她,她从小就这样。”枫寻云安慰枫念念。
“五哥,那铃铛和林大哥的一模一样。”枫念念盯着那红衣男子的背影小声说。
“会不会就是林大哥的?”枫寻云有些激动。
“不是,我们出来的时候没带铃铛。”枫念念摇头,“五哥可知林大哥的铃铛从何而来?”
“婶婶,
蚂蚁跑了。”小平安扯扯枫念念的衣角,委屈巴巴地说。 “那铃铛是独孤绝的。”枫念念蹲下来,继续扒拉蚂蚁。
枫寻云跟着蹲下来,枫沧月靠着院门放风,一个胡翠,一个沈清竹,枫霜阁都不安全了。
独孤绝和农家女私奔之后,左相翻遍整个京城,誓要将逆子揪出来。
只是,整整找了一个月,都没找到独孤绝一根头发丝,但是,却找到了农家女的一些远房亲戚。
左相派人就住在了那些亲戚家,一日等不到独孤绝,就一日不离开。
左相对外痛哭流涕,述说寻子心切,若有人见到独孤绝,可以就近到亲戚家报信。
左相表面说的有多情深意切,背后下手就能有多狠心。
独孤绝被逼无奈,若不现身,恐怕那些亲戚都会和闲王一样莫名消失。
独孤绝与心上人分别之时,农家女把一只铃铛系在他的腰间。
独孤绝回了相府,与左相选定的女子成了亲。
那女子是某二品的嫡女,八年前到相府游玩,对独孤绝一见锺情,非卿不嫁。
以左相在朝堂的份量,独孤绝娶公主之前,纳个小妾也没人敢有非议。
独孤绝对那女子视而不见。
在左相的默许下,独孤绝的娘和那女子频繁给独孤绝下药。
独孤绝防不胜防,被那女子占了便宜,生下一子,如今已七岁。
那女子生了儿子,倒格外乖巧,即便没有拜堂,也不争不吵,一心相夫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