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不会的,始祖在我的印象中,是个和蔼的老人,我刚出生的那一年,他曾来给我送上祝福,愿我平平安安,一生顺遂。
“好了,你少说几句,没看到阿颜在睡觉,也不知道阿颜能不能快些醒来,方才她问我一些话,我都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了。”
是什么话,能让我的阿娘答不上来呢,兴许是我方才说与她,我想嫁给无洛为妻,然后不小心遭受到蛊虫的作用,我才会晕了吧。真是怪了,难道我喜欢旁人 我的心就要绞痛一次吗?
这也太让我这堂堂一届上古帝姬太丢脸了。
虞衡耳力不差我,他很细心地照顾着我,也不忘分心去偷听门外阿爹跟阿娘的谈话,心中默默记着我被下了情蛊,缘由是我须喜欢他,才不会经受万蚁噬心的痛。
忽然,我的额头好像被人撩开,一记冰凉的触感传来,我恍惚间,好像听到了虞衡心疼的语气散播开来。
“花颜…对不起,若是让你早些恢复记忆,兴许,我就不是那个来晚的人了。”
“是我不对,是我害你变成了这样,若你能听见,也要假装没听见一样,好么。我忘了,你是昏着的,也不会听见我这个小凤凰说的话了。”
我住的寝殿,那里种着满园的竹子跟一些花花草草,跟我在九重天住着的房子好无差别,我很怀疑,虞衡这小子,是怎么会知道我寝殿是怎样的。
“罢了,既然你在之前就拜我为师,那今后便不用尊称我为师父了,阿颜,你听到了吗?”
阿颜,师父他唤我阿颜,不知怎么的又好像是被什么遮住了耳朵,我什么也没听见。
远在昆仑山闭关三万年的始祖,一出关后,也听闻了我的事迹,还老不正经地夸赞道。
“哈哈,花颜这丫头,还真是气质不减当年,似乎比当年还要讨喜了,什么该说,什么该做,都拎得很清楚。”
身旁的人头蛇身的姬瑶听到他这么说,也是认可地点点头,感叹,“是啊,那丫头确实也该知晓她的心在哪了,君上,最近天界的那位可是对花颜颇为不满,几次三番都想害花颜於不义,这一次,幸亏是花颜及时出现阻止了悲剧,再晚点,花颜就只能跟虞衡做个冤种夫妻了。”
“君上,您觉得我说的对吗?”姬瑶跟始祖是多年好友,他们二人在我还未出世前,便打算好了,若我阿爹有了喜欢的人,生下的孩子是女儿,或是男孩,都会待如亲生。
数万年前,那时我刚待在阿娘肚子里,刚生下来,我还没体会孩童的乐趣,就被始祖喂了一颗丹药,从还在襁褓中的婴儿,成了四万岁的上古帝姬。
娘亲也很高兴,但也担忧,她总是觉得我的经历中缺少了快乐,我对人的感情不太明白,甚至还觉得,我只要不成婚一日,便能陪着娘亲千万年。
讲到我的婚事,始祖沉默不语,似乎想到了什么,施法变出一本书来,那上头写着《庆华录》,我依稀记得,这本书中,记载了许多关於我是什么物种,为何会在我阿娘的肚子待着一万年,直到两万岁,才降生。
大抵我是上古应龙,跟阿爹不是同一物种,娘亲是魔界的公主,是不受宠的,当年阿娘能与阿爹能有姻缘一事,全是因为始祖从中作梗,造就姻缘。
我并不觉得这其中始祖做了许多,我阿娘他们二老才会在一起,也许,姻缘簿上早就暗中把阿爹跟阿娘的名字写在一起,只是时候未到,始祖他老人家想看姻缘早日促成,才这么着急让阿爹阿娘相见。
“姬瑶,本君自有打算,倒是你,这三万来,你没少去天界那边,去看本君的颜丫头吧?”
“无需狡辩,我有三面镜,能照世间百态,想看什么,自然能看得到。”
始祖不喜欢绕圈子,索性就把路堵死了,姬瑶哂笑,态度一下子就变了个样,“君上,你也知道的,我这是待在昆仑山多年,见不到阿颜,心中也是想念啊,虽然我每次去天界,都是偷偷摸摸去看望她的。”
“再者说了,还有虞衡那小子一直都与我说了,他说花颜还尚未恢复记忆,不记得有我这么个人,怕我吓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