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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我一个才入二品的去找一个已入一品洞玄的家伙打架,你这是要我死啊?”
张明月嘴上抱怨一句,不过手里却还是接过诸葛流星手中从下属那里拿过来的楚刀,刀身修长,有放血的沟槽,绝对是杀人的利器,船头之上的温若剑大抵也没想到司马云居然如此直接,按照这位温家公子心中所想,这一路上强盗水鱡也不是没遇见过,但大多数遇见的时候只要拿出这等阵营莫说是山贼,恐怕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吓的够呛,怎的自己面前昨日里才得罪自己的家伙非但不害怕,反而选择了主动出击,莫不是吃错了药不成?温若剑想起昨日里被诸葛流星赶出姜水之时便气不打一处来,诸葛流星说卸了货物让他带着两个丫鬟离开,这样撑船时候最起码能轻松点,他温若剑什么时候做过这等下等人才做的力气活?撑船掌舵的事情差不多都交给了两个丫鬟做,只不过当他看到自己的两个贴身丫鬟累的浑身冒汗湿透了衣衫时才终於大发善心一起加入了掌舵的阵营,可怜这位被张明月说成是纵欲过度的公子哥儿还没撑过几个回合就累的如同一条狗一样躺在地上,越是这样,温若剑便越是觉得心中火气大,来不及好好休息再焚香沐浴一番,只不过隔了几个时辰便就召集人手沿江西上,为的就是心里这口气要出,必须要出。
温若剑看着江畔的少年人提着一柄楚刀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最终就憋出来一句。
“不要以为你的搞笑就能平息本公子的怒火,你不行,我说了暂时还不想收拾你,换一个能打的来,比如你旁边那个很嚣张的家伙。”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我身边这个很嚣张的家伙不喜欢打架,他一向只喜欢用嘴服人,所以这一架我来打。”
诸葛流星对於张明月这番似挖苦又似保护的话只不过淡淡瞥了其一眼,他的确不会打打杀杀,在他眼中那是武夫才会干的活儿,只是说一向用嘴服人未免也有些过了,只不过当这位公子默念自己这些年遇到过的对手时才发现他自己好像真的如张明月所说那般几乎都是用嘴服人。
“你小子就不能积点嘴德?我这叫以理服人,不叫以嘴服人。”
“在我看来没什么两样,老狐狸比你强一点,最起码他还有时候动动手,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这一场架我来打,是死是活是我自己的事情。”
张明月坠入江中三步之后便到达一艘孤舟之上,横刀在前。
“温若剑,本来我想让你跟我打一场,不过我知道你这纵欲过度的家伙有可能剑都提不动,所以还是让你的手下来吧。”
“你这小子倒是有点儿意思,不过你以为你说几句话我就会下来跟你动手?本公子是商人,可不是你们这些只会舞刀弄枪的武夫,刘先生,听说你已经入了一品洞玄境,那么就由你出手教训教训下面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温若剑所说的刘先生是其身后一个大概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这男子用刀,只不过却不是楚刀,此刀比不得楚刀修长,刀柄却比楚刀刀柄长,罕见的重刀。
张明月皱皱眉头,此人光是看起来就知道臂力惊人,绝对不是一个单单瀑布下练刀就可以对付的,事实上那男子也的确力气大的惊人,但是从大船上跳下来孤舟就猛的往水里一陷,激起浪花阵阵,若非张明月早有准备,恐怕这么一下就足以让其在姜水上大出洋相。
“小小年纪别的本事不学,偏偏要学这吹牛的本事,也罢,今日我就破例出手教训教训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