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齐了。”
司马云看向从被修缮过的紫微大帝庙宇追出来的一众高手们,这其中还有不少姜家自己人。
姜文太变了脸色。
“这是怎么回事?”
他看向自己膝下这七八个诚惶诚恐不知如何自处的儿孙,当然,还有一个才换上了大红衣裳的新郎官,一个额前两缕头发自由垂下的浊世美男子。
“老头儿是装的。”
姜明简简单单一句话像是概括出来所有。
“他败在爷爷你剑下是装的,他是故意混进我们家地牢的。”
事已至此,从那地牢中逃出来的高手不少,早已再也捂不住,姜明自知再也不能欺骗天下人分毫。
这么一些日子闭关,虽依旧不曾悟出来最后一剑,因为少了老黄一剑,但已无他法,最后期限已过之时姜文太曾下令杀了地牢中所有人,奈何此时老黄终於交出来他的一剑,他说这一剑想要融合其他的剑,最少需要三日光景,他可在这三日点拨,姜文太大喜,遂不顾失信想让姜明练出最后一剑,於大婚之日接替姜家家主之位,也好来的名正言顺。
只可惜真到三日之后姜明才明白自己是被老黄诓了,他给的一剑不过只是残垣断壁的一剑,只是为了拖延三日时间而已。
试问这天下又有谁会想得到剑皇的徒弟竟然会做这骗人的勾当?
所有的秘密也都在入了魔的剑无求一剑之后大白於天下英雄面前。
“不可能。”
姜文太怒不可遏,右手扶手被这位干屍老人硬生生捏成一把齑粉。
“他当日的的确确是败在我的一剑之下,不可能是装的。”
“要不还是我来替我这位朋友解释吧,”
司马云在查看一番剑无求确定其没事之后才放下心来。
“老黄的确是败了,败在你姜文太的剑下,他也的确打不过你,不过打不过你不代表就会轻而易举败给你,你只知老黄是剑皇徒弟,以为他学了剑皇不过几分本事而已,事实上老黄跟你打其实并没有用上真功夫,他若真是要跟你姜文太斗上一剑,就算他会败,恐怕你姜家也不会如此完好无损,其实最开始我也只是怀疑,怀疑你姜文太为何短短几十年姜家实力如此突飞猛进,据我所知,天下没有任何一门武功是能够让一个家族脱胎换骨的。哪怕是你姜家沧浪剑也不可能,所以我就委屈老黄先来一看究竟,没想到还真被我说中了。”
“这更不可能。”
百岁干屍老人愤怒之余站起身,不去理会这天下各门各派的指指点点以及怒骂。
“这地牢是我一手铸就,根本不与外界相通,你如何能与他在外面沟通?”
“这个,恕我无可奉告,总之我能成功,有偶然,也有侥幸,但不论如何,重要的是你姜家今天恐怕就要在天下英雄面前出丑了,包括与你们共谋大事的大皇子殿下,他肯定是想一统江湖,他来做这江湖的主以及天下的主对不对?他肯定也是以这样的条件来跟上面几位前辈说的,因此上面这几位才会愿意出手助他,因为不想看到中原大乱,他允诺你姜文太,让你做他的马前卒,这江湖通通归你姜家管,你姜家就能因此一跃而上成为这天下的唯一,其实大皇子的算盘打的很好,事实也的确跟他想的一样在按照他的预料发展,还有你们之间的那些个龌蹉事情,我也就不一一说出来了,因为你们也知道其实他们根本信不过,他们只为利益,不为人情,姜老爷子肯定很疑惑他们为什么不出手将老黄他们拦住对不对?我猜,肯定是他们感受到了别的威胁,所以不得不赶紧逃命。”
司马云这一番长篇大论实在让许多人听得云里雾里,但有人听不明白,就有人听得明白,明白的人也不点破,只想静观事态发展。
姜文太一身红衣被北风加之体外愤怒罡气激的猎猎作响。
“你还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你不知道吗?你姜文太敢勾结魔教妖人,与轩辕宏图谋大事?可笑你姜文太精明了一辈子却砸在这件事情上,你明知天下正邪不两立,你还要将魔教妖人带上落霞山,偏偏你还邀请了不该邀请的人,你知道他有一柄天下正气之剑,你也知道他行走天下除魔卫道从不留手,可能是我说错了,也许在这之前你姜文太的确考虑到了祝飞羽的到来,不过你不在乎罢了,你觉得只有一个祝飞羽坏不了你的事情,你还希望让你的孙子姜明在这盛事上与祝飞羽比一剑,让你孙子姜明可以名正言顺继承落霞山的一剑,你到底还是算错了,你算错了三件事情,第一,祝飞羽不会与姜明比剑,第二,你地牢的秘密注定在今日大白於天下,第三,你与轩辕宏图机关算尽,算天算地,算尽了天下英雄,却唯独少算了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