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顿时面如死灰。
“九公子,千万不要被这女人忽悠了,我可是一直忠心於你的啊。”
“对我忠心的人很多,不差你这么一个。”
“可是……教主?”
正在太监酝酿如何应答时候突然瞪大双眼看向宫九身后,随即趁着宫九这么愣神刹那左右双掌齐出对着宫九气海调动全身内力轰了过去。
宫九猝不及防之下被一掌轰的后退三丈,若非身后石壁顶住,恐至少还有三丈距离。
“宫九,你不仁休怪我不义,就此别过。”
太监单脚点地凌空跃起三丈高,脚踩冰川气冲斗牛,似要直接从这深达几百丈的黑水洞直接飞出去,只是才不过跃至冰川中间处,气海沸腾的太监便感觉双掌渐渐冰冷,渐渐动弹不得,随后这股奇怪冰冷像是深入骨髓一般连血脉都被冻结,等到浑身麻痹时候,太监甚至连冰川最高处都未跃上便落了下来直接摔到地上,却并无任何血迹,因为其人已如同真的冰块一般被摔的七零八落,一整个人成了一地碎屍。
“我早就说过,没人能杀得了我。”
九公子轻轻拂去身后衣裳灰尘,又厌恶的看了一眼被太监双掌拍中的气海处衣裳,最终那两个巴掌大小地方的衣裳渐渐僵硬成冰,被宫九轻轻弹去。
九公子抱着下半身赤裸,遍是伤痕的农家女子经过一处只容三人同时经过的通道,消失不见,其离开之后不久,便有一满脸络腮胡子的胖子领着一个少年人与一个中年男人来到了这根本不会有人注意的黑暗之处。
“行个方便。”
黑胡子从怀中掏出一大锭银子递给了这一身黑衣,全然与石壁混成一色,根本分辨不出来的黑脸守门人。
常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没想到在这根本用不到银子的地方,同样也能用银子让鬼推磨。
阿牛已从不久之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倒也算不上失礼,毕竟隔着那么远只看到宫九出手鞭笞杨幼倩,至於杨幼倩究竟身体几何,只有太监与宫九看到了而已,如今太监已死,活着的只有宫九。
买通了宛若阴间的摆渡人,三人很容易踏进了这外人根本靠近不得的甬道。
“燕大哥,你能不能看出来宫九的武功到底是什么路数?”
阿牛终是忍不住问了这个问题。
“看不出来。”
燕子李老老实实回答。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想杀人的人死在了自己手中,宫九的冰玄劲应该是属於一种冰属性性质的奇功,说他本身就已经成了一具冰块都不为过,想伤他的人才碰到他便将自己冻成冰块,看看宫九的内力真气已经全部带上了这种属性,想伤宫九,近距离接触只是自己找死。”
“那他说的没人能杀得了他是怎么回事?连他自己都不行?”
“这我就更不知道了,也许是他夸大其词,又也许真有那么回事,不过不论是哪种,宫九都和我们所见过的那些人是根本不同的两种人。”
……
“你被那死太监打了一掌,怎么会完全像是没有事情一般?”
杨幼倩醒来时候正置身於一座恐怕不比西楚皇宫弱的了多少的豪华宫殿,四周光线明亮,甚至还能隐隐见到阳光,来不及思考究竟身处什么地方,她便看向倚栏观山水的九公子,他的面前挂着一副画,画中女子好似留在人间不肯回天上的谪仙子。
宫九一直看着山水愣神,却并不看这番话,也不回答农家女子的话,这让杨幼倩觉得宫九一定想什么事情入了迷。
就在她要挣扎起身的时候,宫九却突然转过头来。
“我早就说过没人能杀得了我,就算我自己也不行。”
宫九回身走了几步,拿起桌上果盘里的水果小刀当着杨幼倩的面在其同样有冰霜的手臂上割了一刀,有伤口,却无任何血液,更吃惊的是伤口竟然瞬间愈合,宛若根本没有发生过方才那一刀一般。
“你可真是奇怪的人。”
农家女子突然发觉眼前九公子似乎并无想象中那般让人厌恶,至少是他在自己身上盖上被子,又在所有伤口处抆拭了药,因为在这座阁楼里好像除了宫九与她之外,再无其他活物。
她又道:“你这样算不算暴露自己的秘密?你就不怕我想法子害你?”
九公子淡淡道:“如果你能有法子害我,我会很感激你。”
“……”
“这里是哪里?你带我来这里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只是觉得我一个人住在这里太寂寞了而已。”
“你以前找的那些女人都去哪里了?”
九公子直言道:“死了,她们死的很惨,连我都想不明白她们为什么会主动找死,难道我就像他们说的那样难以接触?”
杨幼倩道:“是你让她们死的很惨?”
“是的,她们也想离开我,所以我要让她们死。”
“你这般怪异的性子,还有你奇怪的身体,是我跟你这么一个人朝夕相处,我也会宁愿去死。又或者说被你杀死。”
“我应该不会那么做。”
宫九再度淡淡道。
“我想试着改变自己,让人觉得我并非那么难以接触,所以在我改变这段时间,我希望你不要生出来什么逃跑的心思,你会死,我不会看管你,所有这阁楼上的一切你都可以享受,唯独不可以走。”
“我听说你喜欢每日里以女子经血为食,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因为女人本属阴,经血更是阴中最阴,与我修炼神功同为阴属性,我需要以毒攻毒来减缓我的痛苦。”
“我不觉得你有什么痛苦的,我反而觉得你活的很开心,若是别人有了你这样根本死不了伤不了,而且别人出手对付你,根本不需要防御就能杀了别人的神功,不知道会有多开心。”
“那只是你们这些人的揣测而已,在这座山的时候,总想登上另外一座山,然而上了那座山之后你才会发现身处的这座山也许并非你们想象的那般能将人间极致尽收眼底,反而还有可能觉得不如之前那座。”
“我只是个女人,不懂这些大道理。”
农家女子忍住屁股上的剧痛侧着身子坐了起来。
“画像上的女子很漂亮,她也是曾经属於你然后选择离开你的女人?”
霎时,宫九面色剧变,狰狞可怖,随手解下身上白腰带对着才坐起来的农家女子一腰带挥了过去。
“臭女人,贱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