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也送你一句话。”
轩辕宏图大笑不已。
“也许以前本宫还会惧怕他司马云真敢如此,不过那也仅仅只是从前,而不是现在,李蓦然,本宫敬你是当世剑道不亚於春秋剑神的奇才,你若是让开那今天这事本宫权当没发生过,若是不让开,那本宫也只能送你叔侄二人一并上路了,”
“不让。”
白衣剑士极为认真的摇摇头。
“李蓦然若就此让步,天下势必会从此水深火热,试想一下,殿下若是身死,飞仙关无人做主,到时候下场又会如何?”
“会如何已不是你应该考虑的事情,现在只需要告诉本宫你让还是不让?”
轩辕宏图拉弓满月,剪头直对五丈之外的叔侄二人,这等以陆地蛟龙经脉淬炼而成的弓想要拉成满月绝对不是简简单单力气便能做到,寻常人能拉出个半月都已算不错,更何况轩辕宏图这般非但满月,并且脸不红心不跳几十个呼吸不放箭?
李蓦然依旧摇头道。
“不能让,李蓦然让一步便是天下大乱。”
“那你就去死。”
轩辕宏图倏然松开右手,利箭呼啸着带起强大波纹而去,李蓦然心惊,在轩辕宏图放手同一时间便拉着愣住的方寒后退十丈,利箭过后,先前二人站立的那片坚韧青石地轰隆一声炸开一丈见方的深坑,碎石飞溅,甚至不少已经碎成粉末。
好恐怖的兵器。
李蓦然微微眯眼,单单只是随意放了一箭便能造成如此破坏力,破开一品高手护体罡气又有何难?
试想一下若是一万大军,每人射出一箭,到时候面对铺天盖地而来的箭矢又能如何?怕是真神仙来了都不一定抵挡得住了。
好在宏图军只有轩辕宏图冒出了一个头,其余士兵皆在一线天之内,李蓦然纵有忧虑,却也还不至於到忌惮地步。
“既然殿下好话听不进去,那也只有动手了。”
“李蓦然,你真以为单凭你叔侄二人便能反了天不成,”
“李蓦然不曾想过反天,亦不曾想过单凭我叔侄二人便能拦住殿下如此多的兵马,只不过是想拦住殿下片刻而已,等司马云他们解决了该解决的麻烦,我叔侄二人自会离开,”
白衣剑士缓慢取出怀中剑匣,三柄小巧玲珑的飞剑就此悬浮在叔侄二人身前,一柄去轩辕宏图左侧,一柄去其右侧,余下一柄直取轩辕宏图面门。
不敢小觑这拥有飞剑杀人手段的剑士,轩辕宏图挥枪击退这直取面门的飞剑,谁知那飞剑竟是在自己面前时候便调转势头直上九天,左右两侧两柄飞剑钉入峭壁,余下一柄与一线天齐高,三柄飞剑齐齐所处地方齐齐炸裂开来,轩辕宏图暗道不妙,原来李蓦然压根就没想过力战宏图军,而是想借助这一线天的险要地势将宏图军整个困住不得前进。
好一手妙计,轩辕宏图大惊失色,因为两岸峭壁已经整个齐齐炸裂开来,碎石被这等剑气分割成无数细小碎块,宏图军眨眼之间尽数被埋在了下面。
轩辕宏图怒不可遏,再出来时候哪里还有叔侄二人半个人影?叔侄二人早就趁乱逃走。
一线天已不再是一线天,李蓦然三剑拦住春日里出神机营的一万宏图军,不久之后便成为了江湖一桩趣谈。
野狼率领两千铁甲与几位一品高手出军营,浩浩荡荡直追司马云一行人,原本以为这行人就算再如何胆大包天也绝对不至於敢在边境守军一个时辰之内能赶到的地方等待,却没想到司马云果真就是如此放肆,甚至直接在道路中央摆好了酒席一行人就着满山春意高谈阔论。
“你比我想的要来早了一些。”
司马云如是道。
“就算你再怎么急於跟轩辕宏图表忠心,其实都不用如此着急,最起码也应该等你身上伤养好才是。”
“你是在跟我强做镇定?司马云,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你?你不过就是一个市井小流氓起家,如今能混到今天这种地步已是上天给你最大的恩赐,你却还不知珍惜,莫非真要死到临头才知道有些事可为有些事不可为?”
“这话听着有些耳熟。”
司马云漫不经心掏了掏耳朵。
“好像在哪里听过。”
“在落霞山的时候听过,是轩辕宏图说的。”
年轻盟主接过这话茬子,随后又加了一句。
“不过轩辕宏图说这句话的时候,比野狼要有底气的多。”
“这倒并非难以理解,毕竟咱们的大皇子殿下可是手握重兵,而咱们的野狼兄怎么看都是孑然一身而已,虽然眼下带着几千兵马气势汹汹而来,不过你们若是注意到了他们站的位置就会发觉好像挺有趣的。”
野狼在前,身后几大一品高手与两千士兵皆有意无意像是要疏远野狼一般。
“野狼兄,你怕是被轩辕宏图卖了,他让你带两千兵马前来,与其说是助你,倒不如说是来监视你啊。”
司马云痛心疾首。
“不如野狼兄现在赶紧弃暗投明,跟着我们,说不定还能保住你一条性命,总比你在别人手下卸磨杀驴要强得多,对不对?”
“你终於是说出你的真实意图了,司马云,你逼我反出飞仙关无非就是想利用我为你做事而已,我若就此从了你,岂不让天下英雄耻笑?你越是逼我叛出飞仙关,我便越是不从,越要让你失望,还有什么能耐手段尽管使出来,倘若没有,那就不要怪我野狼不念你救命之恩了。”
“手段没有,能耐也没有,倒是打算给你出一道难题,到时候我又想看看你怎么选,动手吧,总不能让人家这么大老远来白跑一趟,出来混,早晚都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