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大学问,到底活的时间长见过的东西多,没想到还能从女人身上看出来一江春水,小弟佩服佩服。”
剑无求揶揄间仍是不忘抱拳以示恭敬,对於这番谁都能听的出来的反话,剑无求倒是没想到好像根本没人笑,倒是自己反而像是怪胎一般死死被盯住。
“我脸上有痣?”
“你脸上没痣,倒是整个人给人一种白痴感觉。”
从来都是被剑无求奚落的姜明此时倒是唯一一次主动出言讥讽。
他道。
“也无怪你剑无求被人称作是疯子,练剑的疯子,恐怕这辈子也只是会用剑了,半点风情不解。”
剑无求道。“哟呵,是吗?那你倒是说说你从别人一句话里解读出来了什么风情?”
姜明道。“他说的一江春水不是在那妇人身上,而是在那妇人身下,我说到这里你若是还不明白,那恐怕白痴这两个字怕是要在你剑无求身上坐实在了。”
“这……”
剑无求恐怕就是再笨也该知道了这句一江春水是什么意思,他冷笑道。
“枉你们都是当世一流高手,一群人去了别个妇人家里不关注别的,偏偏关注这些,甚至单单只不过是看了一眼便如此笃定,肤浅,真正肤浅。”
“这可不是肤浅。”
司马云笑道。
“出来行走江湖,若是没有几分识人断人的本事,恐怕才出茅庐就要遭不幸了,有人说练好武功走到哪里都不怕,我却说是掌握人心才会走到哪里都不怕,你看那妇人如此头发茂密,再加之嘴唇形状,还有其双眼媚态,举手投足之间散发让男人闻了念念不忘的气味,其面容虽然悲伤,不过我却嗅不到任何一点悲伤的味道,所以,我看这其中恐怕还有别的猫腻,具体如何,我们要等月上柳梢的时候亲自去看一看才能知道。”
夜探妇人家?
剑无求直冷冷摇头。
“不好意思,请不要加上一个们字,这种事情我可不干,要干你们自己去就是,不必拉上我。”
“真不去?难道就不怕错过一场好戏?”
司马云瞪大眼睛,他故意压低声音道。
“也许今天晚上我们就能看到把那个男人吓疯的牛头马面人究竟是人是鬼,倘若真是鬼,难道你就不想试试你的剑厉害还是他牛头马面厉害?”
“这……”
剑无求心有疑虑,深夜去一个妇道人家家里始终总觉得心里不是那么回事,不过在司马云再三保证只是去看看究竟时候,才终於点点头。
黑夜总是来的特别快,练剑是一日,不练剑选择吃肉喝酒也是一日,值得说道的是,剑无求心中默数自打跟着司马云的这些日子,虽然力气活没少干,但司马云到底还算够义气,最起码生活上没有亏待自己这些兄弟们,几番酒下来,即便是寡言少语的姜明在李玉湖劝说之下都喝了不少酒。
约摸有五六分醉意时候,四人才晃晃悠悠去了那妇人家里。
其实想让他们这四人当世高手喝醉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武道高手对於迫出自己体内酒劲总是有着自己一套研究,故此这座江湖听到的从来都只有喝酒误事,从来没人听说过有人喝酒把自己的命给送了。
不过话虽如此,还是有很多人愿意享受这种喝了几分醉意晕晕乎乎的感觉,走起路来轻飘飘,故此当剑无求准备扣这妇人家大门时候都只是下意识动作,毕竟哪儿有走人家家里走后门的?
剑无求被司马云拦住。
“你这样动作,恐怕即便是真有牛头马面也给人吓走了,学学我。”
这妇人家门口有两棵参天槐树,司马云身着青衫纵身一跃,跃起两丈有余,稳稳停在树梢头,李玉湖也如此,只是落到姜明这里时候,剑无求晕晕乎乎道。
“没了剑心,轻功总还是有的吧?要不要试试?实在跃不上去我给你接住就行了,反正看在咱们好歹也算是不打不相识的份上,我肯定不会让你摔个屁股开花。”
“谢谢,不用了。”
姜明仰头看了一眼两丈多高司马云李玉湖二人站立的能将整个小院尽收眼底的位置,随后再看了看自己双手,最终在剑无求瞠目结舌之下直接离开了这妇人家小院。
“开个玩笑而已,至於这么认真?”
剑无求不禁摇头。
与司马云二人同处槐树梢头时候司马云才道。
“理论上讲,剑心似乎与轻功并没有多大关系,但你要知道,一个人倘若连心都死了,就算再高的武功也没用了,一片死寂而已。其实就连我也没弄明白剑心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但你应该知道以他的性子,能被你这么一句话说的哑口无言,可想而知他的艰难困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