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我怎么没看出来?她最多是印堂发黑,有邪物盯上了她,但绝不可能这么严重。”燕翀不相信,他方才亲眼看见那妇人的模样,哪有谢积羽说的这么严重。
“那她脖子上那条若有若无的黑线你发觉了吗?”谢积羽反问道。
燕翀果然不说话了,他小声的说:“我又没盯着她看,我哪知道。”
之前扶虞就站在燕翀跟前,他满心满眼都是扶虞,哪里还能再容得下别的女人呢。
谢积羽在心里暗自冷笑。
扶虞毫无察觉,她便接着问:“她已经走远了,追踪符无法追踪到她的气息,那我们该去哪里找她?”
谢积羽将目光移到她身上,缓缓吐出两个字:“赌场。”
谢积羽方才仔细观察过了,她右手食指和中指以及拇指指肚生茧,手上能有这样的痕迹,唯赌徒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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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兴县境内,最大的赌坊是平升坊,扶虞他们找了好几个赌场,都没有发现人,只能来这平升坊碰碰运气了。
现下已是三更半夜,赌坊内却还是歌舞升平,扶虞衣着男装和他们混进了赌坊内。
扶虞衣着紫色圆领袍,玉带勾勒了少女曼妙的身姿,她学着谢积羽用同色发带高束起来,如墨色般乌黑的头发,仿佛真是哪家年少恣意的纨絝公子。
扶虞第一次进赌场,她暗自收紧了钱袋,生怕给人偷了去。
“阿虞,走。我们去那边。”燕翀伸手就要抓着扶虞的手带她走,手背却被谢积羽用扇子狠狠打了一下。
他面色泛冷,看向两人,声音也如浸了一层冷霜:“究竟是出来玩的,还是救人的?”
早知道他们二人不靠谱,今日就不该带他们来赌场。
“谢积羽!你好好看看,那个女人是谁?”燕翀被谢积羽误会,他气得不行,指着先前找他们的妇人说。
谢积羽循着燕翀的手指看去,还真看到了那个妇人。
“别吵,别吵。大家一起去就是了。”扶虞见两人又吵起来,不免就有些头疼,她拉过谢积羽的手,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说。
谢积羽的手很冷,仿佛高山上常年不化的积雪,扶虞拉上他宽大的手掌,谢积羽察觉到了一丝温暖。
扶虞带着他们二人在一旁观察了一会,那妇人屡赌屡输,眼看着鼓着的钱袋子就要空了,燕翀将她身旁的人挤出去,十分豪气的说:“我来!”
他虽然之前没赌过,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怎么是你?”妇人捂着嘴,诧异道。
“怎么,没见过大师赌钱?那你可得看好了。”燕翀挑了挑眉,朝那妇人道。
燕翀说着就开始玩了起来,扶虞死死盯着那妇人颈脖上的黑线,发现越来越黑。
妇人似乎是察觉到了扶虞的目光,她怀疑的回头一看,扶虞朝她带有歉意的笑了笑。
扶虞悄悄的伸出手,在她后背贴了一个保护符。
一刻锺后,燕翀屡赌屡赢,很快便吸引了一大群人来看,四更一到,燕翀便收手不再玩了,少年一袭红衣似火,白发妖冶,他拱手对他们笑说:“改日再来玩,改日改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