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松睁眼瞧了那大汉一眼,道:“是我。”
身子一歪,身下倒去。
那大汉一把扶住了马松,低声道:“马兄,靠着墙边坐下,我找个人抬你回去……”
马松摇摇头,语言不祥地道:“他们会追出来,你……扶着我走……”
那大汉哦了一声,一面拭去马松身上的血迹,一面扶着马松向前行去。
转过了两条街口,马松的双腿突然软了下来。
这时,幸好又有两个大汉赶了过来,抬起马松,向前奔去。
马松人已晕了过去,紧闭着双目,脸色也苍白的不见一点血气,人也完全晕了过去。
待他醒来时,发觉躺在一间小室之中,室中布设很简单,只见有一张木桌和横卧的小榻。
室中点了一盏油洒,光焰闪动,照的一尔通明。
马松迅快地打量过室中的景物一眼,这时又闭上双目。
只听木门呀然,一阵冷风吹了进来,紧接着一阵步履声传入耳际。
感觉中,那人直行到木榻前面。
但闻一个粗哑的声音,说道:“马兄,好一些吗?”
马松缓缓睁开双目,只见榻前,站着一个四旬左右的黑衣大汉,右手中握着一把很锋利的匕首,不禁心头一震。
那人看马松清醒过来,忍不住尴尬一笑,说道:“马兄,醒过来了。”
马松冷漠一笑,道:“幸好兄弟及时醒过来了,如是兄弟晚醒片刻,只怕要死在你的刀下了。”
那大汉望望手中的匕首,尴尬一笑,道:“马兄,你知道大先生规矩,兄弟是奉命行事。”
一面说话,一面收去了手中的匕首。
躺在床上的马松,暗暗抽了一口冷气,忖道:“马松的伤势如若重一些,只怕早已死於那匕首之下。”
有些感慨地长长叹一口气,道:“好的是兄弟醒过来了,不该死於你的刀下。”
黑衣大汉叹口气道:“马兄,这些事在你没有受伤之前,都是该你办的事,想来你不会怪到兄弟头上吧!”
马松心中暗道:杨非子这等用人的手段,高明至极,也残酷之极,不许有一个身受重伤,无力抗敌的人留下来?
望了望黑衣大汉形貌,又听他一口一个马兄,十分亲热,心中暗道:此人姓名我一无所知,再谈下去,只怕要露出马脚,当下接道:“兄弟惭愧,身子还有一些不适,我要调息一下。”
黑衣大汉道:“马兄请便,咱们在外面候命。”
马松道:“你该去复家师一声,就说我醒过来了,不过,欧阳明的掌力奇重,我还得过两三天,才能恢复。”
黑衣大汉道:“马兄好好养息,大先生那里,兄弟自会说明。”
转身行了出去,顺便带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