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凌度月突然清醒了过来。
睁眼看去,发觉自己正仰卧在一张木榻之上,秀美绝伦的柳若梅,近在木榻之前,不禁心中一惊,忽然坐了起来。
这时正是夕阳反照,彩霞漫天时刻,室中景物清晰可见。
一脸愁容的柳若梅,脸上突然展现了一片笑意,低声道:“别叫,有话说小声一些。”
隐隐间,记起了三夫人施展金针之术,以后就茫无所知。
长长吁一口气,道:“是姑娘救了在下?”
柳若梅点点头,道:“我看到了你刚才搏杀的豪勇,和杨非子缠斗了近百余合未分胜败。”
凌度月吃了一惊,道:“什么?我和杨非子动手百合,未分胜败?”
柳若梅道:“唉!我娘说金针制穴术的利害,我还不信,今日目睹凌公子中针后的情景,真是非同寻常了。”
凌度月叹口气,道:“可怕呀!可怕,如若在下死在那杨非子的手中,那真是不明不白了。”
柳若梅道:“凌兄,小妹目睹了那场搏杀,也看出了你的异状,就猜想到了你可能为我娘金针所制。”
凌度月缓缓下榻,一抱拳,道:“是姑娘救了我。”
柳若梅道:“是的!不过我希望你凌兄答应我两件事。”
凌度月道:“什么事?”
柳若梅接道:“不要伤害到我娘。”
凌度月沉吟了一阵,道:“好!看在姑娘的情份上,在下答允。”
柳若梅道:“你要装出金针未解之状,暂时留在此地。”
凌度月道:“要在下留在这里,为什么?”
柳若梅叹口气,道:“我母亲已掌握到绝对的优势,我那位大伯父和杨非子,都已经被我娘收服,现在正策划对付欧阳堡主的一行,你如突然离去,必被我娘发觉。”
凌度月道:“姑娘的意思呢?”
柳若梅道:“最好,你还装出身中金针制穴的样子,暗中等待机会……”
凌度月叹口气,接道:“姑娘替在下拨出制穴金针,这情意何等崇高,对姑娘的吩咐,在下岂有不从之理。”
柳若梅嫣然一笑,道:“你肯听我的话,我很高兴……”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有一件事,我想应该告诉凌少侠。”
凌度月道:“姑娘言重了,什么事但请吩咐。”
柳若梅道:“我娘,似乎是很喜欢你。”
凌度月料不到,她竟会突然提到此事,不禁一呆,道:“有这等事?”
柳若梅道:“我的话,并非是全无所据,你火拚杨非子时,我娘看得十分用心,而且,流露出关切之情,所以,我瞧出她对你有情。”
凌度月道:“姑娘,如若令堂对在下确有一份好感,也不会至於用这种手段对付在下了。”
柳若梅沉吟了片刻,道:“凌少侠,我有点事,要告诉你……”
凌度月接道:“姑娘请说。”
柳若梅道:“我娘,似乎是在受人之命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