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明一合掌,道:“诸位请稍坐片刻,贫僧去去就来。”
转身大步而去。
凌度月道:“这位知客僧可恶得很,确然不知老哥的……”
雷庆微微一笑,接道:“老弟这就不能怪他了,似乎是少林僧侣,不愿把江湖上中的人事带入这座名刹,至於他不知小兄之名,那更不算奇事,小兄在江湖之上,本也没有什么名望。”
杜天龙微微一笑,道:“知名僧一向是掌理迎接香客的事务,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他们能言善道,肆应俗如,但都只限於一般的香客,对江湖中人人事事,只怕是无能应付……”
谈话之间,寺外已响起了步履之声。
了明带着一位年逾半百,身着月白僧袍,胸前挂着一串檀木念珠的和尚,快步行入客室。
千年古寺,武林名刹,森严的清规,把他们约束得有些固执,但却保持了相当的和善、礼数。
只见那半百僧侣,合掌一礼,道:“那一位是杨神医、杨施主?”
杨非子一抱拳,道:“区区便是。”
灰衣僧人道:“贫僧达摩院上座了尘,代院主迎迓贵宾。”
杨非子道:“不敢当高僧迎接,我等有急事求见方丈,但求片刻晤叙,立刻告辞下山。”
了尘答非所问地道:“久闻杨施主医道精湛,武功高强……”
杨非子一皱眉头,道:“大师,咱们已再三申明来意,既无求於贵寺,也非慕名而来,只因有要事面致贵寺方丈,不知和扬某人的精湛医道,高强武功何关?”
了尘沉吟了一阵,道:“杨施主,说来实在有些抱歉,少林寺年深月久,有很多门规戒律,已无法适应江湖上的情势……”
杨非子道:“大师,我们心急如焚,不能久留,你干脆明白地说出来吧!如何才能见到贵寺方丈。”
了尘道:“只有两个办法。”
凌度月早已听得不耐,冷冷接道:“这件事关系着少林寺的存亡,大师如是不愿知道,咱们也只好尽到了心意为止。”
了尘道:“真有这样严重吗?”
凌度月道:“如非这么严重,咱们吃饱了撑着啦,跑到这里来听你们的冷言冷语。”
了尘大师轻轻叹息一声,道:“诸位施主,也许少林寺的规戒,太过森严,贫僧就算代诸位通报上去,也无法见到掌门方丈,至多能见到‘戒持院主’罢了。”
雷庆道:“为什么?”
了尘望望天色,道:“过了午时,掌门方丈例不会客……”
杨非子道:“好,那你就击动警鼓、鱼钟,在下相信我们带来的消息,确也有带来了警鼓鱼钟的气势。”
了尘苦笑一下,道:“贫道昔年也曾在江湖上走动过一些时间,不瞒诸位说,贫道确也瞧出来诸位是出於一片衷诚……”
凌度月接道:“你既然知道了,怎的还不肯帮忙?”
了尘道:“警鼓、鱼钟,固然可以使诸位见到了敝寺的掌门方丈,但那将长老齐聚,全寺戒备的情形,诸位只怕也无法和掌门方文雅叙禅堂。”
凌度月道:“看来,见贵寺方丈之难,尤过晋见当今的皇上了。”
了尘大师道:“本寺戒规如此,贫僧无能为力,诸位以江湖人物请见,只有别走蹊径了。”
杨非子道:“好吧!你请指点一二。”
了尘大师道:“第一个办法是贫僧代为通报,诸位明日午时再来听候回音……”
杨非子接道:“咱们等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