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话的啊,伏在树梢上陈慎老大不高兴,太监能跟他比吗?!
闲话不多说,只说傅冉应邀去了老地方--城南的茶楼,她前脚进茶楼见表哥,这消息就跟插了翅膀似的,飞进了皇宫。
三楼的雅间里,祁瑞安依靠在窗棱上等她,一袭白衣,面容有些憔悴,乍一看有几分被劈腿的失落样儿。
傅冉来不及细想「劈腿」二字从哪听来,愧疚先涌上心头,她真不是故意的,而是她跟做梦似的,还没想明白什么情况就喜欢上了她的万岁!
不过说来说去,还是她劈腿...
「冉儿,你来了啊。」
听见推门声响,祁瑞安侧头冲她一笑,接着又眯眼眺望远处的护城河。
「表、表哥...」
这一声表哥喊出口,傅冉竟觉得无比陌生,就好像她已经很多年没喊过这两个字。
傅冉走近了才瞧见异常,临窗光线好,祁瑞安颧骨上泛着青紫,像是挨揍过。
「表哥你挨揍了?」傅冉脱口而出,更凑近了细看。
瞧这话说的,祁瑞安摸摸颧骨,忍不住驳了一句:「是我揍了他。」
傅冉略一想,就明白他是哪个了,惊道:「你把皇上揍了?」
祁瑞安没吱声,算是默认。
抢了他的女人,他不该揍?
他就没见过皇帝这么不要脸的人,抢了不说,还把他召进宫,不就是想约他干仗么。
这会儿颜冬青正面无表情的批阅奏章,右边眼圈乌青,嘴角还挂着紫,用鼻青脸肿来形容也不为过。
可怜顺公公,既想剥个鸡蛋给万岁敷敷脸,又不敢开口说话,就怕伤了万岁的自尊心。
正踯躅着,有暗卫来报了消息,说二姑娘跟祁大公子在茶楼相会。
啪。颜冬青拍下毛笔,坐不住的要出宫。
顺公公颠儿颠的尾随,极为尽责的提醒道:「万岁,您要不戴个面罩遮一遮?」
遮你妈!
颜冬青阔步出去,一路太监宫女无人敢看,顺风顺水杀到茶楼,甫一推开门,立马就龇牙裂嘴了起来,颇有几分虚弱的向傅冉招手:「冉儿,快过来瞧瞧朕,朕的脸好疼。」
祁瑞安:「......」
单从外观上看,颜冬青的伤确实厉害了点,他又没抹药,戏又足,傅冉自然就心疼了,忙不迭去扶他,连说话声里都带着心疼,低声埋怨:「三哥,您怎么不抹点药啊。」
这熟稔劲儿,祁瑞安跟秋景目瞪口呆。
「朕只要你给朕抹,其他人休想碰。」
若论不要脸,皇帝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傅冉按他坐下,苦恼道:「没药啊。」
颜冬青余光往雅间门口瞄了眼,顺公公立马就把药送了起来,笑呵呵道:「二姑娘,你瞧瞧,万岁伤的可重了呢。」
祁瑞安喝了口茶,有点坐不下去了,他是来找虐的。
「冉儿。」祁瑞安起了身,把银子放下:「我先走了,过几天母亲生辰,你和姨母一定过来。」
傅冉忙应声,要送他,结果被颜冬青抓住,丢下一句:「坐着哪都不许去,朕下去送送表哥。」
祁瑞安:「......」
并不想当他表哥。
一前一后下楼,颜冬青两手背后,慢了步子,等祁瑞安离得稍近了些,才回头道:「离冉儿远点,再跟她私下见面,朕赐你一丈红。」
颜冬青也想不起从哪听来的,只觉特贴切。
茶楼上,傅冉趴在窗棱上,伸长脑袋往下看,还没瞧出个所以然,颜冬青就上来了,进门就埋怨。
「又跟你的劳什子表哥见面,毛长出来了?」
傅冉下意识就看向某个部位,涨红了脸道:「无耻...」
颜冬青哼了声:「你表哥有耻,娶到媳妇儿了?」
傅冉:「......」
也怕傅冉真生气,颜冬青转转眼珠,蓦地嘶了一声,颇有几分痛苦的靠在傅冉肩头,捉住她软嫩小手,抚在脸上,有气无力道:「冉儿,你快给朕呼呼,朕的脸真的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