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印诸天,收束一切,做唯一之人,成唯一之神!
心里冒过这么一句话后,王禹无言的笑了笑,对於那个王宇选择的路王禹本人是不屑一顾的,虽然他们俩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是勉强也算的是同一个人,可王禹实在是看不上那个王宇的眼界与气魄。
他若有穿梭诸天的本事绝不会想着去祸祸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有手有脚体态康健又有无尽机缘在前,光凭借他自己拚杀也未尝不可上揽诸天与诸神比肩,何必光盯着平行世界里同根同源的自己,待到俯瞰九天时只怕诸天万界自唯一。
可惜了,虽然他获取了王宇的本源又能苟延残喘五年,但终究没能根治渐冻人症,五年一过他只怕又要瘫倒待死。
盘磨着手中的珠子,王禹有些叹息!虽然都姓王,可大家的机遇还是有差别啊!
嗯,不对,这珠子里有古怪!
双目一凝,看着珠子中模糊映射的画面,王禹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支持王宇那家伙穿梭诸天的机遇恐怕并没有随着王宇的灰飞烟灭而消逝,自己手中这颗珠子只怕有点名堂!
将珠子挪至眼前,王禹运气凝神摈弃周边杂音全神贯注的将注意力放到了珠子之上,冥冥之中一个波动一道仰天长啸的身影於他的脑海里浮现。
……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我还没学成出师,我还没成为万人敬仰的天师,我不甘心就这么死在僵屍口下!”
一道蕴含着浓烈怨气的声音自王禹脑海里炸响,与此同时些许记忆碎片缓缓自王禹脑海里浮现又沉寂。
声音的主人也叫王禹,不过他生活的时代冲了现代近百年,他的身份在那个年代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一个道士,一个学艺三年已经小有本事的道士。
在众师兄弟中他入门最晚,天资也只是一般,可他却是最勤奋的那个,也是众师兄弟中唯一一个脱离道童之身修成术士之境能够踏禹步画符的人。
半个月前,将他从丐帮中拉出收留待他如亲子的师傅千鹤接了一单生意,一单麻烦至极的生意!
辫帅张勳的辫子军在半个月前来了一个步兵排包围了师傅千鹤的道场,一具被墨斗网缠绕的云纹铁棺在数十杆洋枪的环绕下被抬进道场。
‘云纹铁棺缠墨网,僵屍鬼王都可装。’
咀嚼着这段歇后语,师傅千鹤本想依照祖训来个关门送客的,可手持两柄快慢机的辫帅排主官进了内堂之后也不知对师傅千鹤说了什么话,原本并不想接这单生意的师傅还是咬着牙同意接下这单生意。
他们以往运送富贵人家的亡人是用茅山秘法使得亡人化作行屍,在以符术法控制行屍行走蹦跳前行,在赶屍过程中他们牢牢遵循祖师们总结下来的各种忌讳确保行屍不会真的屍变诈屍为僵屍。
可这一次直接带着一头已经诈屍过的僵屍上路他们以往的经验全部都没了用处,不过王禹对此并不害怕!
作为师傅千鹤的收养的四个弟子之一,王禹不敢问师傅千鹤为什么要改变主意,他只知道遵循师傅的意愿去准备家伙。
带着满满一背包的家伙,他与其他三个师兄弟并着师傅外加包围道场的辫帅营士卒们上路了,他们的目标是京城,只要将黑铁云纹棺平安的运进京城他们就算完成这单生意了。
他师傅千鹤乃是皖地小有名气的阴阳师,师从茅山万景真人,一身实力已跨越道童、术士、练师三阶臻至法师境界,
寻龙点穴、风水堪舆无一不精,富贵人家送亡人归乡的活更是未曾出过一次纰漏,在皖南一代可以说脚跟站的稳稳的。 听说京城繁华无比街上到处都有黄毛鬼子们的身影,也不知道比之蚌埠城怎么样?京城人是不是各个都是走鸟斗鹰的八旗子弟?他们吃馍馍是不是只吃白面馍馍?他们是不是家家都有朝廷发下来的俸禄供养不用念经不用画符?怀揣着对京城的幻想王禹踏上了不归路!
踏出皖地步入陕地之时,师傅千鹤想起带着的家伙里未曾有经过香火供奉的糯米,还特意饶了一小段路使得行进路线会路过师伯四目道长家。
四目师伯为人很酸涩,家乐师兄打小跟他后面拜师学艺视他如亲生父亲可四目师伯从未善待过家乐师兄,依稀记得上次见到家乐师兄时他身上那件打满补丁的衣服,那居然是他最新最好的一件衣服了,真是难以想象!
想想自家师傅,王禹还是觉得很幸福的,师傅虽然不发工钱但生活费从来不缺,逢年过节也经常扯布请裁缝给他们师兄弟添置新衣服新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