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南容,素问尔一身道法玄功惊天动地,今日,尔可敢出来与孤一战。”驱马上前,冒顿一声大喝响彻整个镇北军大营。
镇北军大营之内,听到冒顿挑战之声的众人神情皆有些不同。
王禹从容淡定,未曾印下挑战也不曾开口说声不可。
麾下诸多将校有人面色大变视冒顿这败军之将的挑战为耻辱,欲要拔剑出鞘与之一战,取其项上头颅。
有人张口欲言,想要劝王禹莫要陷入冒顿的圈套之中,在局面大好之时贸然出战平添变数。
被困在大帐后帐的婴宁仙子则是面如死灰,她当初能够一手创立匈奴自然不是那种不了解军政的傻白甜。
一个政权中的首脑人物都要落到前往敌军大营之前公然挑战敌军主将的地步了,这个政权只怕已经走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侯爷,千金之子不坐危堂,区区一个冒顿,属下愿意带侯爷出战将其擒至大帐之前。”作为镇北军中除却王禹之外地位最高的主将,冯和最先打破大帐之内的安静局面率先开口。
有了他作为表率,余下的将校们皆纷纷开口主动请战,其中以夏侯武叫嚣的最凶。
作为整个大营之中,单人作战能力排得上前三的大将,他有这个叫嚣的资格。
就连燕赤霞这个沉稳之辈此刻也有些跃跃欲试,擒敌酋於大军之前的荣誉,是任何一个军人都拒绝不了的。
对於麾下将校们的请战要求王禹伸出右手压了压,示意他们安静下来:“困兽犹斗,冒顿作为南匈奴的单於,其人不可小觑。
他能带领南匈奴纵横西域,取得一个又一个胜利,可见其并非滥竽充数之辈,你等都是我帐下重要大将,在即将获得胜利果实的情况下,损失任何一个都会让我感到心痛,故而,这冒顿还是交给我来解决吧。
尔等若是有心,就多操练操练武艺,日后在遇到今日这种情况时莫要让老夫失望即可。”
交战七日,对冒顿的实力早有判定的王禹并未答应挥下将校门的请战要求。
冒顿的实力并不差,相比较老上与军臣,他的目前表露出来的实力绝对可以碾压前二者。
可以比肩武圣的图腾之力,不逊道门天师的巫术手段,真要论起来的话,没有一众天庭遗宝的婴宁仙子那怕是第九境道宗境的道门真修,都未必能压得住冒顿。
若非自个异军突起,没了头曼若隐若无的支持以后,军臣跟老上联手只怕都玩不过冒顿。
匈奴虽然已经走到末路,但跟被十面埋伏打到怀疑人生的西楚霸王不同,冒顿跟他手底下的匈奴骑兵并非就真的没有反噬之力了。
发生在大漠边缘的这一战,若非王禹情报得力,打了冒顿麾下大军一个措手不及,直接封死了冒顿麾下大军的纵深空间,锁死了匈奴铁骑。
这一战,镇北军就算能胜也要付出不菲的代价。冷兵器时代,骑兵与骑兵的对决从来都没有侥幸一说,真到硬桥硬马那一步了,不付出血的代价,镇北军休想如今日这般轻而易举的将一众匈奴铁骑打到自闭。
若真走到面临匈奴铁骑临死反噬那一幕,那就非是王禹所愿了,他的主战场是在大周,若镇北军消耗太大实力损失太多,他已经规划好的计划只怕要凭生诸多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