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说的这些隐患我都清楚,不过这却是我的计中计所在,我料定那五岳剑宗必然会加强警戒,所以我不会在夜晚行动。”
“刚刚遭袭的五岳剑宗,必然会在今夜保持最大的警惕,以防有其他人算计,或是周遭宗门落井下石。”
“但是对他们来说,若是今夜过去,那也定然会松懈,尤其是在昼夜交替之际,他们所提防的,来自夜晚的威胁过去,他们必然会放松警惕,到时候就是我最好的,也是最后的机会。”
丁然这一番话让吕裕皱起了眉头,不得不觉得对方所说有理,这一计中计完全的将对方的反应算计了进去,堪称完美。
“你想在清晨进攻?”
吕裕皱眉问到。
“不错!”
丁然一点头,回过身朝着洞外,远远朝五岳剑宗的方向望去,接着说道:
“清晨便是他们警惕最松懈的时候,他们相信白天是安全的,每人敢在光明正大之下作祟,而这正中我的计策之中。
至於五岳剑宗那个老不死的顾安民,以他现在如风中残烛一般的状态,就算是手持动千山,能回光返照一下,也绝非我的对手,而除了他和那个安阳之外的其他人,则不足为虑。”
丁然的话让吕裕沉默了起来,他无法反驳,饶是他善於讥讽狡舌多辩,也不得不认同对方的思绪谋划之缜密。
“你没有其他需要我帮忙的事的话,那我就要走了,等我过去,差不多就是清晨了。到时候计划成功,我再回返,接你回西洲总堂之中疗伤。”
丁然最后对吕裕说了一句,二人相视沉默了半晌,吕裕没有开口说话,提出其他的意见或是要求。
随后丁然看着吕裕, 缓缓一点头之后,同样什么也没说,便飞身出了洞穴,留动弹不得的吕裕一人孤零零的躺在山洞内冰冷的地面上。
在丁然离去后,在清晨昼夜交替之际,他便重新回返了五岳剑宗之旁,静静的等候着最佳的潜入时机。
此时昼夜交替,太阳升起,晨光普照,夜幕退去,五岳剑宗的焦土之上隐隐有雾气升腾。
此时正是守夜之人最为疲惫,白天与黑夜两班人马换岗值守之际。
也正如丁然所料一般,这正是五岳剑宗之人最为松懈之际!
下岗回返休息的值守之人面露欣喜与解脱之色,无需再为黑夜而担惊受怕。而轮换接岗之人则是满脸的自然与泰然自若之色,他们都不认为会有人在白天光明正大的作祟,更何况五岳剑宗还有顾安民这么一张底牌存在。
而正是这时,便是丁然最好的潜入机会!他要杀五岳剑宗一个措手不及,打一个回马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