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庆皱着眉头望向脚底的大地。
除非是在地下更深的地方,总归不可能在显而易见的高空才是。
神觉的笼罩是有范围的,遇到一些草木房屋还好,但要透过过於庞大的山体或是大地,探查其内的情况的话,则会有些艰难。
过於厚实的岩石和泥土,会大大的阻拦神魂感知的探入,在外界能探查百丈的神魂感知,若是要探查地底,便只能探查六十多丈的距离。
方才杨庆为了能移动的更快一些,避开林海宗之内的建筑物,从而选择飞在空中用神魂之力探查,因此要对地底的探查深度浅很多。
此时杨庆从空中落下,在地面之和陈季重新细细探查了起来,这次主要是用神觉来探查地下的情况。
由於地面有诸多建筑的阻拦,二人足足花了一个半时辰才再次探查了一遍林海宗,却依旧没有发现杜浔的踪迹。
“杜浔……不在林海宗内。”
杨庆皱眉咕哝了一声,而一直紧跟二人身后的林海宗大长老却是神情放松,好似心有成竹一般的对杨庆说道:
“大人,在下早就说过了,我们宗主自从那日从五岳剑宗出来,便被大人吓的不敢回宗,可大人偏不信,白白浪费了这么些的时间。”
“聒噪!”
杨庆不耐烦的怒喝一声,低头望着脚下的大地皱眉说道:
“地下三十丈余有地道,先前没有探查到,但是其内却无人,杜浔这个虫子居然还玩得一手土遁术,估计是在我们和这群人扯皮以及探查表面建筑时他便跑了。你再占一卦,看看此人现在何处?”
卦师卜卦也并非是轻松可为的,虽然卜算一些不重要的事所付出的代价要小很多,但是也会在一定程度令心神疲劳,乃至折损气运命数。
不到必要时刻,杨庆不想让陈季为了这么一个虫子般的人物再三卜算,可是眼下却是丢了杜浔的踪迹,必须陈季出手才行了。
“嗯,稍后便可。”
陈季闭目低声应了一句,微微低头沉吟了起来,用所知的杜浔的信息,结合卦算之法,在心底默默推演起天机,此乃心卦之术!
完,这是个哑巴似的瞎子还是个卦师!
听到陈季和杨庆二人的对话,林海宗大长老心底一凉,额头有冷汗低落。
天底下真正有本事的卦师甚少,他们也没防着这一手,而能跟在杨庆身边的卦师,怎可能是江湖沽名钓誉的行脚骗子,想必也是能耐不小,这下杜浔是死定了。
没过片刻后,陈季便微微抬头,转身伸手向东一指说道:
“杜浔在地下用一门粗劣的土遁术穿梭,此人并不善遁法,行进速度不快,如今在东方,林海宗山门外十里左右的地方。”
“走!”
杨庆闻言便跃空而起,往东方飞去,这次林海宗的大长老却不敢在跟了。
他虽然也不知道杜浔到底从地道往哪里逃了,可却看杨庆和陈季的样子不像是有假,估计是真算出了杜浔的下落。
十里的距离对於杨庆二人来说根本用不了多长时间,一个时辰不到便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