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北方蛮族不仅生性凶残,就连传统和习俗都这般残忍无情,真是可怕。”
“非也。”
林蒙摇头叹息一声,讽刺的讥笑道:
“并非是北方蛮族生性凶残,而是这里的环境让他们不得不残忍无情,只有这样才会让他们活下去。”
“若是如今这些北方蛮族个个都是满口仁义道德的大圣人,早就被绝了种了!”
“走吧,我们进谷一看,到时候你就能了解到什么叫真正的北方蛮族了,希望你做一点心理准备。”
说罢林蒙抬腿朝谷内走去,无禅跟在身后有些心里没底的说道:
“这北方蛮族这般凶残,当真不拿我们开刀?”
“这个你放心,北方蛮族虽然不排斥外人,不过也说不上什么欢迎,最起码不会向我们动手的。”
林蒙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笑。
“与其说是不欢迎活着不排斥,不如说是不把我们这些外来者放在眼里,是一种彻头彻尾的无视,当年这些人可是连堪比圣人的初代蛮神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我们?”
果真二人进谷去没有碰到什么麻烦, 甚至都没有一位北方蛮族之人正眼看过林蒙二人一眼,彻头彻尾的将二人无视。
谷内的北方蛮族之人於五洲之人甚是是和南蛮之人都大有不同,民风极度彪悍。
成年的汉子不是在操练就是饮酒,就连孩童也都人手一个兵器在操练,至於妇女都做起了打铁制造一类的粗活,长相一个比一个彪悍强壮,哪有半点五洲之地那些娇弱美貌的仙子模样。
无禅见状不禁吞了口唾沫,有些发怵道:
“难怪北方蛮族虽不如南蛮那般得天独厚,战斗力却如此彪悍,这几乎是人尽皆兵,老弱妇孺皆是如此,就连那些妇女,依我看她们的体格都能轻松撂倒三五个普通军士了,甚至还有人在这般风雪苦寒之地能光着膀子!”
正说着,林蒙二人刚巧在谷中一颗枯树下,看到两位长相一模一样好似双胞兄弟一般的壮汉,正光着膀子给一个看似只有十六七岁手脚绑缚的少年脖子上套着绞索。
奇怪的事,那少年脸上和眼中竟没有半点临死前的哀伤和不舍,双目灼灼之中只有浓浓的遗憾流露,好似有什么未尽的心事。
“这少年究竟犯了何罪,竟要被这般处死?”
无禅在一旁停下脚步眉头深皱,出家之人的慈悲侧隐之心大起。
林蒙则好似铁石心肠一般的不为所动,只是摇头叹息一声。
“你这和尚,我刚说的就忘了,北方蛮族处死罪人的方式是将其放在铁棺中用烈火灼烧而死,并非是用常见的绞刑。如今这般在北方蛮族之中根本不是什么处刑,而是一种象征荣誉的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