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命的就是这个。
选择多了,难保这二人不会故意出工不出力,坐视他败亡,然后拉着兵马散伙回家。
手里有兵马,自然就不缺愿意接纳他们的势力。
退一万步说,就算实在没地去,占个山头当土皇帝还是可以的。
要知道,他当初能收两人到麾下,手段可是连哄带唬加威胁,手段比起赚人上山的梁山泊,也没干净到哪去。
难保二人不会记在心中,乐得看他倒霉,然后继承他一部分遗产。
不过这事只能之后再说,当务之急,还是城外的辽军。
只要辽军退了,慢慢笼络,总有转圜的余地。
至於被萧峰带兵堵在岐山的八旗系兵马,父子二人谁都没提起,仿佛遗忘了这支兵马。
该说的都说完了,余沧海也想要休息了,便起身回了房间。
这节度衙门,这后宅,都是余人彦这个凤翔节度使的地头,所以余沧海之前只是在偏厢住,主宅还是留着给余人彦。
余人彦送老爹出了书房,道了声安,又向老爹借用了凤翔郡王大印,然后便转身回了书房写信。
辽军吃了这么大的亏,短时间内无力攻城,已经用事实证明了天兴城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而且西夏调集兵马的动作不小,辽国没理由察觉不到,估计马上就要收兵北上防备夏军。
不过这一切都是最好的预料,未免出现什么枝节,余人彦打算再加一把火,那就是把西夏准备出兵的事透露给辽国。
城外辽军兵马的来源,除了长安京兆,就边关北院州府,一旦西夏南下,这两处都是目标,他就不信这些辽军会不担心家眷。
除了西夏的事以外,作为一个孝顺孩子,余人彦不但想着自家老爹,对远在华山的那位岳父老泰山,心里也是记挂的紧。
对於这位在华山隔岸观火的岳父老泰山,余人彦怕他在华山日子太平淡,闲出病来,所以打算把他和自家关系一起捅给辽国。
多少给他找点事做,充实一下生活,免得生活太过无聊。
“来人。”
写完了书信,余人彦喊来屋外值守的卫士。
“小人在。”
余沧海的卫士已经随他离开,这是余人彦的卫士,跟着他从西夏回来的辟邪剑客之一。
“去把施令威找来,然后再找一些能抄写的文士过来。”
“是。”
大约过了不到半个小时,辟邪剑客就带着施令威和六个文士回来了。
余人彦把写好的书信交给这些文士,让他们尽快抄写,然后又让施令威准备一队骑兵。
这些文士的手脚不慢,在不需要字迹如何工整的情况下,不到一个时辰,就写了一百多份。
余人彦让人给每一份都盖上了西夏国凤翔郡王的大印。
这期间,施令威已经把骑兵准备在城门处,回来向他复命。
余人彦把抄好的书信交给施令威,让他把书信绑在箭上,带兵出城,把书信射进辽军大营。
施令威领命离去,一句话也没有多问。
当天晚上,城外的辽军军营里,就收到了一百多支粘着书信的无头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