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队里,不少都是旗军,虽然大多是汉军旗,而且普遍混的不怎地,但李可秀依然不敢做的太过。
不然早就一鞭子抽过去,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军法森严。
正要把威胁和利诱的话再说一遍,李可秀远远看到远处有几骑迎面而来。
马匹靠近的速度很快,没多久,距离靠近,李可秀看清这几骑都是清军,有两个还是他部下的淮阳镇营兵。
和之前气势汹汹奔袭五河时不同,马上这几人都是盔歪甲斜,狼狈不堪,胯下的战马也是直喘粗气。
几个清军早就已经体力不支,不过是强撑一口气撑到这里而已,现在遇到自家的军队,看到救星的几人绷着的那根弦崩断,有两个直接力竭摔下了马。
李可秀心中一惊,出言试探道:“怎么就你们回来了,章佳参领呢?”
“我们中了贼人的埋伏,章佳大人没了。”
“混帐东西,全是混帐东西,国失良将,你们有什么面目回来。来人啊,把这几个护卫章佳大人不力的废物斩了,以正军法,以祭章佳大人在天之灵。”
一听要问罪砍头,几个逃回来的清军赶紧磕头求饶,军中的好友也出言求情。
逃回的几人中,有一个镶蓝旗出身的满洲领催,许多八旗的人都出言给他求情。
李可秀佯做思索之后,法外开恩,同意他们戴罪立功。
李可秀面上悲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那位章佳参领的关系有多要好,可实则李可秀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人嘴两张皮,全看怎么说。
如果是参领说,那自然是他李可秀支援不力,贻误战机,以致五河失陷於贼手。
可现在参领死了,死人没法说话,那就只能由着李可秀这个活人说。
相应的,五河失陷的罪过,也就从他支援不力,转移到了参领身上,变成了参领意图争功,轻敌冒进。
李沅芷看着自家老爹表演的如此卖力,差点没笑出声来。
真伤心的人,哪有光嚎不见眼泪的?
李沅芷强忍着笑意,恶意的想着爹他会不会把嗓子嚎疼了。
李沅芷喜欢红花会的余鱼同,讨厌旗人福康安,爱屋及乌,恨屋也及乌,所以对总是自恃高高在上满洲八旗没有丝毫好感。
这次参领中伏,旗兵死伤惨重,李沅芷心里是乐见其果的。
而且因为余鱼同的缘故,李沅芷对这支贼军的头领产生了一点兴趣。
此人敢和清军作对,想来也是和红花会一样的好汉。
余大哥要是能把这支兵马收在麾下,不但对反清大业有裨益,也能保护余大哥的安全。
总好过这支兵马四处乱窜,最终被自家老爹给剿了充军功的好。
自家老爹虽然没有演戏的天份,但打仗的本事可是一等一的。
不然也不可能从一介小卒爬到总兵官的位置。
对於这一点,李沅芷可是自信的很。
在李沅芷想来,如果她不插手,比如说联络红花会送送情报之类的,那群望风逃离都梁山的贼人,肯定不是自家老爹的对手,被剿灭只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