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傅红雪,即使是单打独斗,血刀老祖自觉都不是他的对手。 一人尚且难敌,更何况是三人齐出。
傅红雪道:“回去,皇上要见你。”
血刀老祖明知不是对手,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没有勇气拔出腰间血刀。
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却是比哭还难看。
“我是出来打探军情的,我刚刚闲着无聊看地图,发现有个地方是个好险处,若是藏了伏兵,绝对是大麻烦。
这个时辰了,又只是猜想,不好麻烦皇上身边伺候的剑客们,刚好睡不着,就自己去打算去看看,结果出来就看到你们了。
怎么,皇上让你们来找我,可是有差事要吩咐?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不信我?这可真是抱了撞天屈,老祖我忠於王事还成了过错,那好,咱们去找皇上说理去。”
血刀老祖忠君爱国的高调唱的高,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世受国恩的老宦门出身。
说罢,血刀老祖转身回头,往营地去,一边走,还一边念叨着要把伏兵的事当面禀报。
傅红雪性格清冷,依旧是那副寒川一般的表情, 既不相信,可也没出言讥讽,只是跟在血刀老祖后面盯着他。
陆天抒和水岱则不同,他们和血刀老祖可是有仇的。
说起来,他们会落到余人彦手里,根源祸头,就是血刀老祖。
要不是他抓了水笙,他们又怎么会北上?自然就更不会点背的落到余人彦手里。
人在屋檐下,又有傅红雪这个皇亲又在旁边,陆天抒和水岱不敢表露出对余人彦的不满,就只能把火撒在血刀老祖头上。
新仇旧恨,回营地的路上,这两人冷嘲热讽加恐吓,这类话就没停过。
要不是余人彦有命令,只要血刀老祖配合,就不许动武,陆天抒和水岱都有心思要公报私仇了。
血刀老祖嘴上煞有其事的要回去找余人彦汇报军情,实则心里是在想保命的办法。
可是其本就大祸临头,心中难静,偏偏身边还有这么两个蚊子在耳边嗡嗡,就更是难以定下心来。
眼看快进营地了,还没想到头绪的血刀老祖都有心干脆拔刀翻脸算了。
就算不是傅红雪的对手,可好歹能砍这两个烦人的蚊子几刀。
感受到身后傅红雪的眼神威胁,血刀老祖几经内心争斗,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
余人彦的帐篷在营地最中心,离营地边缘有一段路,可对此时的血刀老祖来说,却只是极短的距离。
帐内亮着烛火,这个时辰还没说,血刀老祖心知,这是在等自己。
平平无奇的一顶帐篷,此时在血刀道祖眼里,却是堪比森罗大殿的凶险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