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时间对於强者来说,只是一打个盹的功夫,但对於凡人来说十二年足够一个小孩子长成少年。
博阳君的长子君阳也已经十二岁了、在后面的几年里面,博阳君的夫人有陆续生了一儿一女,但地位都不如君阳公子,博阳君也曾经尝试过请左孟过去给他的其他孩子赐福,但都没能成功。这段岁月里面,左孟仿佛真的融入到了这个社会,成了一个普通的士族,只有少数一部分人知道他的不凡。
大隐隐於市。
在这十二年的变化里面,大夏也出现了少许的动荡,作为一个千年的帝国,能够传承到现在已经非常的不易了,固化的阶级带来了不可协调的矛盾,注定会在某个节点被人引爆。
博阳君作为混迹京师的权贵,自然知道知识和力量的重要,所以早在君阳公子八岁那年,他便让长子拜在了左孟的名下。多年接触下来,博阳君已经被左孟折服了,如果不是左孟不愿意多收弟子,他都恨不得将剩下的两个孩子都送过来。
“老师。”
君阳公子做完早课,恭敬的跪坐在门口行礼,礼乐是他从小就学习的东西,从不敢忘。
权贵永远不是普通人想的那么堕落,除了已经放弃的部分,真正的顶层精英活的比普通人还要累,他们的努力超乎想象,君阳公子作为君侯长子,将来是要继承爵位的,自然不可能放任自我,从记事开始君阳公子的课程便的安排满的。父亲博阳君在对待子嗣的时候格外严厉,稍微懈怠等候的可能就是一顿竹尺。
“有什么想问的吗?”
左孟坐在院子当中,桌子上泡着一壶老茶。
十二年过去了,他的相貌也变老了一些,这是左孟抽离了这具身体的特殊性,让他显得不那么的特殊。
“老师,茶道有什么意义?”
文道、武道他都能理解,但茶道这玩意十二岁的君阳公子真的感觉很浪费时间,这东西泡起来还特别的讲究,手法慢悠悠的,一看就是浪费时间。当然这些都是君阳公子内心的想法,若是父亲博阳君在这里他肯定是不敢问的,老老实实的学就对了,可现在父亲不在,只是老师的话他也就恢复了一些少年该有的样子。
“意义啊。”
左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悠然放下。
“解渴。”
这个答案噎的君阳公子差点没回过气来,这算什么意义?和白开水他不香吗!
“哈哈!”
左孟笑了笑,他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只是一个简单的玩笑就可以让他的情绪得到充分的调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身上的人性越来越淡,有一种视众生如蝼蚁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还在逐步的加强,左孟知道这是世界晋级以后带来的,越是强大的力量越会影响本尊。现在左孟隐约有些明白为什么当初他正大光明的盗取本源世界的力量,本源造物主却没有出现了,或许达到那个层次以后,最基本的情绪都已经被同化了,只剩下最根本的理智在维护着世界的运转。
天道至公,这句话不是说说的,因为法则本身就是无情的,以有请驭无情,注定会被影响。
“老师,能不能教我一点有用的?父亲说,您是一位学识渊博的圣贤。”
君阳公子将话题带了回来,成长在权贵家族从小接受相关教育的君侯长子,自然不会是只知道说没意义话的小孩子,他从一开始目的就十分明确。
“圣贤?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