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砚炀外表越冷静,气场就越恐怖,他像是一颗外冷内热的炸弹,只是往前走一步,就能叫人心惊胆战一回。
胡炎在一旁看了很久的戏,这时候冒了出来,挡在叶砚炀和章有为之间:“哎呀,搞这么严肃干什么,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大侄子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有证据就讲证据,叔叔伯伯看着你长大,怎么会区别待遇。你说你舅舅大义灭亲,可他为什么这么做,你有没有往自己身上找找问题?”
叶砚炀挑眉,带着明显不屑的口吻反问:“难道不是因为我有病,哪怕我真犯了事,也一定会判死,才把我拿出来当替罪羊,顺便把枪口堵到夏葵那里,好让她左右为难?”
空气里有什么炸了一下,将本就紧张的气氛推向了一触即发的高度。
夏葵心跳得厉害,不由自主地抬眼看他,可他并没有回视,依然冷淡地望着那一片区域的五个人。
“你……你在胡说什么?”章有为差点咬了舌头。
他身后的康琼始终捂着脸,露在外头的双眼不敢直视叶砚炀。
“有为,你指证了砚炀?”从始至终没说过两句的叶遂突然开口,阴沉的语调像是一团湿润的棉花堵在人喉咙口。
叶遂走到人前,章有为面色一僵,勉强道:“老叶,你不管儿子,只有我替你管。”
叶砚炀好笑地看着他。
叶遂显然不是任人摆弄的怂货,开口就骂:“什么时候我儿子变成你儿子了。”
章有为跟他本就不对付:“你这话说的,分明是你自己不喜欢小儿子,把雾白弄得神志不清,搞出个砚炀,现在装什么好父亲。难道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当年雾白醒来,是谁逼着他回忆案发现场,是谁指着他骂害死了悟北和美心,逼着他把砚炀换出来。你心里其实清楚,最有嫌疑的就是叶砚炀,这些年一直是雾白,大家相安无事,可现在不同了,叶砚炀他自己要出来,搞得所有人鸡飞狗跳,就得给大家一个交代,你这么护着砚炀做什么,雾白才是你儿子。”
叶遂挡在叶砚炀面前,倒是一副护犊子的模样,他看了看胡炎,胡炎被他看得低头摸了摸鼻子,他又看了看章有为,觉得他这张自以为是的脸很碍眼。
“不管怎么说,叶砚炀才是我儿子。”
章有为愣住,不仅是他,康琼和贾舟,甚至是胡炎,都像是没听清一般,表情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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