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人脸上表情都不太好看,走在春雨中,混没有什么闲情逸致。
行至一座荒废的镇子中,一座土墙后忽然响起古怪声响。
诸人靠近一看,顿时气得三屍神暴跳,五灵豪气腾空。只见土墙之后,一戎族正在糟蹋一帝国村妇。
都是火爆性子,关鱼第一个跳过土墙,将那戎族的脑袋砍了下来。他正准备搭救那妇人,只见那妇人扑到一旁,抓起一张面饼大嚼特嚼,坦胸露乳浑不在意。
程大雷骑着黑牛向远处去,没有在此间停留。事实永远比想象更残酷,
戎族杀进帝国,在帝国境内烧杀劫掠是很平常的事情。若糟蹋了莫名女子,能随手施舍一些干粮,都能算积德了。而也免不了,有女子以身体为货物,与戎族交易一些裹腹的粮食。活着向来不易,想要在战时活下来更难,而为了活着,人当然能做各种各样的事。
不多时,关鱼追上大家。程大雷还没开口,他便道:“我把那女人杀了。”
程大雷也没有说什么,摆摆手叹道:“都不容易。”
关鱼最重仁义,在他想来,既然有损仁义,为何不去死。於此,程大雷也不好说什么。不过战争是男人挑起的,怪不到一个女人身上,她也未必该死。
“大当家,戎族欺天太狠,咱们便不做些什么嘛?”关鱼道。
戎族人与帝国人,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但在彼此看来,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生物。戎族打到帝国,自然是烧杀劫掠,无恶不作。而帝国人遇到戎族人,所作所为也好不到那里去,堪称有过之而无不及。
即便是帝国诸侯间互相讨伐,也常以屠城奖励手下士兵。杀人越货是搏命的目的,并不是每个上阵的人都想着为国为民。
“做些什么?”程大雷松松肩膀:“诸位想做什么?”
“自然是与戎族面对面的碰一次,将他们赶出帝国,最好赶尽杀绝,令其再不敢犯我帝国。”关鱼道。
程大雷回过头,见诸人都望着自己,眼神火热。
“你们都是这么想的?”程大雷问。
诸人都点了点头。
高飞豹、高飞虎,关鱼、花荣几个,出身各自不同,但同属帝国人,同戎族势不两立,自然看不得戎族在此地嚣张跋扈。
程大雷冲冲不肯发兵,算着是少死伤一些弟兄,大家可以在凉州关起门来做安稳日子。
然而,程大雷算漏了一节。为了某些事,人是可以不怕死的。
“会死很多人的?”程大雷慢慢道。
“大丈夫死则死矣,终日苟活,百年之后仍旧逃不过一个死字,倒不如轰轰烈烈一场。”关鱼道。
“着。”程大雷道了一声:“既然诸位不怕死,本当家也不是没胆子的,便陪弟兄们轰轰烈烈一场。”
诸人一起拜道:“听凭大当家吩咐。”
程大雷将腰上匹夫剑摘下,递给花荣道:“花将军回凉州一趟,持此剑为令,暂调蛮字队一万人马入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