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儿,到底怎么回事?我听到流言,说你沽名钓誉,行事霸道,打压真正的善人。”
邱言回到家没过多久,刘怀等人寻上门来,张口就问。
“哦?已经传开了?看来黄大夫动作不慢,手下的人也不少,说的也是,他餐风堂的名号也有几年历史了,在城里经营了几年,肯定是有些基础的。”
“你说黄大夫?你真和他发生了冲突?传言是真的?”刘越听了,却是一急,“其实想捞点名声……”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刘怀打断了。
“乱说什么!”刘怀看着自己儿子,一脸不满,“自己的表弟,你居然不清楚他的为人?”
“我只是提个醒。”刘越赶紧收声。
姨母刘氏也道:“这群人真是忘恩负义,咱们花了钱、累死累活的施粥,他们得了便宜,现在一转脸,就要翻脸不认人了,还往咱们身上泼脏水。以后,就算是有钱了,也不能搀和这样的事了。”
“你也少说两句,”刘怀皱起眉头,“这不是小事,有可能影响邱言的前途。”他到底当过潘府管事,见识不凡,看出了事情背后的危机。
名声毁了,不只是施粥白费了功夫,甚至可能让邱言声名狼借,要是考官先入为主,连科举都要受到影响。
“舅父,你们不必担心,这事我自有计较,那黄大夫不过跳梁小丑,翻不起浪花,他现在造势,引得人人关注,一旦形势翻转,街头巷尾口耳相传,流传的更快,最后都要给我做嫁衣。”
“表哥,那黄大夫诬陷表哥,肯定不是好人,”这时,默默跟来的潘蓉娘开口了,“我以后不吃他开的药了。”
邱言笑道:“药还得继续吃,不管黄大夫这人怎么样,医术是真实不虚的,是真正的名医,他开的药方、给的药材,自有效用,不能因言避人,更不能以人废物。”
那黄大夫明显不是一般人,是踏上了修行路的修士,这样的人开出的药,肯定是对症下药。
想到这,邱言忽然向姨母问道:“对了,听蓉娘说,是姨母去抓的药?不知道当时,您怎么跟黄大夫说的?”
刘氏回忆了一下,说道:“我把蓉娘的病情说了一下,那黄大夫似乎很是重视,说是离魂症,而且亲自去抓了药,还说半个月后,让蓉娘过去,他好确认病情,怎么?莫非药里面有什么问题?”
“不是,”邱言摇摇头,“我是想知道,您有没有提到,自己不是本地人?还有,药方您还记得么?”
“外乡人么?”刘氏想了想,然后点头道,“这个我说了,说是过来投奔亲戚的,你舅父一直反覆强调,那院子是你的,我们只是暂住,至於药方,我也记得很清楚,是……”
邱言听了,心下了然,等说了几句,便将刘怀等人安抚下来,众人见他谈笑风生,没有半点担忧的模样,也都被感染,放下了心。
又说了几句,众人便告辞离开。
“今晚我要去朋友家做客,就不用过来给我做饭了。”
送走几人,邱言转身回了书房,他表现的轻松,但心里却一直都在思虑着。
“这城里民众的民愿,似被黄大夫视为禁脔,我只是稍微流传出来一点名声,他就难以容忍,而这外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