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听了,也都想通了里面的门道,纷纷笑骂,酒肆的气氛一时热闹起来。
酒肆一角,邱言将两碟菜吃完,在桌上放上几钱铜板,起身就走。
“都城隍说的不错,术业有专攻,法职也有分别,只有特点呈现出来,带给信民实惠,才能让巩固祭祀,加以传播,这才几天的时间,我这香火就增长了不少,神名更是传播迅速,虽然祭祀的多是好奇,少有敬畏,但等基数足够,自会诞生出虔诚之人。”
心里想着,邱言回到刘家老宅。
他刚回远宁的时候,是住的客栈,但等忙完了道试,有了空闲,就按刘怀的吩咐,找人将刘家老宅打扫了一番,搬了进去,这些天都住在此处。
回到宅院,邱言就进了当初的那间房里,静坐闭目,调动生魂,梳理收获。
“今日又收集了不少杂谈和话本,那祁家将忠勇忠烈,事迹流传甚广,里面也有为将做人的道理,凝结出来,寄於地魂,是个不错的补充。”
静默、回忆,邱言的气息隐隐内敛,约莫过了盏茶时间,方才重新睁开眼睛,而后拿起一卷书,翻开诵读。
读书声一起,桌角就有动静,人生宝宝就爬了出来。
读着读着,邱言慢慢皱起眉头,脸色渐渐一片苍白,魂里又爆发出刺痛。和十几天前相比,邱言对刺痛的抵抗能力明显提升不少,除了面色苍白、眉头紧锁外,并无其他异状。
读书入神,不知时辰。
刘家宅子外面,几户邻居出来洗衣倒水,其中几人一脸不满的盯着刘家宅子。
原来,自刘家迁去青昌, 宅子空了出来后,不时会被几户邻里挪做他用,未曾想,几天前邱言却突然住了进去,乱了他们的打算,难免敌视和埋怨。
“老刘家算是让穷措大给坑苦了,先是刘老头的妹妹被那林老秀才坑,现在老刘头自己,又被他这个连秀才都考不上的外甥害得远走他乡。”
“可不是嘛,人走了,院子眼看着也要被这书生给占了。”
“这邱言小时我就见过,一看就没什么出息,这样的人,也想读书出人头地?难啊!”
邻里妇人,心里有着不满,就要家长里短的絮絮叨叨,话里话外不乏恶毒之意,只是,这些埋怨和恶意到了第二天晌午,就全部烟消云散,转而化为了惊讶和畏惧。
这天,邱言如往常一样,先是游街串巷,然后回院读书,但午时一过,巷子里就响起一阵嘈杂,有鼓声,有锣响。
“大中午的这是干什么?”
“扰民安宁!”
“哪家的缺德……”
一个个邻居出门打探,却见一群人涌进巷子,敲锣打鼓,喜气洋洋。
见了这一幕,刘家的街坊们回想起从前见过的热闹景象,心里顿时都是咯噔一声。
而后,就见那些人到了刘家宅子外面,纷纷大叫:“中了!中了!邱相公中了!高居榜首!道试第一!”
这些人,赫然是来报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