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盆中分明存有白莲教的气运!说明曾经被白莲教用来承载气运!”
一个出现在天罡地煞营帐中的石盆,却存有白莲教的气运,就算两者曾经有所联系,因为唇亡齿寒的缘故,约定过相互牵扯朝廷精力,但这也不过只是相互利用的目的,况且双方一南一北,那白莲教更实在鼎盛时期被邱言当头一棒,直接镇压下去,哪里还能有功夫,把气运交给天罡地煞?
“这里面疑点重重,而且这座石盆,乍看之下,似乎是聚集气运的事物,但我总觉得此物并不简单,背后或许还藏有什么隐秘,况且那天罡地煞真正的气运价值,并未被此盆吸纳……”
这样想着,邱言忽的心中一动,感知扩散开来,敏锐地注意到,自身的一点气运、官气,正在被牵引着朝石盆飘荡过去,仿佛要融入其中,孕育什么。
“哦?果然有古怪!”
这样想着,邱言却是将这一缕气运截住,随后人道珠动,神识与真元涌动而出,顺着两手印诀,化作无形枷锁,卡在那石盆表面,将之封闭!
而后,又引动些许文思,环绕过去,将那石盆包裹。
顿时,石盆之内的种种异象尽数消散,从超凡层面跌落下来,看上去宛如普通之物。
这就是被邱言将超凡本质封印了,使得此盆不能再摄取气运,但已经被吸摄进去的气运却不会因此消散,更何况,这也是邱言就在身边,一旦离得远了,那文思不复压制,单凭印诀封印还是不够。
“暂时先带在身边,慢慢研究。”
念头落下,邱言转头看了一眼窗外,那东方已经泛白。
天要亮了。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就有衙门的胥吏过来,说是要请邱言去衙门,观余司岩审案。
邱言却道:“地方署理之事,本就有明确的司职,本官如今奉命东去,不宜插手其他,还请告知余知府,这案子他问清楚缘由后,便可禀明朝廷,依律行事。”
“这……”那胥吏听出邱言不愿前往,有些为难,“侯爷您既然在泽州……”
“不,我等会就回启程,离开泽州,”邱言摇头说着,显然知道这胥吏的顾虑是什么,“你回去转告余知府,只管按着律法行事,其他事情不必担忧。”
半个时辰之后,邱言所属的一队人马,就轻装离去,甚至都没有让余司岩等人出来送行。
对此,就算是邱安都感到有些疑惑:“老爷此时急着上路,可是要准备参加那个英雄大会?”
“不,所谓英雄大会,不过只是障眼法,是那天罡地煞众人的孤注一掷,没有必要参与,我等此行的目的,从来就不是什么大会,而是招安。”
在邱言的回应声中,这一队人马一路疾驰,只用了两天时间,就抵达了河北道与齐鲁的交界之地,只不过,当他们到达这里的时候,天罡地煞贼的兵营已经人去楼空。
“他们向南后撤了?”
从闻讯赶来的张琪口中,邱言得知了那天罡地煞众的大概动向,随后又询问了些许细节。
“正是两日之前,当时贼军连夜撤退,弃营而走,我军得到消息想要追击,已然来不及了,如今贼军扼守三城,负隅顽抗,侯爷这次过来,可是朝廷有什么指示。”
邱言得知这些后,思索片刻,就道:“让人告知贼军,就说朝廷派我来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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