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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之上,沈得善和沈则远叔侄正在讨论着,沈得善的手中,拿着李家那张转让矿藏份额的文书。这纸文书是彭瑾送过来的,相比彭瑾的满意,沈得善的面色颇为沉重。
虽然这两成份额,代表了极为庞大的数字,然而还是不足够,甚至,这只是一个开头而已。要准备的事情还有很多,要关联的细节更是丝毫差错都不能有。
就算沈则远带着沈余守等人在日夜筹备了,沈得善也无法保证这事会不会如意顺畅。
尽人事,听天命,这句话,在关系着西宁道基础能否奠定的大事面前,沈得善并不太相信。或者应该属,整个西宁道矿藏,分量太重要了,他不知道自己这边一下子能不能吞得下。
可不能噎死了……沈得善随意这样想着,拿自己开涮,试图他让自己放轻松。
“两成份额已经到手,但这只是一部分,这变故起来的时候,需要的不仅仅是两成。其余的钱财准备好了吗?”他问着沈则远,想再一次确定当中的细节。
计策已经定了,沈则敬和沈宁他们,另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涉及商事庶务,就只能沈得善和沈则远两个人去主理了。况且,沈则敬和沈宁对此并不精通,也没能给出具体的建议,当中的运转调配,要靠的,主要还是他们两人。
“其余的资财正在准备当中,这两天应该能及时通汇过来。岳父在江南的资金已经准备好了,京兆龙井斋等资金也将陆续到达。杨家那里,也作好了准备。”沈则敬回答说道,向沈得善说着最新的准备情况,他的语气也很谨慎。
沈则远在商事上极有天赋。自从接管沈家庶务以来,经他手里进出的钱银也不少了。在进入西宁道之后,他协助着胡不涂与李家周旋,过手的钱银,也是以百万计的。
但是如此庞大的金额和数目,他从来没有接触过。
此事若是顺利进行,就能奠定西宁商路的基础,那么以后西宁道这里的局面,就可以开阔了。此一役,甚为重要。
说到底。这一役。关键在於谁的本钱足。玩的,就是以本压人。这么多的资金后备,如果没有太多的意外,当是能成的。沈则远虽然也谨慎。但却比沈得善多了几分信心。
差了几十岁,中间的锐意,还是有差别的。想到了即将要做的事情,沈则远在谨慎之中,又有隐隐的期待。
“这事,急不得。等敬儿的那边的事做了之后,我们才能动。时间当然要赶得上,但更重要的,是保密稳妥。绝不能让那些人察觉有这么多钱流进昆州这里。”沈得善叮嘱道。
要不动声色准备着。要在变故之前暗暗准备好,这才能抢在所有人之前,将这盘棋活下来。
沈则远点点头,表示此事心中有数。随后,正如他们讨论的那样。从江南道、京兆而来的资金,暗中源源不断地汇流至西宁道,为着即将到来的变故作好充足准备。
李家议事厅内,李老爷子也召集了李惠山、李绵山和李次山等人来商量事情。自从彭瑾以那些证据讹了两成的份额,又要求李家出了那样的声明,李老爷子心里就不踏实。
然而想来想去,他也想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只觉得心中的危机感越来越强烈,便叫了他们来,想看看集众所长,能不能找出遗漏的地方。
李次山在药市行会中的威望正在回升,这段时间,整个文镇乃至昆州的药市都风平浪静,李次山着实想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绵山,矿藏那里呢?彭瑾拿了两成份额之后,有没有什么动作?”见到李次山这里无事,李老爷子转向了李绵山。这门生意涉及的事情太多,很有可能不妥就是从这里起来。
“他并没有什么动作。拿了两成份额之后,似乎就专心在等收益了。这一段时间风声鹤唳,我也没敢从里面抽出太多资金。矿工、矿场的情况一切如常,甚至比往年还要平静。”李绵山这样说道。
对於李老爷子说的危机,李绵山也心有所感,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一连数天,李绵山也在这门生意里头开展自查,凡是可能会出现问题的地方都拎出来,再三思量平整了一番,无比谨慎和小心。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发现问题。
“赵钰罡忙着接收西宁卫,忙着拢住军心,没有多余的动作。谢同甫那里,也没有什么消息。沈则敬来到昆州之后,一直都是在适应昆州的官场。有时也会和昆州的大商人打打交道,然而并没有私下的交易勾结。他这几个月都没有作出什么成绩。”
论到李惠山了,他说着昆州官场这里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