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短松子?臣妾……臣妾明明是让厨娘炖参汤,怎么会是短松子呢?这是什么东西?臣妾听到没有听说过!”
左氏又急又恐,马上就辩解说道,此时她顾不得扶着腰身了。景兴帝的话语令她心惊胆战,似乎觉得一口气都提不上来。
参汤是自己吩咐宫女炖的,参汤是从坤宁宫送过来的,路上没有经过其他人的手,参汤里有断绝子嗣的歹毒药……
这一切,都指向一点:这歹毒药,就是她下的!
再加上她如今有了身孕,给皇上下药的理由,以坐稳后位,是完全说得过去的。只要皇上不孕,后宫妃嫔就绝对不会再诞下皇儿皇女,那么她的地位就无人能撼动的了!
皇上不孕,对於现在已有身孕的皇后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皇上怎么会不起疑心?
可是……真的不是她下的药!虽然她是有这样想过,可是她还没有这样做。况且,她根本就不知道有什么药材可以令人不孕!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感念皇上对臣妾的厚爱,又想着皇上劳心伤神,这才吩咐宫女炖了参汤!臣妾不知道有这歹毒药在里面!臣妾什么都不知道!”
左氏哭诉着说道,若不是顾忌腹中的胎儿,她早就跪在紫宸殿上向景兴帝请罪了。在皇上的参汤中下药,这可不是一般的事情!
谋害皇嗣,这是死罪!更何况是欲致皇上不孕,更是天大的死罪,怕是要抄家灭族的!怎么办?怎么办?
“微臣斗胆问皇后娘娘一句,请问坤宁宫中,近来可有新进宫女内侍?这短松子,不是医药老手,是用不了这样巧妙的。或许是有人混了进来也说不定。”
就在左氏哭诉的时候,孙伯扬的忽而这样问道。照这样看来,皇后和她身边的大宫女春喜,完全不知道短松子这药材,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参汤在端出坤宁宫的时候就被人做了手脚。
新进的宫女内侍?左氏微微一愣,却一时没有回答孙伯扬的话语。坤宁宫中,的确有新进的宫女,但她的身份,却是不便说出来的,因为那是祖父左良哲从宫外物色的医娘,是为了给自己安胎所用的。
医娘……左氏突地一顿,想起孙伯扬所说的话语,不是用药老手,不会想到在人参汤中下短松子,难道真的那个医娘做的手脚?
出了这样的事情,皇上必定会派人搜查坤宁宫的,不管怎么样,这个医娘的身份都会暴露的,她一定要交这个医娘出来!
“坤宁宫中,最近的确有新进宫女,其中一个宫女,是本宫托娘家人送进来的。因为她擅长调理孕妇……”
左氏硬着皮头说道。她作为后宫之主,托娘家送来宫女,调理有孕之身,这是很正常的。但是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个宫女的身份,就变得很耐人寻味了。
随即,前去坤宁宫查探的内侍匆匆汇报了,在坤宁宫一个宫女处所,的确搜出了孙伯扬描述的短松子这种药材。那个宫女处所,只住了一个新进宫女,就是皇后所说的那个宫女!
那个宫女, 在见到内侍冲进来之后,突然就嘴角流血了,看样子是服食了什么毒药。她临死之前竟然笑着说道:“看来我技不如人,有负主子所托!如今唯有一死谢恩了!”
这样的情况,内侍当然是救不得了。
内侍汇报这些的时候,声音是有些结巴的,他都没有敢抬头去看帝后两人的脸色。事情到了这里,所有人都知道,那个宫女是有问题的,那参汤里的药,定是那宫女下的。
猛然听到这样的事情,左氏的脸色猛地煞白,忍不住干呕起来。脑中却是一片空白。这件事情,分明是有人设局,那么医娘,肯定是个筏子,此事该怎么收尾?
那个宫女是左家人送进来,她所说的主子还能有谁?现在那个宫女已经死去,死无对证,就算左家再矢口否认,皇上还会相信吗?
然而,更让左氏想不到的事情,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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