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徐州五鬼大笑,韩泰冷笑。
门外,曹蓝孙善把握刀柄,警惕看着船房二人梦境,暗自揣摩其中玄妙。
慧静梦境收入身窍,微笑说话:“我相公死在前三世,这一世贫尼只守青灯古佛。大王人马可都到齐了?”
韩泰把刀指她:“贼尼知晓我等来,可敢出来赌斗?今日我兄弟全伙在此,与你见个高低!”
“善哉。”
慧静转看一眼公子头顶,见他梦境退了,安心跟着韩泰出船房。
徐州五鬼盯着刘彦,恨得咬牙切齿。
“是他吗?”
“是他大哥,此人就是刘世才。”
范二指认仇人。
赵申出外抱拳:“大王,那书生正是我等仇人,请让我等报仇。”
曹蓝眼观尼姑说:“兄弟自去报仇。佛家言,十世之仇犹可报。师太说可对?”
慧静持佛礼分看三妖问:“你们一起来,还是单个打?”
“大哥、二哥,休与贼尼废话,一起打杀便是!”
韩泰大喝一声,挥刀朝尼姑脑瓜砍去。
事已至此,两兄长不再多说,各拔出刀合击围攻。
慧静眼观六路,脚尖点地侧身躲开韩泰一刀,并起五指反手削在他后勃颈,其头脆声断飞。
跟着再震脚纵身而起,双臂作白鹤展翅,两手拧抓曹正孙善斩来的纸刀,掌中血气阳刚轻易破了刀身香火法术,把刀扭成麻花。
砰砰,双掌翻舞在他们心口肚皮上各拍一掌,外层香火都被打散,泥塑身躯被震裂。
韩泰断首凌空扭转,大叫道:“尼姑武艺了得,不与她近身打斗!”
说罢操控身子扭转投出纸刀,头颅趁机归位,两手抱头后退入三丈虚空。
大大王曹蓝、二大王孙善见识到尼姑手段,跟着震退至虚空,手中聚香火变出弓箭,呼喊纸人兵卒围攻。
慧静双掌五指成爪,近身的纸人个个被撕碎。
她血气越战越厚,在三妖眼中犹如周身发火一般,双手散发琥珀血光。
船房内,刘彦听着徐州五鬼指骂,睁开眼笑道:“五位既要报仇,为何还不下手?”
五鬼闻言诧异,赵申把刀横问:“你何时醒的?”
刘彦拿起旁边飞刀匣盒说:“就在刚才诸位说报仇的时候。小生以为今夜只有他们,没想五位也来了,真是喜不自胜。”
五鬼看他动作,好奇探看匣盒。
瞧见里面一叶白光时,惊得魂身颤抖,脊背发凉,来不及退身出去。
刘彦右手弹点飞刀,上官女与他心意相通,舞剑刺向徐州五鬼。
从打头的赵申开始,往后如穿针引线,从他们鬼头额间穿过,刀身浩然正气似烈风灌入,几乎同时五鬼头开真灵绝灭。
身上香火变得黄纸甲胄,无火自燃,烧灭成灰,浓浓香火气充斥船房内。
刘彦起身穿过漂浮的余烬,抬手捏起一片灰搓摸,想起‘山岗祭鬼’那天烧的纸钱,明白他们身上盔甲是什么所化。
随他走出船房,上官飞刀化白光叶舞,瞬间将围攻慧静的纸人兵卒尽数斩杀。
凡是飞刀穿过的纸人,无不被浩然正气烈风撕碎。
一丈内香火之气弥漫,速度之快让虚空泗水三妖惊愕怎舌。
孙善阴魂发紧道:“可是儒门剑宗中人?我等未想冒犯公子,今日乃受徐州五鬼蛊惑到此寻仇,这就告辞!”
“二哥怕他作甚,
书生吃我一箭!” 韩泰天上拉开长弓,香火箭矢射向刘彦眉心。
慧静错身挡在前方,抬手抓握箭矢成一股烟气。
刘彦眼望他们方位,举臂引飞刀入手道:“三位既不走,又不敢下来一战?打算僵持到天亮不成?”
“大哥,有孟学君子在此,我看今日报仇暂且作罢。”
孙善盯着看他手中一叶寒光,心里惧怕的紧。
大哥曹蓝表面镇定,转望老三:“三弟意下如何?”
“怕个鸟人,只管天上放箭,熬亏两人气力,届时任由我等宰割!”
韩泰咽不下这口气,这番气话反让刘彦眉心跳动。
现在双方都不知彼此虚实。
孙善、曹蓝明显是高估船下‘孟学君子’,而刘彦也不知三妖法力境界。
如若真要一番熬斗,确实胜负难料。
“三弟言之有理!”
大大王曹蓝对下方道:“我等晓得君子正气化剑厉害,今夜愿讨教一二。”
他话音刚落,韩泰弓弦三支箭飞出,两支招呼尼姑,一支射向书生。
孙善、曹蓝应合三弟,凝聚香火化箭矢,各对儒生、佛子拉弓。
刘彦手中飞刀起舞,斩断两支箭与慧静灵犀相通说:“佛家不必管我,全力应付,若有时机先斩落一妖。”
慧静速回道:“那贫尼就不再顾忌了,公子小心。”
刘彦‘嗯’声回应,感应到来的箭矢更为密集,指挥飞刀抵御,暗下心说:
“好在舫主传我佛门灵犀术提升灵觉,又遇到慧静获得指点……”
“否则凭我原先那点感知能力,根本无法感应鬼箭近身。”
一念分神后,他明亮心窍文灯,用心专注,灵觉更明。
虚空三方射来的香火箭一入他灵觉范围,就被灵觉文光照亮,上官飞刀随念牵引纵横飞舞。
十数息后,刘彦感飞刀动力下降,侧身躲开一支箭,振发身中浩然气,喉头正气涌上,铿锵语调祭出正义旗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