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聊此话题,问起此书和她所言‘典故’。
李怜云把书递给他过目,说:“此书与《青竹雅集》相似,乃太祖年间名士白玉剑寒所着,收录民间百篇异闻。”
“我偶得几本,这本中有一篇【酒虫】,我读不大懂。”
“白玉剑?”
刘彦记起此名,
在徐州时山君曾以‘白玉剑典故’,与他讲解‘何为真学’,不想有缘见到他的着书。在怜云指点下,翻看她所言《酒虫》一篇故事。
这篇故事很简单。
说的是,常山刘某嗜酒,却喝不醉,有时他也好奇自己为何喝酒不醉。
一日游僧拜访,指出他喝酒不醉是因为‘胃里有酒虫’,并用药使他呕吐出‘酒虫’。
从此刘某便厌酒了,滴酒不沾,原本富裕的家境,也因失‘戒酒’变得清寒。
怜云不解之处就在於此。
她不明白为何‘刘生嗜酒时家境富裕,戒酒反而家境贫寒。’
刘彦读完一遍揣摩,想到另一篇《寿翁》典故,把两篇放在一起通读,便知其中原因所在。
“原因不在刘生戒酒,而是他失了‘酒虫’。”
“游僧骗了他,那酒虫乃是一种‘身中福’。”
“而他身有福,却不知福,被僧人三言两语骗走‘身中福’,所以家境倒退了。”
堂内众人听着解释新奇。
万山问:“刘生酒虫,与潘生心虫,可是同属於一类?”
“非一类。 ”
刘彦把书归还小姐,端茶说:“潘生心虫乃根深执念所化,刘生酒虫是与生俱来的福份,绝非僧人口中‘酒中精’。”
“《青竹雅集·寿翁》一篇中说,福气乃是常驻人身的吉运,它和造化不同。造化时高时低,福气可常在身上,前提是不丢失它。”
“每个人生来皆有福气,它藏在人身之中,福气大的会结合人之精气化‘身中精’,就如书中所言‘酒虫’。”
“福气小的,亦可以修养使其壮大。再结合运势,可造就出无往不利的‘福运’!”
李怜云听此玄妙所言,心得几分明白,似看见自己福运所在。
她丫鬟则更好奇‘如何养大福气’‘小福变大福’。
刘彦笑道:“只要与人为善,便能添自身福气。佛道之所以爱好‘广结善缘’,其一就在於此。”
“但善行不可乱施,善缘不可乱结,要对人而用。”
“俗人很难辨明这点,所以有时出於好意,却给自己招致灾祸,福气不增反减。”
“似你等,只要做好本分,不做害主之事,能守住本身福不失,便得府邸大人福气荫庇。”
丫鬟连连点头,公子这话说的通透。
李怜云持书说:“小女子结识君子,便是福气所致。”
“我已让家人在庭廊备了茶宴,不如前去煮茶赏雪,小女子还有诸多不明典故,欲请教公子指点。”
“今日我揪住自家福气,使劲的使它。”
听千金小姐说起俏皮话,刘彦万山相视而笑,也不拿她当寻常女子,随请去往后园庭廊。
……